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行云,聆音的高材生研究员。” 简烁翻了个白眼,盯着自己的指甲边,语气显得嘲讽。 连指甲都是美的,在灯下泛着光,像贝壳。 阮漠寒问:“拉窗帘么?” “不拉。”简烁戏谑笑笑:“我一向好心,有人看就当做慈善了。” 阮漠寒向她走过去,弯腰,主动轻吻她。 她却扯起阮漠寒的头发,撩开,露出小巧jīng致的耳朵,和耳垂上那颗棕色小痣。 “消肿了。”简烁说。 毫不犹豫的吻上去,耳垂整个含进嘴里,舌尖舔着那颗小痣。 揽着阮漠寒的腰一用力,抱到chuáng上。 “你撑得了多久?”简烁笑的玩味。 阮漠寒俯身,像初次见面时那样,轻扫在她的唇角,唇峰。 窗外的雪,这时终于簌簌的落了下来。 轻轻击打在玻璃窗上,别人听来是一片寂静,可听在阮漠寒的耳朵里,噼啪,噼啪。 如同她能听到简烁的呼吸,因为她的轻吻,此时微乱了分寸。 偏了偏头,但因为阮漠寒坐在身上,她无处躲。 她坐了起来,双手箍着阮漠寒的腰,头埋下去,还是那样,带着力道啃噬。 像小shòu。 阮漠寒脱力,不再挣扎。 简烁腾出一只手,揉搓着被她吮肿的那颗小痣。 阮漠寒不想倚着简烁,身体向后,一手撑在chuáng上。 长发有些乱了,垂下来,微挡住眼皮。 阮漠寒无意间望向窗外,雪下的细碎,一片片打在玻璃上,以她耳朵听到的节奏,噼啪,噼啪。 简烁玩味的笑了笑:“还有空走神?” 她一手揽着阮漠寒的腰,把她转回来。 嘴向上移,又去吻阮漠寒的耳垂,手换下来,用力,狠揉。 阮漠寒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仍是一脸淡漠。 简烁在她耳边,好似发出一声轻笑。 屋子里暖气很足,与窗外的冰天雪地,好似两个世界。 都出了一身汗。 简烁说:“好滑。” 也不知是说哪里滑。 阮漠寒觉得不能这样下去。 她微微侧头,就刚好也能吻到简烁的耳朵,隔着厚厚的头发,反而方便让阮漠寒以那种极轻的力道。 像羽毛,轻扫,若有似无。 阮漠寒在一片落雪的簌簌声中,专心聆听简烁的呼吸。 她吻的越轻,越是很微妙的乱掉。 她应和着简烁呼吸的频率,解开简烁领口的扣子,手上的力道也一样,似羽毛,也似窗外的落雪。 轻飘飘的。 简烁屏住呼吸,阮漠寒越轻,她的力道就越重。 两人似在互相攻击。 直到简烁拉着她的头发带开她,扯着嘴角问她:“想要么?” 阮漠寒摇头:“不想。” 简烁举着手指笑:“那这是什么?” 阮漠寒一脸淡淡:“那只是单纯的生*li*fan*应,可我,不想。” 简烁笑出了声。 她推开阮漠寒,翻身下chuáng:“好,那我走了。” 半系上衬衫扣子,浓密的长发凌乱,细长的眼睛带着冰冷的笑意,眼波流转。 不羁有不羁的美。 简烁似一阵风,gān脆利落,真的走了。 甩上门,“砰”的一声。 阮漠寒在chuáng上坐了一会儿,忽然,起身,捡起落在地上的浴袍,披在身上。 她走到窗边,手指顺着外面落雪的印子,轻滑,眼睛往下望。 十七楼的高度,人都变成小小的蚂蚁,她不知道简烁是开车来的还是让人送来的,只是随便的张望。 居然真的被她看到了。 简烁站在路边等车。 其实看不到脸,只是看到一个身影,修长的,鲜红丝绒衬衫配墨黑西裤,连大衣都没有。 站在大雪中,极尽浮夸,灼灼耀眼,连斜斜站立的姿势都透着妖异。 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出是她,隔着十七楼的距离,也美得出奇。 简烁不知是不是有感应,往上望了一眼。 阮漠寒收回目光,向后退去。 又把浴袍脱了,钻进浴室。 回想着刚才的一幕,在热水的冲击下,觉得耳垂红肿刺痛。 想起简烁戏谑的笑脸,若说此时的自己毫无yu*念,是假的。 但她不想服输。 就静静在热水下冲洗,什么都不做。 qiáng忍过那一阵yu*念以后,阮漠寒感觉自己,得到了一种奇异的满足。 自我惩罚似的。 她穿好衣服,去医院接阮清音。 护士一脸无奈:“音音又把玩具弄坏了。” 她去游戏室看阮清音,手里拿着一个小熊玩偶,耳朵被扯掉半只。 阮清音看到她来,解释:“它耳朵上有个缺口。” 那样的神情,天真又残忍。 令阮漠寒想起刚才的简烁,似无辜的孩童,带着破坏一切的yu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