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音果断拒绝:“不好。” 王诺意外:“去谁家做客?” 阮漠寒这么多年除她以外,并没有朋友。 阮漠寒解释:“是聆音的传统,每个新入职的中高层,都会被请去总裁家做客。” “总裁的妻子,好像就是这样周到的一个人。” 王诺点点头:“那带音音去吧,多接触一点人,对她应该有好处。” 阮漠寒:“医生也是这样建议,可音音并不愿意接触人。” “可不是?”王诺无奈笑笑:“跟我认识这么多年,还是一点不亲近。” 阮漠寒让阮清音先上车。 自己跟王诺告别以前,jiāo代道:“这个月的六万块,今晚我转到你卡上,记得查收。” 王诺问:“每个月孩子们的生活费都由你赞助,会不会负担太重?” 阮漠寒摇头:“不会,这正是我入职聆音的原因。” “是吗?我还以为,你选择聆音有危机的时候入职,是为了以前的事去报恩。” “你想多了。”阮漠寒一脸淡漠:“这个时候入职,他们能开我更多薪水。” 王诺笑笑:“我知道,对你来说,钱很重要。” 阮漠寒载着阮清音走了。 ****** 周六,阮漠寒带着阮清音,按照人事给的地址,来到聆音集团总裁家。 一栋红墙尖顶的房子,三层结构的独立小洋楼,德式风格,在邶城实属少见。 聆音集团是研发营销各种医疗设备的综合集团,创始人简恪,是现任总裁简铭的祖父,从专注研究助听器起家,一步步让聆音成为医疗设备行业的绝对龙头。 坐拥聆音集团的简家,财力可见一斑。 阮漠寒按响门铃。 很快有人来应门:“阮总监?欢迎欢迎,我是简铭的妻子,柏静娴。” 阮漠寒递上一把铸铁菜刀:“这是礼物。” 柏静娴一愣。 关于带什么礼物上门这件事,王诺曾建议送花,但对阮漠寒而言,那一捧植物的生*zhi*器实在毫无用处。 还不如送些实用的。 柏静娴是见惯世面的,很快神色恢复如常:“这是日本的铸铁刀?阮总监很有品味,谢谢。” 她接过,又低头看向阮清音:“这是你女儿?” 阮清音讨厌见生人,一见柏静娴注意到了她,就开始往阮漠寒身后躲。 柏静娴示好一般,冲阮清音笑笑,出乎阮漠寒意料的,阮清音开始哭闹起来。 比日常见生人更激烈的反应,好像害怕柏静娴。 阮漠寒代阮清音解释:“抱歉,她怕生。” 柏静娴摇头笑道:“这有什么,孩子都是爱哭的。” 她俯身,温柔的冲阮清音说:“你爱哭?那到我家里来哭个够好了。” “我弹钢琴给你伴奏,好不好?” 阮清音一向爱与人对着gān,这时反而不哭了,躲在阮漠寒身后,瞪着柏静娴。 阮漠寒:“柏女士,你与孩子相处很有一套。” 柏静娴笑笑:“我算是有经验吧?请进来说话。” 阮漠寒带着阮清音走进去。 嘎吱嘎吱的老旧木地板。琴键泛出一点点huáng的旧钢琴。盖着帷幔的古董木家具。 时光好像在这房子里慢下来。 阮漠寒在心里对这房子说:久违了。 第3章 阮漠寒带着阮清音到客厅里坐,柏静娴与她闲话家常,阮漠寒淡淡答了两句,就到了午饭时间。 满满一大桌子菜。 柏静娴笑道:“你们先坐,我叫阿铭下来。” 简铭是那种事事亲力亲为的总裁,周六上午,还在书房忙碌。 两人一起从二楼下来,伉俪情深的模样,简铭一直扶着妻子的手臂。 四人一起围坐在餐桌边。 简铭带头举杯:“欢迎阮总监。” 装着红酒的玻璃杯碰撞在一起,昂贵的水晶发出悦耳的声音。 柏静娴笑道:“我不能喝酒,用椰汁代替,阮总监别见怪。” 阮漠寒摇头:“不会。” 柏静娴又说:“可惜奶奶去海南过冬了,不然今天还能更热闹。” 奶奶是指聆音创始人简恪的妻子,杨海宁。 简恪在世时,杨海宁与丈夫一起打理聆音,是雷厉风行的一把好手。简恪离世以后,杨海宁身体差了很多,在孙子能够接任总裁以后,便退居二线。 阮漠寒没什么话,专注给阮清音夹菜。 柏静娴笑道:“阮总监是个话不多的人,我很喜欢。” 阮漠寒看了柏静娴一眼:“谢谢。” 柏静娴的确如传言中所说,是个周到妥帖的人。 简铭觉得妻子说得对:“阮总监话少,是个实gān派。” “到聆音刚一周,就帮我们把出问题的合同解决了。” 阮漠寒的上一任总监被换掉,就是因为跟一个海外客户的合同出了纰漏,公司里都传言那个错误是简铭犯的,真相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