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看那容貌,光是聽這賤賤的語氣就知道來者是誰了。 藺寶煩悶地揮開他的手,道:“夏侯錦年,你今兒個也沒吃藥?” “吃藥?本公子為什麽要吃藥?” 這貨一臉迷茫,瞧那傻樣真是二貨得可愛。 她揉了揉頭,道:“哎喲,你不是要走了麽?——幹嘛還在這兒?” “哼!本公子去哪兒你管得著?” 夏侯錦年雙手叉腰,得瑟地揚了揚下巴,滿鼻尖都是傲氣,比起年華的溫文爾雅,那他就是一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小野獸。 瞧吧,又是這一如既往的語氣。 藺寶無奈地歎了口氣,道:“哎——我說你吧,幹嘛老是纏著我?難不成……你真想做皇上的面首霸寵后宮?” “……” 夏侯錦年一臉無語,自知這會兒講道理是說不過她,直接拽著她的手朝宮門口走去。 “喂——你幹嘛!你放開我!” 藺寶掙扎著想要甩開他的手,卻見他倏然停止了腳步,將手狠狠一甩,由於慣性作用,藺寶直接撲倒在地。 這會兒,所有的宮人都忙著往馬車上搬東西,一看到藺寶便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那一瞬間,時光仿佛靜止了。 藺寶巴不得趴在地上不起來了,艾瑪——囧,好囧,超級囧! 夏侯錦年從她身旁走過,走到連澈身旁,道:“皇表兄,這個小太監想偷偷溜走呢!幸好給我發現了!” “……” 藺寶咽了口唾沫,從地上爬起來,垂著頭有些不敢看連澈。 泥煤的夏侯錦年,他這話分明就是故意說給連澈聽的,到時候連澈一冒火,指不定就會對她發發雷霆了! 怎料,在她忐忑不安之際,連澈只是淡淡道:“無礙。錦年,你先上馬車吧。” 說罷,他便徑直走到了藺寶跟前,將手中的扇子打開擋住二人的臉,俯身道:“小包子,你是在欲擒故縱麽?” “什麽?” 藺寶呼吸一滯,雙眸緊張而不安地盯著他。 連澈勾唇,將臉緩緩湊近,“你還不明白嗎?——還是說,得朕親自來揭穿你的小把戲?” “你——” 她雙眸瞪大,欲要說些什麽。 只是,連澈卻絲毫不給她這個機會,直起身子將扇子收起,隨即擒住她的手腕,在眾目睽睽之下拉著她進了馬車。 驀地,談論聲紛紛響起。 藺寶被他粗魯地扔了進去,頭暈眼花之際,正要起身,卻被他死死壓住,她的心莫名地忐忑起來,“你……” 只是,在她的話還未說完之時,連澈已經伸出食指壓住了她的嘴唇,俯身在她側頸處嗅了嗅。 半晌,才抓住她那被染黑的尾指,道:“果然是你。” ——難道他發現了? 藺寶頭皮一麻,卻見他突然起了身,笑道:“瞧你,若不是朕事先知道你是個太監,恐怕真以為你就是她了。” “啊?” 她張大嘴,半晌沒緩過神來。 連澈拿著扇子恨鐵不成鋼地敲了敲她的腦袋,道:“朕說你怎麽就這麽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