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壓壓地箭雨傾瀉在兩百西涼騎兵頭上,竟發出一陣‘叮叮叮’的聲響,好似射在了精鐵上面。別說射翻人馬了,連西涼騎兵的一根毛都沒有射掉。 “這……不好!” 張?瞬間想到了什麽,頓時臉色大變。 “快,長槍兵上前,列拒馬陣。” 張?扯開嗓門,淒厲地大吼一聲,終於明白了哪裡不對勁,切齒吼道:“好個奸詐地羅征小兒,怪不得臨敵變陣,原來隱藏了這樣一支騎兵,這是要詐某變成圓陣防守,然後再以這支騎兵從正面突破啊!好賊子,快,長槍兵上前,列拒馬陣。” 淒厲地大叫聲震人耳膜,還有一種氣急敗壞。 張?在看到這支西涼騎兵不懼勁矢後,終於明白了西涼軍的戰術。 就是要以這種扇形包圍襲擾的戰術,騙的他列成圓陣守護四面,然後再強行突擊。 拒馬陣雖然利守正面強攻,但卻無法面面俱到。 圓陣雖然能守的面面俱到,但卻不利防守騎兵正面強行突破。 羅征正是利用冀州軍不知鐵甲連環騎兵的存在,以欺騙戰術,騙的張?變陣,在最後的關鍵時刻亮出殺手鐧,實施正面突破,以減少傷亡。 否則若是強行突破冀州軍的拒馬陣,兩百鐵甲連環騎兵怕是會所剩無幾。 張?目光獨到,在瞬間就明白過來了,所以才急令槍兵長前,以拒馬陣拒之。 然而,這個時候再變陣,又哪裡還來得及。 更要命地是,這出主動追擊西涼軍大軍都是輕裝疾進,根本就沒有帶多少輜重,否則只要將輜重車輛擺成一圈,便可有效地阻擋騎兵強行突擊。 已經將馬速提至極限,縱馬突進的第一排鐵甲連環馬狠狠撞上了冀州軍前陣。 血花飛濺,殘肢拋飛。 淒厲的慘叫聲,戰馬的長嘶聲,喊殺聲,筋骨斷裂聲刹時匯成一幅死亡交響曲,守在陣前的櫓盾兵就好像脆弱的紙牆,在鐵甲連環馬地衝擊之下,一觸即潰。 五百槍兵根本來不及趕過來列陣,鐵甲連環騎兵就已經擊潰了冀州軍前陣。 “啊!氣煞我也!” 張?氣的須發皆張,大吼一聲,挺槍縱馬,殺了過去、 然而才掄起鐵槍砸飛了兩名鐵甲騎兵,胯下戰馬就被鐵連鎖成一排,滾滾而進地連環馬直接撞翻,將張?從馬背上掀了出去,差點被戰馬踏死。 所幸此人武藝十分高強,就在一滾躲開之後,掄起鐵槍又掃翻了三匹連環馬。 淒厲地馬嘶聲中,三匹連環馬被掃斷馬腿,轟然倒地,第一排一百鐵甲連環馬的前衝之勢立刻受阻,但在其他戰馬地拖拉下,依舊靠著慣性向前直衝。 就在這時,第二排鐵甲連環馬殺到。 危機時刻,張?以鐵槍拄地,猛地借力躍起,合身撲了過去,將一名鐵甲騎兵從馬背上撲了下去,落地之前,就用力擰斷了鐵甲騎兵地脖子。 這個時候,第二排鐵甲連環騎兵已經殺了過去。 張?回身望去,七千大軍已經被徹底衝垮了陣型,潰不成軍。 士兵們無所適從,亂哄哄地東躲西竄,或丟掉武器抱頭鼠竄。 就在這時,最致命地一擊到了。 從兩側繞過去地西涼騎兵衝到土丘之下後,立刻掉頭折了回來,在鐵甲連環騎兵衝垮冀州軍軍陣後,宛若兩口剔骨尖刀,從兩翼狠狠地插進了混亂地冀州軍之中。 “完了。” 張?瞬間臉色煞白,嘴皮子都哆嗦起來,是氣的。 小山包下殺聲驚野,沸反盈天。 西涼鐵騎折返殺過來之後,亂成一團地冀州軍頓時被殺地人仰馬翻,本來就缺乏訓練和實戰地士兵們立刻丟盔卸甲,發足狂奔,四散逃命去了。 “噗!” 羅征縱馬疾進,俯身揮刀,斬殺一名丟掉武器準備逃跑地冀軍州小校後,扯開嗓門厲聲長嚎起來,“傳我軍令,活捉張?者賞百金;取得人頭賞五十金。” “嗷嗷嗷!” 三千余西涼騎兵立刻兩眼通紅,興奮地嗷嗷直叫起來。 “罷了!” 眼看事不可違,張?長歎一聲,立刻混在潰卒中逃命去也。 三千西涼鐵騎尾隨追殺,直追出四十余裡,方才收兵。 羅征蹙眉問左右,“可曾擒斬張??” 有小校答道:“沒看到張?,讓那廝給跑了。” 羅征重重悶哼一聲,“真是便宜了這廝,戰果如何?” 值令官答道:“我軍陣亡十二人,輕傷五十八,重傷三人。連環馬折二十五匹,鐵甲騎兵折十六人。斬殺冀州兵四千八百五十一人,余者皆散,沒有俘虜。” 羅征以馬鞭敲擊手掌,道:“好,即刻救治傷兵,處理善後。” “遵命。” 值令官答應一聲,立刻傳下軍令。 半個時辰後,大軍進駐就近的一座莊園,開始救治傷兵,處理善後。 內院,一間寬闊地廳堂內。 羅征環顧堂下眾軍校,緩緩道:“今關東諸侯已經退兵,我軍出征關東地任務,也已經完成了。此番擊破張?大軍,以血欒城偷襲之恨,是時候回洛陽了。” 眾軍校一個個紅光滿面,齊聲稱讚,“將軍英明。” 此番出征關東,成功逼地關東各路諸侯退兵,可謂立下了大功。 等率軍回到洛陽,或個一兩級還是不成問題的。 大夥提著腦袋來當兵,可不就是為了撈些軍功,好立一番功業。 當然,大夥心裡也清楚,最大的功勞屬於誰。 沒有將軍地指揮有方,別說功勞,能不能逼諸侯退兵都是問題。 羅征把手一揮,“休整兩日,三日後率軍北上,盡快離開冀州。” “遵命。” 眾軍校齊聲領命, 襄國。 傍晚時分,韓馥率領兩萬大軍,急趕慢趕,到了襄國。 眼看天色已晚,韓馥隻得下令大軍暫駐襄國,待明日再繼續北上。 襄國令擺下筵席,為韓馥和一眾上官接風洗塵。 席間舞樂交響,推杯換盞,氣氛好不熱烈。 韓馥正盯著一名美貌的舞姬看的心癢難耐時,忽有小吏匆匆奔了進來,在謀士田豐耳邊附耳低語了一陣,田豐臉色一變,立刻起身走到韓馥身邊,低聲匯報。 “什麽?” 韓馥還沒聽完,就大吃一驚,“此話當真?” 田豐臉色凝重道:“諒無差錯。” 韓馥頓時臉色轉青,再由青轉白,氣的猛拍桌案,怒道:“都是你們不聽吾言,才有今日之禍。還有張?是怎麽帶兵的,一萬兩千大軍竟只剩兩千殘兵敗卒,氣煞吾也。” 此話一出,頓時滿堂皆驚。 沮授連忙揮手將舞姬趕了出去,又命衛兵關上了門。 田豐歎氣道:“西涼叛軍還在燒殺劫掠,唯今之計,大人只有盡快率軍北上,將這支西涼叛軍逐出冀州,否則拖的越久,對大人越是不利。” 韓馥臉色陣青陣白,自然知道其中地利害。 氣脹了好一會,才怒聲喝問,“張?人呢,為何不來見本官?” 田豐答道:“就在門外。” 韓馥怒道:“召其上堂。” 田豐答應一聲,立刻吩吩衛兵帶張?。 平棘以北,五裡處的一座莊園內。 昏暗的屋子裡,熱氣蒸騰。 羅征赤條條地躺在一條大木桶內,閉著眼睛假寐。 甘氏玉臉緋紅,拿著一塊抹布,正在給他擦拭身子, 動作十分輕柔。 然而很快,等那條原本在後背活動地大手毫無羞恥地鑽進雙股之間後,甘氏原本就緋紅地玉臉立刻變的鮮豔欲滴,連呼吸也變的急促起來。 “後悔嗎?” 羅征忽然睜開眼睛問道,眼神平靜。 甘氏低下頭,呐呐地道:“亂世人命如草芥,能侍候將軍,是奴家地福分。” 羅征問道:“心裡真是這麽想的?” 甘氏點點頭,語氣更有一點羞赧,“將軍雖然什麽也不說,但奴家能感覺到,將軍非是殘暴之人,也沒有把奴家當作玩物。既然如此,奴家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那你準備怎以報答本將軍?” 羅征就笑了,笑的有點邪惡,賊手更加不老實起來。 甘氏玉臉燒地厲害,羞羞地偷瞥了他一眼,慢慢伸出顫抖地手,去握鐵槍。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響起了匆匆腳步聲。 “站住。” 接著是許褚地斷喝聲,隨後又是低聲交頭接耳。 很快,許褚就敲響了門,大聲道:“主公,韓馥大軍已過高邑,正星夜往平棘趕來。” “唔,來地好快!” 羅征皺了皺眉頭,隨即強按耐住已經燃起地邪火,起身跨出木桶。 甘氏急忙跟了出來,替他擦乾身子,伺候穿衣。 羅征看的就有些口乾舌燥,在甘氏如玉般地胴體上抓了兩把,才轉身出門。 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