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敌她一身正气

第一卷_第69章  这样便好
  汪安志坐了會兒,便離開了病房。
  衛依還在吃飯,汪安志剛走,便看到池懷淵緩緩站起了身來。
  他走到了衛依放在床頭桌上的購物袋旁,勾著手指便將其中的衛衣勾了出來。
  衛依停下了手中的筷子,轉身看向池懷淵,想要看他究竟想要做什麽。
  池懷淵左看右看,忽然抬眸問了一句,“這是男款,你能穿嗎?”
  “我當然能穿。”
  衛依嘗試給他解釋最近的流行,“最近很流行男友風,女孩子都願意穿寬松的好似偷穿男友的衣服一樣,很舒服,不費力的時尚。”
  池懷淵沒有多說什麽,將那衣服放回了袋子裡面。
  “汪安志這個人有些奇怪,你最好留點心眼。”
  他緩緩地說道。
  聽到池懷淵對汪安志的評價,衛依忍不住蹙眉道:“你一直說他這個人有問題,有什麽證據嗎?”
  池懷淵深深地瞧了她一眼,茶色的眸子好似深潭般將她吸引。
  他豔色的嘴唇輕抿,鼻翼微微煽動著,眼角微挑,慵懶尊貴得仿佛帝王在睥睨人間。
  看著這樣的池懷淵,衛依的心驀然地便落跳了一拍。
  理智告訴她,汪安志是個可以發展的未來丈夫人選。
  可她的心卻說著不同的語言。
  明明三年未見,她的心卻仍然像是隻向日葵仰望陽光一般,忠誠地看著同一個方向。
  衛依下意識地捂住了心口。
  她不得不承認,每和池懷淵糾纏多一天,她便多一天不適合找男朋友。
  這男人,就是個禍水。
  “我問你。”
  池懷淵的聲音好似一陣風,輕巧地劃過,可臉頰卻還是涼的。
  “你之前和他說過我的事情嗎?”
  “自然是沒有的。”
  衛依沒有多想,便回答道。
  池懷淵的右手插在口袋裡,他衝著衛依的方向,輕輕地俯下了身,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了些。
  衛依隻覺得自己的影子在池懷淵澄澈的眸底更加清晰了。
  “可上次我見到他的時候,沒有帶胸牌,他卻叫出了我的名字,池醫生。”
  衛依微怔,她仔細地回憶了一遍和汪安志相處的時候,她說過的話。
  這不難做到,畢竟她和汪安志相處的時間並沒有太久,說的話也是有限的。
  衛依能確定,自己從來沒有和汪安志介紹過池懷淵。
  然而這一點並沒有看起來那般奇怪,“你的名氣,只要是了解醫院這邊的,差不多都聽說過你。你那張臉也不是低調的,他有可能認出了你。”
  池懷淵直起了腰板,他的睫毛上好似掛了一層霜,插在口袋裡面的手指,也緊緊地扣進了肉裡。
  “你若這麽想,也是沒錯的。”
  衛依隻覺得汪安志出現後,池懷淵全身上下好似沒有一處正常的地方。
  好像喜怒無常的。
  她下意識地撓了撓頭,剛想仔細觀察池懷淵的表情和肢體語言,嘗試讀懂他在想什麽的時候。
  池懷淵卻蹲下了身子,親自操作著病床緩慢地恢復了開始的位置。
  “你先躺一會兒,等一下我準備為你施針。”
  自從她住院之後,池懷淵親手施針的次數已經數不過來了。
  她的心情也從一開始的害羞轉換成了如今的期盼。
  隨著施針的次數越來越多,她痊愈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經常在現場奔走的人,如今整天躺在床上,什麽事情都有池懷淵的照顧,不用她自己動手,即使清閑,衛依卻覺得無聊至極,想要早日回歸。
  躺在病床上,衛依抱著手裡的枕頭,只露出了兩隻水靈靈的眼睛來,看著低頭收拾餐桌的池懷淵。
  想起這段時間的照顧,衛依忍不住感慨道。
  “池懷淵,這段時間真的是謝謝你了,你真的是個負責任的朋友。”
  池懷淵輕輕地勾了勾唇角,一時間殊色動人,衛依的目光停頓了足足半分鍾,才反應過來,將目光移開。
  她如果早知道,和池懷淵說開,將三年前的告白歸結成她的年少不懂事後,兩個人之間的關系竟然可以像是普通朋友一樣互相照顧。
  衛依一定會更早地和池懷淵坦白。
  池懷淵對於她來說,他是伯樂,是導師。
  當然,三年前的衛依希望在這些頭銜後面,加上一個,池懷淵是她的男人。
  三年後的衛依卻明白,若是自己執著下去,很可能兩個人連朋友都做不成。
  這樣,便很好。
  池懷淵聽見“朋友”這兩個字的時候,唇角微僵,然而最後什麽也沒有說。
  收拾完了餐桌後,池懷淵去洗手間洗了個手,等到回來的時候,衛依已經乖乖地趴好了,掀開了衣服下擺,露出了一節滑膩的小腰來。
  躺了幾天,她的小腰圓潤不少,曾經清晰的肌肉線條,漸漸地消失。
  落在池懷淵的眼裡,卻仿佛有另一番韻味。
  盡管已經用熱水洗手了,可池懷淵還是搓了搓手,才將手放在衛依的後腰上。
  觸手滑膩,仿佛沒有任何毛孔,因為他手的溫度高的緣故,池懷淵手下的衛依的腰帶著些許涼意,卻更顯得她的皮膚柔軟。
  池懷淵的手心剛才被搓熱,落在衛依的腰上,她頗為舒適地喟歎了一聲,發出了好似貓咪舒服的時候才會發出的咕嚕聲。
  從池懷淵的角度,是能看到衛依享受地眯起了眼睛,長而卷翹的睫毛微顫,她軟軟的臉頰肉因為側過頭,被迫壓在了床單上,帶著淡淡的粉色。
  池懷淵自然發現了,隨著針灸的次數越來越多,衛依對他的防線越來越低了,對他只有滿腔的信任,沒有一絲一毫的懷疑。
  只有池懷淵一個人,享受卻痛苦,好似在進行著什麽甜蜜的懲罰。
  衛依恍惚間,聽到了衣服窸窣的聲音,沒有睜開眼,有些茫然地問道。
  “怎麽了?”
  “沒事,房間裡面有點熱,我將外套脫了。”
  衛依半睡半醒的腦子略微清醒了過來,她有些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腦門,一點汗也沒有,根本不熱。
  她的腦袋側向了另一邊,看向了池懷淵。
  正看到池懷淵放下了銀針,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正緩緩地將袖子卷起,露出了他線條感分明的小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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