剑论天涯行

追随金庸、古龙的脚步,以纯粹的侠义情怀,书写江湖恩怨、人物传奇。让我们畅游书海、快意恩仇,向传统武侠致敬。(相信我,这是一部可以拍成电视、走上荧屏的鸿篇巨著。你,不容错过!)

强势营救
  二人揚鞭疾行,午後不久已馳出百多十裡到了一座大山前。老婆子指著山頂道:“九風寨就在山頂上,這山原叫‘九風山’,生的古怪,頂上既不平也不尖,卻生出九個大土包圍成一圈,形成個十幾畝大的盆地來。後來一夥強人趕走了山民佔地為王,就改成了‘九風寨’。我還是二十多年前上過此山,那時還沒有這夥來歷不明的山賊。”瞥眼間,見路旁林中有幾個人正在縮頭縮腦地向這邊看,笑道:“你瞧,已經有山賊盯上我們了。”
  肖珂道:“不管他們,我們直接上山去吧。”
  老婆子搖頭道:“何必這麽累,讓他們引我們上山便是。”
  走上前去,伸手將幾人打翻在地喝道:“快去告訴你們寨主,就說肖珂和她的奶奶前來救人了。”
  幾人忙道:“不用上山稟告了,寨主正是讓我們在等肖姑娘,兩位隻管上山便是,我們帶路。”趴起身來道:“兩位請。”在前引路。
  老婆子將老馬放入林中,攜著肖珂的手便隨二人上山。她武功高強料來任何陷阱詭計也奈何不得,肖珂則是想不到對方會有什麽詭計,兩人一般的不知怕。
  九風寨的山賊並沒有夜狼山多,但從走路的腳力上已看出個個武功不凡,比一般的山賊大有不同。到了九座土包之間的盆地中,便見到一大片宏偉的建築,不像個山賊的巢穴倒像個將相豪門的府宅。號角響起,寨內腳步響成一片。進入寨中,百十號山賊精裝素裹,手持武器整整齊齊地站成一片,中間形成一個寬寬的過道,便如迎接貴客的儀仗隊。老婆子對此視而不見,牽著肖珂的手,隨著幾名山賊直入中間的“九風堂”。
  堂中一枯瘦老頭正襟危坐,左右分站男女四人。肖珂認得其中兩人是肖穎航,另有一美貌女子手握“醉月”劍。肖珂微微一想,知道她就是假扮肖穎航的林中月,想不到面貌竟是這般的清秀俊美。
  老者見兩人進來站起身來道:“貴客自遠方來,未曾遠迎還望恕罪,二位請坐。”
  老婆子一擺手道:“不必了,我今天是和我孫女來要人的,快將二人交出來吧。”她說話生硬,全部吧這老頭放在眼裡。
  老頭卻不生氣,說道:“這二人我自可放,但我要的東西你們可帶來了?”
  肖珂氣道:“那是我娘留給我的,憑什麽要給你?快將我表姐和銀濤放了,不然……不然……”她本想說兩句恐嚇的話,卻又不願殺人,便說不出來了。
  老者向堂外喊道:“將人帶上來。”
  六名山賊手持大刀,架著肖思南、銀濤和覃瀅走了進來,肖銀二人腳下虛浮站立不住,顯是還沒有服下解藥。肖珂叫了一聲就要上前相救,三名山賊立時將手中鋼刀架在三人脖上,。
  老者道:“人就在這裡,只要交出東西立刻便放,否則隻好請他們做我九風寨的孤魂野鬼了。”
  肖珂見了大是焦急,老婆子卻淡淡地道:“東西我們沒有,卻有兩雙手和一柄劍,今天你交人最好,不交,我們隻好將這九風寨蕩平了,讓你這老兒再無安身立命之所。”
  老者嘿嘿冷笑道:“好大的口氣,我倒要請教高招了。”
  肖珂道:“不用我奶奶動手,我來和你打。”抽劍在手。
  老者不屑地瞧了一眼,說道:“穎航,你陪這小姑娘玩玩吧,可別把她打傷了。”
  肖穎航大感為難,她和林中月感到二人合力鬥不過一個小女娃,臉上甚是無光,因此回來後隻說對方武功非常高強,卻沒有說兩人合鬥失利,這時師父叫他出戰,明知不敵,也只有硬著頭皮稱是。
  肖珂見了肖穎航愁眉不展的樣子,嘻嘻隻笑,說道:“看劍。”一招“雲雁同翔”向對方刺去。這招本是劍分兩路交互穿梭而進,分刺對方胸、腹要害,但她不願傷人,將劍勢化小交於一點,攻向肖穎航手腕,只要他棄劍,立刻使用“風葉指”將他製住。肖穎航知道自己手中長劍與肖珂的“癡星”劍一觸即斷,不敢硬接她來劍,斜地裡竄出,一招“拂柳分花”從側面迎了上來,等待肖珂收劍回防,不等一招使完,又自轉移位置而攻。
  肖珂只在原地揮手運劍,肖穎航卻繞著她上躥下跳一連攻了十七招,每招都隻使到一半便即收手。老者越看越是生氣,喝道:“混帳,這是在打架嗎,我平日裡都是怎樣教你的?真是丟我的臉,再有十招還不能勝,就別做我的徒弟。”
  林中月本可向師父說明肖穎航手中的劍不敢與肖珂的寶劍相交,但她惱恨肖穎航的糾纏,情願讓肖珂一劍將他劈了也不說出。
  肖穎航本就害怕肖珂寶劍,又聽師父催逼,一時怒氣上湧,全力一劍刺了過去,肖珂正求之不得,一舉將他長劍斷作三節,左手立刻點他“天泉”“膻中”“巨闕”三穴,斷劍只在一觸之間,肖穎航前衝之勢未盡,對方已經點來,哪能躲過,三穴立時受製,被肖珂一推摔在了老婆子腳下。
  一招得手,肖珂心道,若要以人換人,還要再捉他們二人,最好多捉幾個勝算更大。不等肖穎航摔落在地,反身又已到了其余七人跟前。七人反應快極,七劍一點刺了過來。肖珂心中暗喜劍走孤線,叮叮聲響,六劍齊柄而斷。林中月所持“醉月”劍雖然削不斷,但卻被震得幾欲脫手,虎口裂出一條血口來,暗叫不妙向後疾跳。
  肖珂武功本身不凡,學了“風葉指”後出手更是快捷無比,回劍入鞘,雙手疾點,便在七人大驚後跳之際,點中五人穴道。她也不想將這七人盡皆擒住,只求換回銀濤等三人,於是抓住四人腰帶一個個向後甩出,落到了老婆子跟前。
  正欲抓第五人時,掌風突起,老者雙掌攜風拍了過來,肖珂不及多想,雙掌一舉迎了上去。四掌相交,砰然震響,肖珂被震得連退五步,雙手痛疼難忍。老者雖然只是微微一晃,但臉色一陣白一陣紅臉形扭曲,看來也是不好受。
  老婆子以為肖珂受傷,大驚喝道:“惡賊,竟敢暗傷我小孫兒。”一步跨上將肖珂拽住,滿臉的關切憐惜之情,問道:“珂兒,珂兒,你怎樣了?”把住她的手腕,感到內息雖然劇烈竄動,卻無受傷跡象,才放下心來對老者怒目而視。
  肖珂盯著老者良久,內息慢慢平緩下來說道:“你打不過我的,剛才一招你是偷襲不能算數,我們再來比過。”
  老婆子道:“珂兒你先歇著,奶奶來教訓一下這個不聽話的老骨頭。”
  肖珂卻道:“他傷不了我的。”大步上前,雙掌緩緩推出,印向老頭胸前。老者不敢小瞧她的來勢,急忙舉掌相格,啪四隻手掌交在了一起,就此不動,雙方竟較上了內力。
  上一掌相拚,老者就甚感驚訝,萬想不到自己全力出擊的掌力竟傷不了一個小女孩,心中已自不安,此時連續催運掌力,卻感對方一雙柔弱的小手之中內力如山如潮慢慢輾壓過來,自己全力支撐仍是擋不住來勢,一想到自己過不多久便要被對方擊得心膽俱裂,恐懼之心大起,內力更是不支。
  老婆子見肖珂竟與老頭子比起內力來,生怕她內力不濟被老者傷了,說道:“何必,與他這般費事,一掌斃了一了百了。”走前去伸手就向老者頭頂拍去。
  林中月一直站在近前,本想乘機給肖珂一劍,卻又怕師父見怪,見老婆子一掌拍到立時揮劍相阻。老婆子向斜地裡一閃,林中月唰唰唰連進三下快招,劍劍相連,環環緊扣妙到巔毫。老婆子被攻了個措手不及,不由地退後半步,笑道:“小娃兒好俊的劍法,再來試試。”林中月更不搭話,一招“寒星萬點孤燈照”刺出一片劍星壓了過來。這一招乃是百虛一實的劍法,無數個看起來一股無二的劍星中只有一劍是真用以傷人,而這一劍又自飄忽不定,隨局勢的變化而轉化,縱然是劍術名家對著這星星點點的劍光也是難辨真偽,只有退讓。
  老婆子微微一笑呼地伸手,劍光立時消失,看時,她的拇指與食指已將劍尖捏住,林中月全力回奪。“醉月”劍如同定在空中紋絲不動,正自無奈,劍上似有一股電流衝激過來,手掌刺痛急忙放脫,半身已自酸麻站立不穩。
  老婆子道:“小娃使劍手法不錯,只可惜跟了個不成器的師父,學的盡是些無用的招式,可惜了。”倒轉了劍柄指著老者道:“趕快收手放人,不然我先刺壞了你一雙小鼠眼。”
  老者早已感到不支,苦於肖珂內力不收自己不敢先行退卻,要開口說話,立時真氣不純,性命更危,隻得臉現苦色對著老婆子連眨眼睛,表示願意放人。
  老婆子領會其意說道:“你是願意放人了?”左掌向中間一推將二人掌力分了開來。
  老者生怕又遭來襲,向後退開兩步,長長地喘了口氣方才對門口的六個山賊道:“放人。”劉賊聽命,將銀濤、肖思南和覃瀅放在堂中椅上退了出去。
  肖珂見三人被放也不願再多糾纏,上前叫道:“表姐。”
  肖思南秀目閃動卻不說話,肖珂會意,解開了肖思南和銀濤的啞穴,惱恨覃瀅打過自己一個耳光,就不去理她。
  肖思南道:“表妹,我們現在還不能動,你解了覃姑娘的穴道,讓她快將解藥給我們服了。”肖珂很不情願地向她點了幾指。
  覃瀅忙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布包遞給了肖珂道:“裡面是兩粒解藥,紅的給那個男的,黑的給少主人。”又對肖思南道:“屬下誤扣少主,還請少主千萬莫怪。”
  肖思南道:“這事本是誤會,怪你不得,不必再自責了。”二人服了藥丸仍是苦澀異常,但內力卻在這苦澀之中一點點地生了出來,不久手腳都已有了少許力氣。
  覃瀅一低頭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肖穎航, 想到父親覃鴻就是被他所害,悲自心中起,恨從眼中來,大喝道:“惡賊還我爹爹命來。”跳起身來一腳踩向肖穎航面門,但她穴道剛剛解開,血流不暢,內息未通,跳起之時腿下已自軟了。啪地撲倒在他身上,眼淚嘩嘩流下,咬牙切齒之中雙手連抓帶打。肖穎航本就不算俊朗的臉龐,立時抓痕道道,鮮血橫流,人鬼難辨。
  老者喝道:“不許傷我徒兒,你們的人我已經放了。我的徒兒們也請賜還,諸位自此下山去,我們從此一拍兩散各不相乾。”
  老婆子道:“好!一拍兩散各不相乾。”她原本也不願多惹是非,觀肖穎航被抓得不成人形,有些不忍,衣袖輕拂,內力到處將覃瀅推在一邊,腳底一勾,肖穎航直飛出去,凌空身軀一扭落在地上,穴道已被解開。又對另外四人道:“你們也去吧。”衣袖一擺,從四人身上滑過,四人直感一股熱流衝入體內,穴道霍然通暢。四人心中有氣,向幾人瞪了一眼轉身便走,哪知剛走到老者身前,腳下一軟齊向地而撲倒,雙手要想支地半分力道也無,嗵地一聲巨響,塵土飛撲,摔了個結結實實,但在這一摔之間體力又自恢復,蹭地跳將起來,看時個個鼻青臉腫,驚得面無人色。
  原來老婆子雖要放他們,卻見他們個個神態傲慢全無懼意,心想須得小小懲戒一下,殺殺他們的銳氣,於是內力衝入他們體內,解開了穴道卻不消散,當他們走出五六步時剛好回旋一周又轉了回來,封住了他們原先的穴道,摔得他們塵土滿面方才散開,對於內功的運用之妙簡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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