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宮還好有供他們這些隨行人員的住處,要不然只能躺在地上了。薛飛走到供他休息的那間院落後便有些無語,有三名侍女正侯在門口。 這三名女子模樣倒是真不賴,不過薛飛也沒多大興趣。三人衣著相同,都是青色的襦裙,想必也是特意為了招待而準備的。 三名女子很是恭敬的朝著薛飛輕盈盈的行了一禮,說道:“見過大人。” 薛飛點了點頭才走進了屋子,這三名女子也緊跟其後。薛飛也不忌諱她們,一到屋子裡面便將身上的飛魚服脫了下來。隨後往她們三個面前一丟,神情很是平淡的講道: “幫我洗了。” 話音剛落那三名女子便將薛飛扔下來的衣物拾了起來,薛飛見此對她們揮了揮手示意她們可以下去了。三女微微鞠了一躬才從薛飛的屋子裡退了出來,薛飛看著她們不僅笑了笑。 沒想到自己還有被伺候的時候,這種感覺也不是很差嘛。他現在隻穿著一身深黑色裡衣,不過倒是輕巧了很多。忙活了一晚上他也有些乏了,往床上一躺便呼呼大睡了起來。 他這一睡便直接睡到了下午的申時,這期間其他的錦衣衛其實早就醒了,不過路一凡並沒有叫人將薛飛叫醒。路一凡知道自己大哥幾乎沒怎麽休息過,所以也想叫他好好的休息那麽一下。 薛飛這一覺可是睡的踏實,應該說是他最近以來睡得的最舒服的一次。薛飛起身並沒有直接下床,則是在床上盤膝而坐,且他的身旁的四周都縈繞著內氣。他的神情很是輕松,並沒有一絲不適的意思。 縈繞在他身體周圍的內氣在可見般的速度逐漸變得渾厚起來,床簾被吹的飄蕩,整個屋子裡都充滿了壓力。但坐在床上的薛飛卻沒有感到絲毫的壓力,反而現在的他嘴角慢慢的揚起了一絲笑容。 薛飛他自己剛剛睡醒便覺得體內有一股躁動的內力在體內遊走,所以便直接開始打坐來壓製這股內力。這股躁動的內力壓住之後,薛飛他就感覺自己的丹田好似要擴大了。 運功結束後他感覺自己的丹田似乎隱隱約約又強了一兩分,至少比之前可以容納的內力要更多。他好久沒有體會這樣的感覺,上一次這樣的時候是在半年前。 雖然現在的他沒有什麽敵手,但他深知一山更比一山高的道理。不過到了他這樣的境界,也只能靠這種機緣得到提升,這種事情是沒有什麽竅門的。 那三名侍女聽過屋內有動靜,但也不敢叨饒薛飛,只是侯在薛飛的門口。薛飛自然感知的到她們,於是便說道: “我的衣服什麽時候可以乾?” 門外三名女子中的一人說道:“回大人,今天的天不是很好,所以明天早上可能才能乾。” “這樣啊......”薛飛輕歎了一聲,隨後才說道,“給我找一件衣服過來。” “是。” 飛魚服可不是普通的官服,按道理可以算是禦賜的東西,所以這飛魚服他只有一件。沒有飛魚服他這不可能光著身子吧?所以也隻好差那幾個侍女去給自己找一件普通衣物過來。 近一盞茶的功夫外面才傳出了剛剛那名侍女的聲音:“大人,我們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 得到許可的三名侍女才緩緩的推開門走了進來,三人中間的那名容貌比較可人的女子手裡托著一身黑色的衣衫。她們三人慢慢的走到薛飛的身旁,將衣服給薛飛換上。薛飛也沒有抵抗,任憑她們幾個給自己穿戴。 三名侍女也知道自己伺候的是什麽角色,所以顯得有些小心,不過還是很順利的穿好了。薛飛很是享受,畢竟以前沒有被這麽伺候過,不過這也不過是一開始的新鮮感在作祟罷了。 這衣衫倒是很合身,薛飛他活動了一下手腳便想向著屋外走去。那模樣可人的侍女見此喊住了薛飛: “大人,剛剛一位大人要我轉告大人您今天可以好好的休息,無需去守衛太子殿下。” 薛飛微微一愣,想必也是朱標看自己過於幸苦才叫人來告訴自己如此的吧?他不僅歎了一口氣,不去守衛太子自己還能去幹什麽?睡覺顯然是不可能的了,畢竟睡了近一天時間,再想睡也睡不著。 不過總是能找點事情做的,他提著那沾滿血跡的黑棍找一處可以清洗的地方將黑棍洗的乾乾淨淨。不過這一路上呢三名侍女都跟著倒是有些令薛飛不知道該說什麽, 他回到自己的院落不僅對三名侍女問道: “你們怎麽會來伺候我,我貌似官也不大。” 作答的還是那個長相可人的女子:“回大人,是太子殿下吩咐的,說要我們幾個好好的侍候大人您。” “殿下可真照顧我......”薛飛乾笑了一聲便對這三女揮了揮手道,“沒什麽事情你們幾個下去吧。” 三名女子施了一禮便退出了房間,薛飛回到床上便盤膝坐下,運起功法開始修煉。修煉的同時他也不禁回想起了以前...... 薛飛他修煉的功法乃是他師父親傳的一本棍法,當年自己師父將他自己的內力全部傳送給了自己之後便過世了,所以此時的他才有如此高深莫測的武功。但是他從來沒有自豪過,因為從自己師父傳給自己實力之後,他的實力幾乎就沒有這麽增長過。 這棍法的參悟他早已經領略完畢,但這實力卻像是漲停了一般。除了丹田還有增長的跡象以外,其他的根本沒有變過。 不過他也清楚自己的實力,其實他已經站在了巔峰,換句話說,他算是無可匹敵的武者。但那日萬弘文家中的那個老道又作何解釋呢?那個老道輕輕松松的接下了黑棍,而且還壓製住了自己,他又是何人? 所以他艱辛還有突破自己的機會,只是自己沒有尋覓到罷了。薛飛足足盤坐了兩個時辰,但根本沒有絲毫收獲,反而把自己的精神消耗了。他睜開眼歎了一聲,便停下了。 他躺在床上閉著眼,也不知道是在睡覺還是在思考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