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是傷兵,所以,翻滾逃避的鬼子左腿上有紗布包裹,不用說,聽到槍聲,所有士兵都參戰了,只有一個小隊長領著人清理內鬼,剩下休養的傷兵在這裡活動。 杜詞速度更快,衝向鬼子,槍刺瞬間刺出。 鬼子很狡猾,不僅躲避,還抓住一個受害的婦女當盾牌。 不過,杜詞的靈敏性和變通能力不是鬼子可以比擬的,何況鬼子還是傷兵! 槍刺迅速變換角度,從一側捅進了鬼子的咽喉,狠狠一抖手腕,將鬼子的咽喉絞碎,順便猛虎一樣撲過去,將鬼子推倒在地。 “八嘎,敢搶奪老子的花姑娘!”杜詞還故意大喊一聲,給其他鬼子的印象是,兩個鬼子爭風吃醋。 其實人割斷咽喉以後,很難瞬死,杜詞壓製鬼子的時候,抓住鬼子的腦袋在地上狠狠磕幾下,鬼子就不動了。 不過,這一番糾纏折騰的動靜不小,就算杜詞隨機應變欺詐,還是被一個鬼子發覺了,鬼子傷兵大喊一聲,從婦女身上翻下去,朝屋門衝去。 杜詞沒有管他,而是翻滾到一邊,將另一個正在無恥的鬼子割斷脖子,然後站起來,狠狠掄起槍刺,大回環地軌跡,加足了力量。 鬼子手忙腳亂地拉著門栓,還怪叫不已,不過,門栓不是好拉的,鬼子雖然驍勇,也只是剛拉開。 杜詞將加足了力量的槍刺朝鬼子甩過去,噗嗤一聲,光著上身的鬼子後背心窩,被刺刀深深扎進去,鬼子身體觸電般一顫,僵硬了一下。 杜詞衝過去,把住槍刺的把,朝裡面狠狠捅進去,一直捅到只露出一丁點兒刀柄,還用軍靴踹了幾下。 鬼子渾身顫抖,雙手在前面抱著胸膛,發出淒慘的怪叫。 杜詞抓住鬼子的頭髮,朝著厚實的大門猛撞,一下,兩下,三下,直到鬼子的腦袋上鮮血淋漓,鬼子徹底失去了氣息。 所有被抓的女人都驚恐地看著杜詞,好像一群受驚的羔羊,那種怯懦卑微的眼神讓杜詞特別痛心。中國人啊,中國的女人們啊,未來的半邊天啊。 杜詞找到鬼子的衣物,裡面有一些糖塊什麽的,朝著婦女群裡扔過去,婦女們趕緊躲避,不過,其中一個感覺不對,用手抓住查看以後,瘋狂地塞進嘴裡吃了,其他婦女才明白過來,紛紛爭搶。 杜詞走出去,不再動員她們,就算她們覺悟,敢於戰鬥,也因為幾天沒有吃東西極端虛弱,加上小裹腳的原因,基本沒有戰鬥力,跟北平的女大學生不一樣,那些都是開明了的地方。 可能有三分之一的女人是天足,沒有裹腳,據說中國打辛亥革命以後就禁止裹腳,這都二十多年了,民國的社會改良的效率,簡直了。 杜詞走到外面,在院落裡轉悠著,在其他房間裡又殺了幾個鬼子傷兵,可以說,喬娜娜等人在村外的掃射和炮轟,極大牽製了鬼子,否則,幾十號人一起在村莊裡圍攻他,他能力再強也不是對手。 他一身鬼子軍裝的隱身效果百分百成功,否則,不會從容走到鬼子身邊,鬼子還不提防,讓他這樣輕松自在地屠殺了鬼子。 這種戰鬥沒有榮譽感,殺的都是敵人傷兵,還是下黑手,可是,他覺得很有正義感,看到那些婦女受到的禍害,被殘殺的屍體,他就義憤填膺。 “快,開門!”院門外,傳來鬼子士兵惱怒的不耐煩的聲音,肯定以為是正在尋歡作樂的傷兵們在搗鬼,“八嘎,難道你們能一直做下去嗎?” 杜詞過去開門,一疊聲地喊:“哈衣,哈衣!” 從門縫裡看了下,細膩的門縫只能歪著腦袋才能勉強看見情況,兩個鬼子兵,一個在前面踹門,一個在後面相隔十幾米的地方,監督著婦女們,婦女們多數是大腳,估計是特意挑選出來的,擔著兩桶水。 打開門,杜詞卑躬屈膝:“請,請,” “八嘎!”鬼子兵氣憤地咒罵著,隨即一愣,因為他看見杜詞是少尉軍銜,趕緊說:“不許關門!” 杜詞點點頭,表示諒解了他的冒犯,鬼子兵也很高興,唯恐少尉發怒胖揍自己呢。 杜詞對著挑水進來的婦女們咒罵了一聲,讓她們快一點兒,婦女們瞟一眼杜詞,帶著仇恨和不安,趕緊朝前走。 杜詞拍著鬼子的肩膀,勾了勾手指,自己先退到大門一邊,因為大門沒有徹底打開,可以遮蔽和外面的視野。 鬼子不明底細,又見對方是少尉軍官,剛才自己罵人有些不安,趕緊過來。 杜詞攏起手掌好像要說悄悄話的樣子,等鬼子低頭湊過來耳朵,立刻劈手抓住他的後衣服領子,朝上面一提。 鬼子驚奇了吧估計,馬上側身看杜詞,杜詞卸下來的一把槍刺早已經迎上去,狠狠一送,割斷了鬼子的咽喉。 隔斷咽喉還不行,你想想春節宰殺的老公雞也要撲騰很久,那是本能,所以,乘著鬼子懵懂的瞬間,杜詞抓著鬼子的衣裳領子,把著鬼子的上身,朝著右邊一甩,咣幾一聲,撞在門洞的牆壁上,鬼子就軟塌塌地順著牆壁溜下去,牆壁上滿是粘稠新鮮的血漿。 過往的女子們不敢看著邊,一直低著頭走路,很艱難地挑著水桶,杜詞上前抓住一個,一腳將她的水桶踹了一下,她身體不穩,肩膀一歪,水桶和扁擔都摔到地上。 “八嘎!就挑這麽一點兒?還故意摔倒?臭女人!”杜詞破口大罵,抓著女人的手臂惡狠狠搖晃,將她推倒在地。 後面監督的鬼子馬上朝這裡進來,督促其他女人快點兒,其他女人在刺刀的逼迫下,趕緊挑著水桶過去了,鬼子兵過來,用槍刺朝著地上的女人戳過去:“八嘎,把水桶打破了?” 杜詞立刻迎接上去,只要鬼子進來的時候沒有直接注意到角落的鬼子屍體,杜詞就有機會不開槍,所以上去一拳,打在鬼子的太陽穴上,鬼子話還沒有說完就癱軟在地。 杜詞將大門關閉,插好,將鬼子的咽喉割斷。 “回來,”杜詞跑到院子裡,大聲呵斥那些挑水的婦女。 “太君,太君,我們?”所有婦女都戰戰兢兢,渾身顫抖。 “廚房呢?鬼子的廚房呢?”杜詞問。 婦女們急指著方向。 “要西,”杜詞擺擺手讓女人們離開,院子裡有好幾口大缸,婦女們挑的水需要往缸裡倒。他自己衝向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