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黑天鹅

华凌秋一直被养育之恩束缚,勉强自己留在继弟创立的公司做商务经理,直到她曾经暗恋的男人樊执回归,给她的生活工作带来了巨大波折,先是继弟自不量力的诬陷樊执窃取客户资料,紧接着被继弟出卖迷晕,要用她换取利益。华凌秋终于忍无可忍,决心到樊执的公司重新开始,完成自己组建团队制造APP的梦想!

第二十六章
或许是华凌秋的那番话打动了他,或许是回想起的某件往事勾起了他的妒恨。“他们搬到文案策划部边上的会议室办公了。我已经退出项目组,现在在北京和合作方商讨新项目的内容。”说出这句话后,于寺觉得心中舒畅了很多。
华凌秋愣住了,她没想得到自己这么快得到答复,她甚至在想或许他会以让自己加入团队为条件而告诉自己真相。
于寺继续说道,“我只能说这么多了,希望我的诚实可以作为你考虑合作的条件之一,其他的,你自己挖掘吧,有什么其他需要,我说的是其他,随时联系我。”
“好,谢谢。”华凌秋说。
挂断电话后,华凌秋坐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将笔放下,站起身,走到窗边踌躇了一会儿。她像是找到了一把钥匙,此刻有把锁等着她打开,盒子中的光景只能说为她所好奇,而不能说为她所期待,美好与恐怖是五五分的,任何一种可能都存在,且有可能爆炸。
可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么她便只能走下去了。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办公室门口,探出头去,确认还算安全后,大步迈了出去。
启之尘这一层越走越窄。她知道樊执最近为启之尘在这座城市选择了另外一栋大楼,等装修完毕,整个公司会迁往新的办公地点。
文案策划部边上的会议室位置并不隐蔽,使用次数也不频繁,只是任谁也想不到,某一日,突然有一支团队驻扎于其中,并且这只团队的组长毫不知情。
她没有气势汹汹地闯进去问个究竟,这是个不太理智的行为。那间会议室的斜对面是茶水零食间,她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给自己泡了杯咖啡,坐在旋转椅上计划着下一步应当怎么做。
周一下午,大多数部门都在组织本周会议,这是启之尘不成文的习惯。她瞥了好几眼那间办公室,在这期间,并没有人出入。她在想自己要干嘛——要确认,确认以后呢?她知道从那些同事身上同样挖掘不出真相,她必须借助一个知道真相的人:樊执?不可能;唐黛容?距离太远了;于寺?他能透露的部分显然已是最大化。
徐裕!
她正想继续策划下去,却忽听见拐角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从声音的大小与位置足以判断正在朝茶水间的方向走来,她原本不慌的,直到听到人群中有人说:
“樊董,我觉得您的提议很好,我们会马上根据这两个点重新制作一份策划案。”
华凌秋跳下椅子,躲到了门后。
可樊执他们没有进门,一行人站在门口继续讨论工作。华凌秋憋得一身冷汗,却只能透过门缝偷看并等待着。
或许是恋人之间那点无法用言语具体描述的磁场,樊执突然沉默了,像是猫发现藏匿在附近的老鼠般警觉地转过身,望向空无一人的室内。
她听见有个人说,“樊董,我帮您泡杯咖啡吧。”
那人说完这句话后,走进室内。他找到并拿起咖啡杯,走到咖啡机前,盛了一杯满满的咖啡,转身走向樊执时,忽然发现了桌面上还剩下一半的咖啡,他继续朝前走,在将咖啡安全送往樊执手中后,才按原路折回,一边抱怨道,“是哪位同事啊,喝完也不整理一下,还剩了大半杯,又偷懒又浪费。”一边将咖啡倒入水槽。
华凌秋咬着牙。门后方成了个三角区域,只能通过门缝见门外的人,看不见那位同事的模样,但凭想象便足以描摹他的表情。
“可能是有急事,来不及收拾。”樊执竟还特地解释,使那位抱怨的同事倍感尴尬。
那位同事出来后,樊执手中捧着咖啡,对他们说,“今天先这样吧,策划完成后发给古雍看就行。”
门后方的华凌秋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离开,却见樊执像是故意逗她似的,停在原地不走,悠哉悠哉地品味着咖啡。
她心想:“你要是再不走……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你。”可她没有任何理由,最终还是做了罢。
好不容易见他挪动脚步了,却是径直往室内走,走到了她看不见的地方。
她心想:“哼,你不好好工作,偷什么懒,就算真这么闲,不会到办公室看看我吗?我一个人在那间空空荡荡的办公室诶,如果寂寞了,随便找哪个帅哥聊天都有可能,你就这么不在乎我吗……”她在黑暗中嘟起嘴,恨不得一把推开门,冲他撒娇几句。
可她压根没动,门竟自动被推开了,她瞪圆了眼睛,眼睁睁看着樊执将门关上,伸出手臂遮挡住了自己的去路。这一浪漫得令人脸红心跳的姿势啊,此刻她怎只感到窘迫呢?
他说的第一句话竟是,“你的咖啡被倒掉了,喝我的?”说着,他将还剩下不少咖啡的杯子递到她嘴边,“放心,我把甜度调到你最喜欢的口味了。”
“哦……”她居然乖乖地喝了一口,“还差一点点甜。”
“那我再加点糖?”他认真地询问,甚至有转身离开的预备动作。
“不用啦。”华凌秋这才反应过来两人这在干嘛,她接过那杯咖啡,又喝了一口,“嗯,越喝越不错。”
“怎么在这?”樊执终于切入正题。
“喝咖啡啊。”华凌秋假装一脸淡定。
“我是指,门后面。”
她支支吾吾了一会儿,突然见樊执朝自己伸出大拇指,她皱了皱眉头。
他的手指落在她嘴边,替她擦拭去嘴边的咖啡后,低下头,轻轻笑了,“我是不是该用嘴擦拭比较浪漫?”
“对啊。”华凌秋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躲在门后面?”他在她脸颊吻了一口。
“就……就是想偷偷瞄你嘛。”华凌秋昂起头,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我来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在工作,万一你借工作的名义偷偷撩妹呢?”
“可是……你不应该突闯我的办公室或者会议室吗?在茶水间碰到我的几率不大。”
华凌秋扑到他怀中,“我不要站着了,好累哦,你让我坐下或者抱着我。”
樊执知道她在改变策略了,却还是顺从地将她抱入怀中,“嗯?”
就在樊执将自己抱起时,她想到一个还算完美的回答,“我本来打算过来喝杯咖啡再去突击的,结果看到你们来了,我就想啊,好机会,就躲起来啦,你怎么发现我的?”
樊执瞥了眼门缝,“我走过来的时候发现门在动,可走近时室内空无一人,当然,最重要的是门缝不小,你的眼睛大。”
“你当侦探去吧,还有,那么早就发现我了,干嘛不叫我出来。”华凌秋露出一丝委屈,可与委屈矛盾的是,她怕自己最近发胖了,这样被抱着会累坏樊执,便指了指那边的椅子,“我要坐那里。”
樊执顺从地将她放在了椅子上,但没有马上离开,他将两只手分别按在她两边的桌子上,如同刚才在门后般围住了她。
“再去泡杯咖啡……”华凌秋有些心虚地命令着,她的目的自然不在咖啡,而在将樊执支开,尽快结束刚才的话题。
樊执一眼看透她的想法。但两人的话题还是被迫中止了。
茶水间是启之尘内的公共区域,这个点逢上第一批会议结束,赶往茶水间的同事不少。
有同事在外面敲门,“有人吗?怎么关起来了?开会吗?”
茶水间被借用于开会的可能是存在的,那位同事大概将耳朵贴到了门上,仔细一听,才发现室内静寂无声。
华凌秋站起了身,樊执也将双手离了桌,两人无声达成换个地方讨论这件事的约定。刚走到门口,门便被推开了。
门外站着三位女同事,见着两人时,先是愣了片刻,随后隐忍笑意,最后还是将抑制不住的笑表现在了脸上。
站在中间的那一位礼貌地摆了摆手,“樊董,华小姐。”
“我们来……喝咖啡……风太大,呵呵……”华凌秋试图解释着,可站在甚至称得上无风闷热的今天,她的解释愈加让人怀疑事实的模样。
“嗯嗯,知道了。”门外的女同事配合地点了点头。
“她们知道了。”樊执竟还重复了一遍,歪头望向她。
华凌秋没有接话,只拉着他的手臂离开了茶水间,背后的议论声越来越远,她的脸红越来越浅。
走出茶水室时,她瞥了一眼那间会议室,恰逢有位熟悉的女同事走出门,这一幕记在了她的心底。
两人径直前往樊执的办公室,坐在黑色的沙发上,华凌秋深深吸了口气,将方才荒唐的一切挤到脑后。好在樊执乐于逗她,没再追问刚才发生的事究竟关联着什么。
这夜,回到家后,华凌秋接到了唐黛容的电话。唐黛容告诉她,明天唐潇参加幼儿园的唱歌比赛,需要一支亲友团到场,若她有时间可以参与。华凌秋答应了。
华凌秋将这件事告诉樊执后,樊执愿意一同前往。
幼儿园边上有家本市最大的婚纱店,樊执便提议活动结束后两人去一趟婚纱店。
“现在看婚纱,会不会太早了?”华凌秋并不知道樊执所希望的婚期已不远了。
“我……计划今年把这些事都办了。”樊执说,并且以一种任谁也无法抵挡的深情眼神凝望着她。
“今年……啊。”她心中埋着十面的喜,但嘴上却严实得很,“你都做好计划啦?可是你还没经过我同意,你是不是对我的答案太有把握了?我还要好好想一想哦……太快了……”
“不快,”他揽住她,在她耳边柔情地说,“是我走得太慢了,成功得慢、领悟得慢,如果能再早一些,我应该一毕业就把你娶到手,大学的每一天都争取时间谈恋爱。”
华凌秋的头在他怀中蹭了蹭,偷偷笑了笑,“再想想……我再想想。”
“那给你一分钟的时间好好考虑考虑,”他一副大方的模样。
“一分钟!?”华凌秋哭笑不得,“那是我的终身大事呀!”
“我不管,”他换了一张无赖的脸,“你的终身大事就是我的,我只要一个答案。”
“那我考虑什么……根本没有其他方向嘛。”她无奈地耸了耸肩。其实她心中早已捏好了一个决定,只是,她觉得此刻玩笑的意味大过求婚。
“你想要其他方向?来,我们来认真谈谈……”樊执换上了一张严肃中揉着狡黠的脸。
“我……”华凌秋没骨气地咧开嘴笑了。
戒指买了,被放在她知道密码的保险箱中。她从未想过要改变主意。自此往前看,两人从彼此暗恋到分开,再到重逢,这期间感情的汹涌与情绪的更迭谁也无法如同他们般感受得如此强烈,正因为这样,来之不易的相爱在他们心中占有极大的分量,分开是开不起也不愿用来测试对方真心的玩笑。
古雍比唐黛容还早知道歌唱比赛的事。唱歌比赛是由启之尘赞助的,因吃了上回的教训,古雍选择以旗下的某个新品牌的名义赞助。其实自从唐黛容愿意接受他的资助后,这些赞助对她而言已影响不了什么,但两人的思想没撞到一块儿去。
当樊执到场,见到几位启之尘内熟悉的,古雍手下的员工后,便明白这一切与启之尘的关系,他没点破,不必点破。
他与华凌秋、徐裕、唐黛容坐在观众席还算靠前的位置。
徐裕准备了爆米花、薯片、烤肠、玉米棒、炸鸡、果汁,将它们装在一个巨大的购物袋中,比赛期间,他不断递到华凌秋与唐黛容的面前,问她们,“饿不饿?吃点。”
比赛从早晨九点钟开始,中午十一点半休息到一点半,下午于五点钟结束。樊执将看婚纱的时间约在五点半。
徐裕提议比赛结束后众人到边上的餐厅吃一顿,并可怜兮兮地附证因为自己最近工作太忙,很久没有海吃海喝了。
唐黛容同意;华凌秋转头悄声问樊执,“要不我们改天再去看吧?”
樊执没有意见,毕竟华凌秋的回答中已包含答应去看,但他不想拖太久,“那就明天。”
“好,明天下班后去。”
唐潇的比赛被安排在下午,因此众人的午饭吃得紧张兮兮的。
唐黛容与徐裕互相询问着:
“潇潇的衣服你帮她塞到包里了吗?”
“塞了。潇潇的鞋你记得包上塑料袋,放在衣服旁边了吗?”
“放了。昨天她试唱那首歌的时候有没有问题?歌词对不对?”
“我听了,没什么问题。你帮她心理辅导了吗?有没有告诉她胜负不重要,最要紧的是不要紧张?”
“提醒了,但我担心她忘了。你帮她准备了什么午餐,食材新鲜吗?万一不新鲜,下午肚子疼影响比赛怎么办?”
“今天比赛的赞助方会提供营养午餐,这个你放心。”徐裕看了一眼赛场的背景牌,盯着那排英文字母与符号看了一会儿,“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标志。”
樊执早已注意到那个标志,那是启之尘旗下最新创立的游戏品牌,目前由古雍负责。
“我刚才好像看见古雍了。”唐黛容说,她先看了看华凌秋,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的确没有答案,又往那边的樊执看去,“和启之尘有关系是吗?”
樊执沉默了片刻。华凌秋“慷慨”解围,转头对他善意地说,“如果不方便回答,可以不回答。”
“嗯。”樊执便不再回答了。
华凌秋自信地回头对唐黛容与徐裕说,“嗯,他不回答就代表有关系。”
樊执顿时不知该怎么“感谢”华凌秋……
唐黛容耸了耸肩,“没必要,我不会因为跟启之尘有关就让潇潇不参加。”
“大概是之前绘画比赛的事给了他比较大的打击,”徐裕又瞥了一眼那个标志,“我怎么突然有点同情他呢。”
唐黛容没有接这句话,沉默了稍许后,将视线转向他手中那袋零食,“拿点东西出来吃吧。”
徐裕先是对着快速转移的话题微微一愣,随后才举起袋子,递到她的面前,“想吃什么?看一下吧。”
唐黛容接过袋子,放在腿上,拉开袋子,双手伸进其中翻腾,只翻不看,心思全然不在此处。
“黛容。”
“哎。”她抬起头,望向华凌秋。
“果汁是不是漏了,袋子在滴水。”华凌秋提醒道,并从包包里取出纸巾递给她。
“哦。”唐黛容这才回过神来,从华凌秋手中接过纸巾。她在心中抱怨自己最近越来越奇怪了,从前那种对待一切都淡定的姿态,无论是表面也好,由内致外也好,至少不至于让人看笑话,华凌秋与徐裕面前倒无所谓,今日樊执可在场呀。
“来,来,给我……”徐裕将袋子接回手中,取出果汁,放在一旁,“我包里有纸巾,不够拿点,哎,没把瓶子旋紧,所以稍微一晃就漏出来了,怪我,衣服弄脏了吗?要不我回去给你取件干净的过来换。”
“不用啦。今天太阳大,一会儿就干了,苹果汁,味道也不大。不怪你,本来是竖着放的,我刚才翻零食的时候把它推倒了,拿给我,我把它喝了。”
徐裕先将瓶身擦拭干净,递给了唐黛容。唐黛容拧开松弛的瓶盖,昂起头喝了下去。
下午唐潇上场比赛时,华凌秋见着了角落中的古雍。他站在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中,手上举着一块助威牌,伴随着歌曲的节奏轻轻地左右摇晃着。
唐潇那组比赛获得团队奖第二名,创新奖第一名的好成绩,这是搁在客观上足以征服评委与观众的结果。唐潇下场后,宣布获奖前,唐黛容一脸陶醉地坐在观众席,“潇潇有唱歌的天赋,要不我们往这个方向培养培养她吧?”
“那得请老师吧?我们两个可都是五音不全……”徐裕挠了挠头,突然想起了一个词“遗传”,遗传谁呢?
“当然得请老师,不过……还是尊重潇潇的意愿吧,她好像对画画比较感兴趣?今晚问问她喜欢哪个方向,今年暑假就给她报个培训班。”唐黛容在心中衡量着歌手与画家的前景。
“但是……潇潇年纪还这么小,会考虑那么多吗?我的意思是,她可能知道自己喜欢绘画或者唱歌,但不意味着她会一直喜欢,甚至想把它当成职业,有些兴趣变成职业之后就毁了的呀。现在距离暑假没几个月了,你确定要这么早给她报班系统学习吗?我是觉得……这个年纪还是以玩为主比较好,自由自在,等以后上了学,压力会越来越大的。”徐裕说道。
“可我身边同事的孩子,可是从会走路就开始培养兴趣了,小孩子确实把握不了自己应该走的方向,所以需要家长引导嘛。”唐黛容皱了皱眉头,“也不是不让她玩乐了,是合理分配好时间,该学习的时候学习,该娱乐的时候娱乐。”
徐裕轻轻地拍了拍唐黛容的肩膀,“我觉得你太紧张了,什么方向也好,参不参加系统培训也好,这些都尊重潇潇的意见吧。”
活动结束后,接到唐潇的唐黛容迫不及待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得到的答案是:更喜欢绘画一些,不想参加培训班。
唐黛容耸了耸肩,只好作罢。
一行人走往停车场时,遇见了与校长正在总结活动的古雍。唐潇笑嘻嘻地向两人打招呼,“校长好、古叔叔好。”
唐黛容猜想,在今天,他们这群人坐在观众席等待唐潇上场的期间,古雍定与唐潇交谈过。
古雍热情地回应了唐潇,又望向这一行人中的樊执,“吃饭去啊?”
他可怜兮兮地眼神中透露着:邀请我,快邀请我。
“嗯,一起?”樊执仗义地发出了声。
唐黛容给樊执卖了个面子,蹲下身抱起唐潇,站起身对古雍说,“吃了吗?一起吧。”
古雍乐不可言。
一顿平常的晚餐,没有掀起大波浪。这几位熟人大学时也曾多次聚餐,只是少了那位当时还未出生的唐潇。
餐桌上前半段的闲聊主要集中在对唐潇今日表演的夸赞,直到唐黛容说了句,“好了好了,夸奖要适度,不然容易导致孩子骄傲。”之后,转入樊执与华凌秋究竟什么时候结婚的话题。结婚是必然的,只是具体时间未知,正如当初他们都认为华凌秋与樊执在一起是必然的,只是何时在一起不确定罢了。
这种将爱情摆在台面上的感觉,对华凌秋是熟悉又陌生的。熟悉在于当年这个话题曾摆在她与唐黛容、徐裕的闲谈中,当然是以玩笑的形式存在的;陌生在于这关于良辰美景的设想增添了客观的要素,这种真实性包裹着她心中最柔软最脆弱的角落。
命运的规律,谁能猜透呢?她至今不明白,在他们的命理中,究竟是繁华惹上尘埃,还是尘埃沾上繁华,好在身边的人仍是他,慢慢参悟罢。
更多章節請下載APP
海鷗小說APP 海量小說 隨時隨地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