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二更
  走之前薑菱還拉著外婆說悄悄話，比如過幾天就帶季持矜來見她老人家。
  老人家笑得合不攏嘴，眼神非常期待。
  不過這也是她們之間的秘密，不會告訴陳凌珍薑景雲和任意一個親戚，兩人還拉了勾，薑菱這才跟著父母離開了這裡。
  至於征求季持矜的意見，早在薑景雲去刷碗的時候薑菱就問了。
  季持矜當然要見的，並且很願意，但最迫切的是想要見到對方的心。
  好在元旦假期就這麽風平浪靜地過去了，薑菱又驅車來到高鐵站接人，天太冷了，還下著雨，她沒讓季持矜她們在外面的露天場地等她，而是來到了地下停車場。
  距離過年還有二十天不到，更何況馬上季持驕就放寒假了，姐妹倆都沒再往雲城搬什麽東西。
  薑菱載著人駛離了原地，季持矜在她右邊的副駕駛看著她，目光有些熱烈，薑菱看著前方也能明顯感覺到，坐在後面的季持驕發出一絲歎息：“姐，你能不能收收你的眼神，怎麽越來越誇張了，我感覺我能感到你的視線在冒粉紅泡泡。”
  季持矜看向她：“那不然呢？”
  “……”
  “我笑什麽你不知道嗎？”薑菱抱著她的腰。
  薑菱今天要去教學員，快到最後的半個月了，她跟陳又雨的任務沒之前重，但也沒有那麽輕松，主要是要盯著學員們的作品，九點就要到，她起來的時候季持矜還在睡。
  季持矜也跟著笑，這個吻結束的時候她平複著呼吸，鼻尖跟薑菱的蹭了蹭，才語調上揚地問：“笑什麽啊？”
  季持矜都沒帶什麽東西回去，就一個小書包，進了公寓以後，她就把小書包放旁邊一掛，就轉身將薑菱給抱住了。
  可能是癢的，但更多的是因為見到季持矜而開心。
  季持驕又聊起來別的：“小薑姐姐，我爸媽想讓你過年也去家裡玩玩，你到時候會來嗎？”
  薑菱親了親她的額頭又起來準備了早餐，這才離開公寓。
  沒幾秒鍾兩個人就倒在了沙發上，季持矜的頭髮散到了薑菱的脖子處，像是在給她撓癢，她一邊接吻一邊又笑。
  季持驕：“好吧。”
  元旦放了三天，店裡現在又恢復了正常的營業，陳又雨忙著做蛋糕，不過薑菱在休息室裡見到了一個不眼生的人。
  季持矜皺皺鼻子，她微微撐起來了一點，做出一副沉思的樣子：“不知道，要你說出來才行。”
  “等我畫完手頭的這張稿子，大概後天。”
  “見到你我很開心。”薑菱把她的一縷頭髮別到耳後，眼裡像是有光照進來，亮亮的。
  “啊……”薑菱反應了一下，“又雨？”
  薑菱有些意外：“山小姐有什麽事情嗎？”
  “早就習慣了，但你們的熱戀期好長啊，有好幾個月了，我之前都聽說熱戀期很短暫的。”季持驕一本正經，“我之前談的那個男朋友也是，我看他兩個月就煩了，總覺得看哪兒哪兒不順眼。”
  下午五點，她又驅車回到了店裡。
  一路的氣氛都很好，薑菱先把季持驕送回了學校，才又來到了季持矜的公寓。
  “好。”
  山月明正在高凳上坐著，脖子上掛著一台小微單，她玩著手機，薑菱進來以後她就轉過頭。
  到了晚上兩個人幾乎就長在床上了，一晚過去都有些恍惚。
  “會。”薑菱回答得很肯定，既然都見過季婉和季霖山了，再見第二次第三次又有什麽呢？
  季持矜在一旁扶額：“怎麽，你到時候會幫你小薑姐姐的嗎？你還要當跟屁蟲跟著我們出門啊？都多大了，季持驕。”
  “我姐在熾城的一些朋友可想看你了，你做好準備。”
  薑菱又抱著她：“那你什麽時候有空呢？我帶你見我親愛的外婆。”
  季持矜也覺得自己的視線有點黏糊，可是又能怎麽辦呢？在她眼前的是薑菱啊，三天不見就好像過去了很久，中途她們也視頻過，可跟之前異地的時候感覺是一樣的，視頻帶來的感覺怎麽能和當面的相提並論？
  好在現在見到了。
  薑菱回抱著她，但也不止抱這麽簡單。
  季持矜往旁邊一翻，就側著撐著自己的腦袋，也回應了道：“嗯，我見到你也很開心。”
  擁抱也更緊了一點，好像怎麽都不夠。
  季持驕：“嗷！”
  “等她。”
  “我永遠都是姐姐的跟屁蟲～～～”
  山月明還是一貫的話比較少，氣氛有些尷尬。
  “嗯。”
  是之前合作過的攝影師山月明。
  兩人對視著又都翹起唇角，或者說笑容就沒下去過。
  “好！”
  薑菱彎眼，笑了兩聲。
  季持矜打了個哈欠，奔波了一路有點累，對此她回應道：“可能因為你本來就不怎麽喜歡她。”
  薑菱輕笑：“驕驕，難道還沒習慣嗎？”
  五名學員都在學更精進的實戰經驗，薑菱到了機構就開始監督她們，也很有耐心地教她們。
  薑菱也在高凳上坐下看著十二月的帳單，很安靜，兩人互不打擾。
  過了好一會兒，山月明才抿了下唇，又開口：“薑姐。”
  “嗯？”薑菱看向她。
  山月明道：“我在追她。”
  薑菱：“……好的。”
  薑菱：“我知道了。”
    但還是有些震驚的，主要是她印象中這兩人的來往並不多，沒想到就……？
  “可能以後會經常過來。”
  “沒關系，來吧。”
  “好。”
  但這個八卦薑菱還是沒忍住分享給季持矜，季持矜也表示有些震驚：【啊？那個酷酷的攝影師喜歡小陳嗎？】
  【對。】
  季持矜感慨：【我感覺我以前也沒接觸多少女同，自己當了以後，冒出來了一堆。】
  薑菱看著她的這段話笑了笑。
  山月明在一旁似乎有些緊張，薑菱就看著她不斷地滑著屏幕，當然了，也就只是這個動作，她可沒有偷窺的習慣。
  薑菱決定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什麽時候的事情啊？”
  “就這個元旦。”
  “誒？”
  就在這時候陳又雨掀開簾子，看見山月明和薑菱在這裡都坐著，她的眼皮跳了下，隨後對薑菱道：“阿菱，我媽又想做巧克力了。”
  “啊？”
  “她自己買了可可果回來。”
  薑菱眨眼：“那是要我幫她嗎？”
  “不是。”陳又雨看了眼山月明，這才道，“我在轉移你的注意力呢。”
  薑菱起身：“好的，你還想把我這個人轉走，我這就去烘焙室看看。”
  “行。”
  陳又雨這幾年沒談戀愛，現在跟山月明還在初期，沒有那麽自在是正常的，更何況按照薑菱對陳又雨的了解，肯定是陳又雨跟山月明有話要說才想著把她支開的。
  但從陳又雨的反應上來看，對於山月明她肯定是喜歡的。
  薑菱到了晚上跟季持矜吃飯還在為陳又雨高興，季持矜給她夾了筷菜到碗裡，問：“明天去見你外婆，我該買什麽東西啊？補品這些她需要嗎？”
  “家裡人給她送了不少，她看見就煩，不過要送她的我已經替你準備好了。”
  季持矜好奇了：“所以是什麽？”
  薑菱翻出來自己的淘寶訂單，連著好幾個都是給外婆買的。
  一頂寫了“賭神”的帽子，一件寫了“杠上開花”的衣服，現在天冷，還特地買的厚的，還是寫滿了“贏錢”的褲子，以及一雙看起來就很有錢的金靴。
  季持矜：？
  季持矜問：“你外婆打牌玩這麽大？”
  “沒，給她一百塊，能打一個月。”薑菱笑著道，“她的娛樂活動就是這麽簡單，東西我都放到了後備箱。”
  季持矜壓下心裡的忐忑：“好。”
  第二天出發前，薑菱還帶季持矜到後備箱確認了一下，這才開車上路。
  時間已經過了早高峰，路段沒那麽擁堵，薑菱開了大半個小時就到了外婆家，她也提前跟外婆打了招呼的，現在把車停好又跟季持矜往巷子裡走就行。
  外婆早就在院子裡等著了，看見她倆出現，眼睛立馬就亮了，還抓了下自己的白頭髮，這才想起來注意自己的形象。
  季持矜到外婆跟前站定：“外婆你好，我叫季持矜，下個月28，比菱菱小兩個月。”
  “矜矜是吧，好孩子，外婆看著你就很喜歡你。”
  薑菱適時地遞上去裝了東西的袋子：“外婆，這些都是矜矜給你買的，你看看你喜不喜歡。”
  “矜矜”這個稱呼，季持矜印象中還沒人這麽叫過，現在聽起來覺得自己可愛了幾分。
  外婆提著袋子沒著急著拆開，她把人往院子裡帶：“多冷啊，快來火盆這裡。”
  “好。”
  火盆上面還架了個鐵盤，上面擺放著小鍋、花生、橘子這些東秀。
  外婆進房間放袋子去了，薑菱看著眼前的火盆擺設，有些意外：“這不是圍爐燒烤嗎？”
  “嗯？”
  “最近網上很火，挺愜意的，不過我上次來都沒有這待遇，你看這小鍋裡還煮著奶茶。”
  季持矜笑眼彎了起來：“看來我這人見人愛的魅力依舊啊。”
  薑菱附和：“是是是。”
  她自己拆開了一塊棉花糖，烤之前給季持矜喂了點，嘴裡也極其自然地道：“我最喜歡你。”
  季持矜咬著棉花糖，眉心一跳。
  薑菱看著她的神色，咽了下口水，有些擔憂地道：“不舒服了嗎？”
  “一點點。”
  薑菱松口氣，也順勢說：“有我外婆煮的奶茶，可不能點‘一點點’了。”
  “當然啊。”
  正巧外婆這時候出來了，季持矜繼續說著好聽的話：“外婆，你對我真好啊，聽菱菱說她都沒這麽好的待遇。”
  作者有話說：
  誰還記得沙發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