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眸子,深不可测,慢腾腾的回答了一句。wanzhengshu.com “怎么会,其实一刻钟之前,我刚用过膳!” “……”那就是说,她被耍了,怪不得自始至终,她从他的脸上,一直能看到那种看好戏的表情,她已经掉进了他的陷阱里还不自知。 “既然你已经用过膳了,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害我吃得那么多!”水心冲口便指责他,一下子将自己的坏心眼给说了出来。 莫元靖好看的嘴角露出了一弯漂亮的弧度,是得意的弧度。 “原来堂堂华地国女冠竟有如此嗜好,喜欢夺人之食,霸道之极,让人佩服,怪不得华地国的百官都要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不知……”他冷冷一笑,危险的脑袋逼近她,气息冷寒如冰:“有多少又是你的入幕之宾呢?多少人看了你的身体?” 冰冷的话语,字字砸在她的心上,她淡淡的别过头去,并不是害怕,而是心寒。 多少年了,他依旧喜欢这样羞辱她,从未改变过,他的手段,就是那么恶劣,那么让人深恶痛绝。 是为了当年封后大典,她裸逃之事吧! 但是,她从不后悔当年做的决定,以后也不会后悔。 双手用力握紧,尽量控制住自己濒临崩溃的情绪,缓缓的站起身。 她无措的看着四周,似乎有好多双眼睛在看着她,在嘲笑她,不……不……不要看她。 她突然跌跌撞撞的起身,转身没命的逃了出去。 正文 破庙诱.情 莫元靖没有想到水心会突然离开,在她离开的那一瞬间,他的表情愣了一下,以为她只是冲动的想要出去透一口气,最终还会回来,可是他错了。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轻轻的脚步声,让他错以为就是她。 “怎么?现在又回来了,你刚刚不是还很有骨气的吗?”莫元靖冷冷的讥讽道。 “陛……陛下,是奴才!”小金子颤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怎么会是你?”他骤然转身,果见小金子正站在那里,看到他的怒容,小金子手一哆嗦,手里端的一碗汤砰一声落地被打碎,汤洒碗碎,一地的狼藉。 “是奴才呀,主子您在等谁?” “心儿呢?心儿去了哪里了?”莫元靖突然大声的问,生气的抓住了小金子的衣领,双脚突然的提高,小金子的双脚不能着地,吓得魂飞魄散、脸色发白。 “主……主子,姑娘刚刚就冲出去了!”他还以为是主子故意放她走的,现在人走了,他倒开始担心起来了,人哪……都是那么贱,既然心里紧张,干嘛还要使用欲擒故纵这一招。 这下子,赌输了吧? 一把丢开了小金子,小金子险险的避开了汤碗碎片,却没逃开热汤,屁股烫得快脱了一层皮,吓得他赶紧爬了起来,再起来,只能看到还发出“吱呀”声响的门,门一开一合,屋内的人,早就已经不见了。 速度果然快呀! 唉呀,他还要赶紧去换件衣裳。 …… 门内,“哗啦”的声响不绝于耳。 刚回到自己殿外的忽于单,听着自己屋内的消息,愣了一下,他身后的两名侍卫马上奔了进去,推开门便看到里面莫元靖坐在正厅上,忽于单宫内的太监,战战兢兢的伏在茶杯的碎片旁。 “怎么回事?”忽于单生气的走进去,讥讽的问:“天瑞皇上不在自己客殿里好好待着,怎么到我的殿中来了?” 见是忽于单回来了,莫元靖缓缓的站起身,慢慢的向他靠近,在华地国,忽于单算是一个威武高在的男人,可是他比莫元靖矮了两公分,但……只是那两公分,忽于单已经感觉到自己比他矮了整整十公分,气势瞬间被他吓得全失。 “今天我过来,只是想向王子您要人的!”莫元靖淡淡的开口,声音中含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请恕我愚昧,不知天瑞皇上想要谁?”忽于单强装镇定的迎视莫元靖的目光,最后发现,他还是无法与莫元靖那双深不见底的炫金色瞳孔对视,会让他自信全失。 莫元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淡不可闻的笑容,并不意外自己的威慑力。 他用那双锐利的视线继续盯着他。 “大王子会不知道?难道不是大王子您将人藏起来的?” 忽于单也不高兴了,坐在椅子上,沉不住气的一拍桌子。 “天瑞皇上这话说得太严重了,我这王宫里,也就这么大,一眼便可以望见,您说我能将人藏到哪里去?”他怒道。 “这里没有,不代表其他的地方没有!”莫元靖并不给他说“不”的机会。 “我并没有藏了你要的人,你走吧!”忽于单生气了,第一次被人这样诬陷,并且对方的地位和气势都在他之上,但他也不容许对方这样侮辱他。 “大王子果真不交?”莫元靖的话很轻。 “不是不交,是没得交!”忽于单大声强调,站起身,无畏的与莫元靖对视,他堂堂华地国大王子,没理由接受这样的羞辱。 “你敢指着你们的真主发誓吗?”莫元靖眯起了眼睛威胁道。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忽于单左手举起,大拇指单扣,真诚的闭上了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大声的道:“我忽于单在此指天对真主发誓,今日并没有私藏任何人,假如我忽于单藏了任何人,那我忽于单,便活不过今日!” 他恼怒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挑衅的冲莫元靖狂妄的扬起了上巴:“天瑞皇上今日闯我寝宫,又该当何罪呢?”忽于单并没有打算放过莫元靖。 两国建交又如何,假如莫元靖死了,那天瑞帝国的皇帝,还指不定谁当呢。 忽于单的眼底闪过贪婪的光亮。 他的心思,莫元靖又岂会不明白,他现在只关心另一件事。 “既然如此,那她会去哪里?” “到底是什么人?”忽于单高傲的哼了一声,还害得他被人冤枉。“这个人找出来,我要将他严加惩处。”他大声扬言。 严加惩处?莫元靖冷笑了一声。 “正是你们华地国的女冠大人。” “那我就把她……呃……你刚刚说谁?女冠?”忽于单竖起了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声音陡然拔了个尖。 “是呀,你听得没错,是女冠!”莫元靖的嘴角浮起了讥诮的冷笑:“那大王子是否会真的按律处置她?” “那她……到底犯了什么罪,天瑞皇上要这么不能容她?” “回大王子的话,不是我们陛下的错,是女冠大人突然闯进了客殿,差点伤了我们陛下,路上听闻,女冠是往大王子殿下这边跑来的,所以才会产生误会!” “什么?”忽于单愣了一下,慌张的为她解释:“我想,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哼,有什么误会,待抓到她再说!”莫元靖不给他留一丝情面,既然她不在忽于单这里,那她能去哪里?她还能找谁求救?忽也烈?不可能,忽也烈为两国邦交,坚持要水心嫁给雷鸣赎罪,以水心的聪明,定不会傻的跑去找他。 “天瑞皇上,女冠平时很是善良,怕是受了何人的蛊惑,我相信,女冠不会做这种事的。” “受没受人蛊惑,这要找到人再说!” 是呀,现在最主要的是找到人,水心若是再逃下去,就真的成畏罪潜逃了,她可担不起这个罪呀。 “好,我们马上找人,可是……她当时见了陛下的时候,可说了些什么话?” 听到忽于单这么一问,莫元靖的脸强疑的微有惶色。 “她没有说什么!”莫元靖淡淡的回答。 “陛下,请细与我说,否则……我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找她!”他的心里默念着,千万不要是他心里想的那种情况。 “这很重要吗?”莫元靖的语调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这很重要,假如您不说出当时的情况,我又怎么对症下药?”忽于单焦急的问,心里已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莫元靖想了一下,将当时粗略的事情说了一下,只说水心在他的房间待了一小会儿。 “那你有没有说过什么话?”忽于单急于了解事情的真实,话中有几分逼迫。 莫元靖虽有不悦,还是说了一句:“我只说她身为女官,却不检点!” “你是不是说她是个不清白的女子?”忽于单一语中的。 莫元靖脸色一片漆黑,冷漠的皱眉,却没有吭声。 不说话沉默,那就代表了默认,那就是说……莫元靖说了那句话。 “你怎么能对她说那些话,难道你不知道她……”忽于单冲动的扑上前去,扬起了拳头冲莫元靖揍去,幸亏他身后的侍卫拦着,他才没有打开莫元靖,虽被侍卫制住了双臂,忽于单仍如狂性大发了的似莫元靖嘶吼:“若是她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什么意思?”莫元靖淡淡的问,声音也有了几分担忧。 “别看她很坚强,但是她患有自闭症,不知道她受到了什么刺激,只要她受不了别人的羞辱,就会找一个地方躲起来,任何人在这个时候,都可以欺负她,有一次还差点被侍卫侮辱,不行,必须要找到她,快……跟我去她之前住的地方!” 忽于单的太监拦住了他。 “可是殿下,之前的房子已经封了,她还会去那里吗?” “那怎么办?”忽于单急得发狂,双手拼命抓自己的头发,双眼染上了血红色。 “出去找!一寸一寸的找,一定能找到她!”莫元靖突然大声命令,说完,他便冲了出去。 在夜空下,清凉的月光洒下,映得莫元靖满心恐慌,他的脚步越来越加快。 他的眼睛不放过路过的任何地方。 心尖一阵阵的抽痛。 水心,你不能有事,在你把欠我的还清之前,你不能有事。 —————— 正文 破庙诱.情2 不知道走了多少路,直到天边泛起了一丝鱼肚白,莫元靖不是没有找到水心,然天刚蒙蒙亮时,从西边却突然涌来了大片乌云,乌云中春雷滚滚,黑压压的一片。 不一会儿,狂风大作,风狂肆的吹,吹歪了柳树,卷起泥土和沙子,打在人的脸上,泛着丝丝的疼。 似有一场大雨正在酝酿,随时会爆发。 莫元靖的脚步越来越快,他的心随着脚步声,也越跳越快,一夜的寻找,令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他也不在乎。 他现在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他犯了一个大错,他一定在找到她,否则……若是她今天出了什么意外,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自己的。 云层更加逼近,风声和雷也越来越紧了,眼见就要大雨滂沱,莫元靖仍不死心,坚持一定要找到水心为止。 “水心……心儿。”莫元靖哑着嗓子,不停的在四周唤着,他迎着风走,有些吃力了。 就在他祈祷着,老天爷让他在下雨之前找到她时,噼哩啪啦的雨点,却骤然落了下来,打得树叶沙沙作响,打在他的身上,不一会儿,他全身便已经湿透了。 小金子不及他的脚程,现在已经跟丢了,只他一个人寻她。 “心儿……心儿……”迎着风,顶着雨,他继续一路喊着一路前行。 她害怕打雷,雨夜也很难安寝,以前打雷下雨的时候,她总是喜欢窝在他的怀中躺着,她现在突然不知道跑去了哪里,都是他害的,假如他没有羞辱她,假如…… 现在没有那么多假如了。 老天爷,如果你还仁慈,那么你就让他快点找到她吧,她受的罪已经够多了,现在她没有跟夏侯寅在一起,说明当初的一切都只是臆测,当初是他冤枉了她。 心儿,他的心儿! “心儿,你在哪里,你的子靖来了,你的子靖回来了!” 在莫元靖喊着这句话的时候,水心恰好便在他不远处不到一百米的巷子口坐着,她全身早已湿透了,雨水的拍打也没令她清醒,然一听到莫元靖的声音,她便清醒了,雨水从头顶浇灌进她的衣领中,冷得她全身发抖。 大概是因为窝的时间太长,她的身体不能动弹,只能坐在原地,任由雨水将她打湿。 莫元靖,你不是恨我的吗?你为什么又来找我?你不是恨不得我马上死去吗?我现在死了,你不是会很开心的吗? 随着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的心也愈跳愈快。 “心儿……心……”心字的声音骤然而止。 水心耳尖的听到莫元靖的脚步声正向她的方向奔来,她忍不住全身颤抖,双手握紧了,不想看他奔来的模样,她怕看到他的模样之后,会再心软。 大雨下了才一会儿,地上已经有了许多积水。 “心儿!”嘶哑的嗓音,透露出几分激动的颤声,他突然在她的面前跪了下去,整个人颓废的坐在地上,坐在水中,就那样直勾勾的盯着她无神的视线。 他比她的脸还要凉的双手,轻轻的捧着她的小脸,逼迫她的视线望向他,而她却怯怯的躲开。 “心儿?”他心疼的喊着,眼中有着深深的自责:“我不知道你有自闭症,心儿来,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不要,不要不要!”水心用力的推开他,双脚恢复了行动,爬起来疯了一般的就要再逃。 莫元靖立即从她的身后抱住了她,自责的将她紧紧的搂在怀中。 “心儿,不要折磨我好不好,对不起,是我不好!”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水心嫌恶的想要拨开他的手,头一阵剧痛,昨晚上的冷风吹得她身体冷透了。 “不放!”他无赖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