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隊埋伏好了。在遠處的一片叢林裡,江南的冬天,也有大量蒼翠的綠葉蒿草,真是戰場上官兵們的造化。 部隊分為三個部分,一個排在公路右邊,距離公路300米的大溝裡,一個排在公路北面距離最近的村子,大約500米,村外埋伏,一個排在村子裡,喬娜娜的衛生救護輜重排也在村子裡。 埋伏之前,杜詞嚴厲要求三個步兵排的排長,必須膽大心細,等到鬼子進攻村子的時候,再猛烈襲擊。 “誰要是無緣無故擾亂戰術指揮,違反軍紀的,殺無赦!” 張發財的排在公路南邊,魯奇的排在村子外,劉德威的排在村子內,喬娜娜的排在村邊。 村子裡的百姓早已經跑光了,估計杜詞蘇醒來的時候那一場戰鬥,就驚跑了百姓們,杜詞下令隊員進入百姓之家搜查,尤其是女兵們,去尋找百姓們的衣裳,越是花衣裳越好。 “幹嘛呀這是?”喬娜娜問。 杜詞說:“準備結婚入洞房,喂,喬姐,你要不要優先?” 喬娜娜頓時瞪大了眼睛看著杜詞,好久才伸出雙手,一把抓住杜詞的領口狠狠地搖晃起來:“流氓!壞蛋,我是你結義的姐姐啊,你居然這樣胡說八道!看我不撕爛你的……哼,你給我走著瞧!” 杜詞哈哈大笑:“結義姐姐,就是乾姐姐,乾姐姐還是乾姐姐?” 喬娜娜拔出手槍對準杜詞:“你瘋了?竟然這樣欺侮我?你,你,你跟安縣長,張團總一個德行!” 杜詞撲哧一聲笑了,按住她的手槍:“姐,你太激動了,我剛才是個你練習下,我要你們女兵排穿得花枝招展的,在村子口誘惑鬼子兵,你們敢嗎?” 喬娜娜撅著嘴:“誘惑鬼子兵?可以,可是,你以後不可以這樣對我!” 喬娜娜說的是,因為周圍有好多女兵呢。 杜詞一本正經地說:“不不,我已經淘汰你了,你不夠浪,吸引不了鬼子兵!完不成任務。” 小仙桃趕緊上前,得意洋洋地說:“杜長官,小杜長官哎,你看我行不?” 杜詞說:“你來試試。” 小仙桃過來,讓杜詞蹲下,開始給他松肩膀,不斷地將胸前不可描述的地方,在他身上若有若無地摩擦,還不時發出低吟聲,身體蟲子一樣扭曲著,居然還會擺臀! “好了,你也不合格!”杜詞站起來,擺擺手讓她一邊去。 “哼,你耍我們呢,你要人家怎麽去誘惑鬼子?難道脫光了衣裳站在村口?”小仙桃火了。 杜詞說:“不是,小仙桃,你太浪了,恐怕鬼子兵一看你的樣子,都馬別腿蹲在地上走不動了,走不動,就進入不了伏擊圈兒!” 周圍的婦女們,包括萬花樓來的女兵,愣了一下,哄堂大笑。 杜詞讓大家安靜下來:“喬中尉,小仙桃,水妮妮,韓靜,還有諸位所有人,你們還恐懼戰鬥嗎?” “不怕了,不怕了。”大家嘻嘻哈哈地一齊亂喊。 “諸位姐妹,剛才我杜長官放下臉面,跟大家熱熱身,現在,我們正式開工,小仙桃,我任命你為這一次誘敵行動的隊長,你們在村口穿著花衣裳遊逛,等鬼子近了再跑!”杜詞指示著所有埋伏的要領。 他判斷,鬼子增援部隊到來以後,首先會來這裡,因為飛機墜落了,還在燃燒,鬼子能發現的,鬼子查看現場以後,必然報復,最近的村子就是最佳目標,所以,杜詞部隊就在村子裡誘敵深入,內外夾擊,等日軍慘敗逃跑,公路南邊隱蔽的張發財步兵排從敵人背後襲擊,爭取將敵人全殲。 “全殲敵人?行啊,行!”女兵們都激動起來。特別是水妮妮,韓靜等幾個被小鬼子糟蹋過,或者差一點兒糟蹋和殺害了的大姑娘小媳婦兒,都很積極,大家商量了一下,就開始布置。 杜詞隱蔽在村莊最外面的寨牆上,當時的農村都有這個,隨後,他又親自查看了村子內官兵的隱藏地點,進行調整,保證火力的配合。 小仙桃等幾個萬花樓來的女兵,果然打扮得整整齊齊,其實,她們來參軍的時候,就帶有包裹,那些衣服都是她們多少個日夜辛苦換來的行頭,自然排上了用場,旗袍塑身,外面罩著大氅,頭上裝飾一下,呵,看得其他女兵都眼熱,看的村莊裡埋伏的劉德威排男兵們,一個個眼饞得不得了。 杜詞巡視經過步兵排的時候,一些士兵就問:“杜長官,要是打仗了以後,我們能不能有女人啊。” 杜詞說:“不能。” 士兵說:“那只能說說俏皮話?” 杜詞說不能。 士兵們急了,特別是排長劉德威急了:“老大,難道我們就當一輩子和尚?” 杜詞撇撇嘴:“大哥,您一妻兩妾了,還是和尚?” 劉德威說:“都不在身邊啊,不,我不是說自己,我是說兄弟們。 ” 杜詞說:“兄弟們只要願意。人家只要願意,我不干涉,也不縱容!好了,現在別歪歪唧唧了,給老子埋伏好,別讓小鬼子的子彈一槍就打碎你的狗頭!” 杜詞在寨牆上觀察著遠處,看了一會兒,忽然一歪頭,因為發現敵人了!他要報警。 可是,啵的一聲,他被一個人堵住了嘴。 那個人急忙倒退回去,一手抓著步槍,一手捂著嘴,驚恐萬狀,原來,她是水妮妮,這姑悄無聲息地跟隨在杜詞身邊呢! 臥槽,來到這個世界的初吻啊,就這樣不知不覺沒了! 水妮妮滿臉通紅,一直後退到後面的寨牆不能再退,低著頭不吭聲。 杜詞招手讓她過來,她扭捏了半天才過來,低著頭不敢看杜詞。 “叫我看看,嘴唇爛了沒有?”杜詞托起她的下巴。 水妮妮抬起頭,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杜詞,眼淚嘩啦啦地流下來。 杜詞本來因為尷尬,扭頭碰得自己都怪疼的,想打趣打趣,此時慌了:“哭啥?咱們當兵的人還怕疼啊?” 水妮妮搖搖頭,抿著嘴不吭聲。 杜詞腦海裡,還有她和張發財等人,幾個婦女,被剝光了綁在木樁上的場景,當時也沒有覺得她特別漂亮,甚至皮膚不是太白,現在才覺得,到底是黃花閨女,就是有味道。 杜詞給她擦了眼淚,“都怨我不小心,給你道歉了啊,對不起。” 水妮妮撅著嘴,突然朝杜詞的胯上打了一拳,吸溜著眼淚鼻涕跑到一邊寨牆垛口半蹲下,扭過頭,盯著杜詞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