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故意对她温柔,而且还说一大堆甜言蜜语真实多了。shuyoukan.com 她终于松了口气。 因为,她已经不再相信他,不再相信他对她真的有情。 她没有再回答他,眼睛出神的望着已经越来越低的太阳。 莫元靖睨着怀中的她,还想要说什么,这时崖顶传来了一阵唤声。 “主子,你还在不在?”是六子的声音。 “你来得太早了!”莫元靖声音中氤氲着一丝愠意。 “哦,那主子,您在下面再多吹会儿风,属下一会儿再回来!” 水心蓦的睁大眼睛。 她抬头便对上他戏谑的眼眸。 该死的莫元靖,他想吹风,她不想吹了。 “快想办法救我们,再不救我们,你们家主子,就快死了!”水心恶声恶气的朝崖顶吼道,然后再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她气鼓鼓瞪眼的模样,煞是可爱,莫元靖深深的望着。 如果真的可以,他宁愿就这样跟她在这里悬宕着,最起码……没有任何人可以分开他们,除了崖顶那个不合适应的声音会出现,会更完美。 “我死了吗?我还没死!就算我要死,我也要拉你陪我一起死!”莫元靖逗弄的捏了捏她的鼻子。 水心恼怒的出拳,身子失重的后仰,那一瞬间,她煞白了脸,双手紧张的勾住了他的颈子,这才躲过了落下悬崖的危机。 刚刚那一会儿,她差点就要落下山崖了,太险了! 水心轻拍了拍胸口,讶异的听到了一声抽气声。 一条绳索从崖顶扔了下来,长度恰好够莫元靖抓住。 莫元靖拉住了绳子,抬手将绳子缠住手腕,看着怀中的水心,他严肃的嘱咐:“我们要上去了,一定要抱紧我,不能放手。” “我还不想死!”这个时候,水心如乖宝宝般,紧紧的抱住了她的颈子,两人的身体紧紧的相贴,不留一丝缝隙。 二人的某处暧昧的相贴,令二人同时愣住。 看着她羞红的小脸,莫元靖不怀好意的按住了她的后腰,将她压紧了她,低沉惑人的嗓音落在她的耳边:“现在,我又不想上去了!”他咬着她的耳朵。 “你……” 话音未落,绳子已经开始向上升。 六子满头大汗,吃力的将两人拉了上来,他松了口气,坐在地上气喘如牛的拿衣服扇风休息。 他发誓,明天他就去北方。 双脚落地,水心再一次感觉到了脚踏平地的真实感,松了口气,蓦然感觉到腰间他的大手依然未放,她微恼的狠狠将他推开。 谁知莫元靖那么不堪一击,竟被水心一把推倒在地,一跌不起,而在莫元靖的后背上,纵横错乱的伤口,有已经结痂的,还有一些是刚刚才出现的,鲜红的血,令他的后背,狰狞不堪。 “还好你没事!”他冲水心露出了一抹惨白的微笑,黑暗瞬间袭向他,后者惊恐的瞪大了眼。 正文 莫元靖,你是这个世界上,最会说谎的骗子!1 “月”组织的分坛,就设在荷花镇不远处的山谷里,山谷里只几栋木屋,并不引人注意。 所以官兵们并不容易发现这里。 然这里却是“月”组织最重要的信息传输基地。 别看这小山谷里只有几栋房屋,但是在那些房屋的后背皆有一个开关,可以通向山洞内,山洞宽敞而且明亮,没有人会想到,这样一个破落的地方,竟是别有洞天。* 在山洞内还有着许多人来来回回走动,用信鸽等物用来传递消息。 夜已深,山洞内依然很热闹。 只因他们的首脑受伤了。 端水的端水,送药的送药,在一位老大夫的身后站着数名跟从,不时的为他擦汗,送针剪等物。 水心站在一旁,小手贴在心口,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她之前诅咒他,完全是无心的。 两只眼睛一瞬不眨的盯着莫元靖血肉模糊的后背。 他伤成那样,他也没有对她吭一个字。 他还故意拖延时间,不让六子那么快救他们上崖顶。 不知道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他就那么想死吗? 突然有了这个念头,水心的眉头倏的蹙紧。 不!她慌乱的摇头。 不会的,他一定不会死的。 …… 整整两天两夜之后,趴在榻上被解救过来的莫元靖,终于度过了高烧的危险期,缓缓的醒了过来。* 油灯明亮的映着山洞内简易的摆设,他认出了这里是哪里,在石榻边的石凳上,六子的手肘搁在石桌上,手托着下巴,脑袋不停的点着,看起来困倦至极。 趴着胸口一阵难过,他忍不住挪动了一下身体,然他刚动了一下,便触动了后背的伤口,伤口撕裂开的痛楚令他额头冒出了冷汗,僵硬的跌了回去。 该死的,后背很痛。 头嗑到了桌子的六子,豁然醒来。 “谁谁谁,谁敢打老子,老子跟你拼了!” “老子?你是谁老子?”嗤笑的声音从耳畔传来。 咦?六子掏了掏耳朵,确定自己没有幻听,他的眼睛盯了莫元靖好半晌。 莫元靖白了他一眼,下一秒,六子腿一软,扑通一声在他的面前跪了下来,哭喊着:“主子,您醒了,您可终于醒了,您再不醒,属下就要去阎罗殿去抓您回来了!” 可惜,光打雷不下雨,达不到预想中的感动效果。 “难道你想让我一直昏过去不成?”他调侃的又白了他一眼,实在是六子的演技太差,他想要配合一下都不成。 “哪有!”哭声立即停止。 “我躺了多久了?”看着外面的天色,似乎是天黑了,他的这一梦好长啊,不可能只昏迷了一个晚上。 “两天两夜!”六子比了两根手指头。 莫元靖锁紧了眉,嘴里不知道咕哝些什么,身子动了动想要起身。 “主子,您不能动!”这一次,六子是货真价实的担心,强行站在榻边,不怕的拦住莫元靖的动作。 “我要去找心儿!” “主子,水姑娘在这儿守了您两天两夜,刚刚她累得睡着了,所以属下命人将她带下去休息了,您不用担心!” “不行,我要亲眼看到她才能安心!”他固执的依旧要移动。 “不行!”六子也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回答。 “你敢违抗我的命令?”某人怒了,两只冒火的双眼死盯着六子,似要将他燃成灰烬。 后者浑身瑟缩了一下,不怕死的挺直了腰。 “主子,属下这是为了您着想,您不知道您伤得在多重!” “能多重,不就在后背划了几道口子?”他一派轻松的口吻。 “几道口子?”六子的声音媲美女高音,接下来他哼了哼,讥讽的道:“是哦,就几道口子,而且是像一堆烂豆腐那样的几道口子!” 烂豆腐?他居然敢形容他的主子的后背像一块烂豆腐? “六子,等我好了之后,我会做一件让你终身难忘的事!”某人阴恻恻的声音,透着一股冷风,从六子的领口直灌了进去,凉了他的心。 六子配合的浑身颤抖了几下。 看来主子要做的事,他是要无福享受了。 好吧,在主子完全康复之前,他会非常用功的去处理北方的事情。 但是,在这之前…… “主子,您不觉得,现在您应该少动气,少动两下,这样您的伤口才会好得更快吗?”欣赏主子欲怒却又爆不出来的表情,是他这辈子最快乐的事情。 “六子,我要把你的头拧下来当球踢!” 谁理你。 “啊,主子,这儿还有您最爱喝的汤药,大夫吩咐了,您……要一滴不剩的全喝光!” “我不喝药,全倒掉!”某男咆哮。 “良药苦口。” 谁理他,忍受他的威胁不要紧,每天可以看到这么两三回主子青筋暴突、欲怒不能怒的表情,便已经可以足以令他笑一个月了。 …… 出了皇宫之后,水心便十分少眠,几乎是每一次都只睡了一两个小时,便从噩梦中惊醒。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米依依误死在她的手中,这件事,给了她极大的阴影,恐怕她这辈子也走不出来了。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坐在榻边,纤长的玉指捏了捏酸涩发涨的鼻梁,强撑着站起身。 然她的身子太过虚弱,再加上这两天没吃多少东西,盈弱的她,刚站起身,险险的晃了几下才站稳好脚步。 然她刚走出小山洞想向莫元靖的那边的大山洞走去,突然一道清丽的人影一阵风似的吹来。 “啪”!!一声,对方刚在她的身前站定,抬手便狠狠的甩了她一个巴掌。 巴掌的力道,打得水心虚弱的身子重重的跌倒在地。 “都是你,都是你这个女人,把靖哥哥害得这么惨!”崔希娜颤抖的手指指着水心,凌厉的话语,一个字一个字的指责她。 抬起手背,擦掉嘴角的血渍,水心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望着崔希娜怒不可遏的脸,水心嫣然一笑,苍白的笑容,倾国倾城。 “是他自己自找的,我从来没有要求他救过我!” “你这个女人,靖哥哥救了你,你居然还在这里说风凉话!”崔希娜马上为自己心爱的人打抱不平。 “他是你未来的丈夫,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想与他有任何关系,刚刚的那一巴掌,就算是我还了他救我的恩情。”水心淡淡的开口,说完便要越过崔希娜。 这里,多留一刻,她都觉得自己是多余的。 “站住,你要去哪里?”崔希娜大声喝叱。 “我去哪里还要告诉你吗?你不是希望我走得越远越好?” “这也是!”崔希娜的心平复了一些,嫌恶的盯着她的后背冷冷的命令:“以后不要再出现我和靖哥哥的面前。” 心,顿时空荡荡的,似被掏空了般。 “我也希望!再见!”水心平淡的说着,身子却一阵发冷。 她早就已经这样想过了不是吗?她也已经跟上帝祈求过,见过他一面就离开的,她现在就兑现诺言。 “不行,你还不能走!”一道人影忽闪,竟是原夏侯辰身边的侍卫雷鸣。 “我为什么不能走?” 水心心尖一痛,原来他早有预谋,一切都在莫元靖的计划之中,不知道他还有多少事情瞒着她,他……是防着她的。 “主子没有下令,您就不能走!”雷鸣一板一眼的刻板道,那张脸,像是一张棺材脸,好似没有任何表情。 一看就是死忠,没有主见的人,这样的人,也最难沟通。 “雷鸣,是我让她走的!”崔希娜昂首走了过来,傲慢的睨着雷鸣。 “主子没有下令,任何人的话,我也不会听!”仍是一副棺材样。 “你!!”崔希娜被激怒,手指颤抖的指着他:“我让你放她离开!”崔希娜忍不住大声吼道。 “恕难从命!”他依旧不给一丝面子。“况且……”他睨了崔希娜一眼,吊人胃口的拖了一个尾长音,再继续道:“主子要见她!” 去见莫元靖,比听这俩人吵架会好些吧! …… 当水心来到莫元靖所在的石洞中时,六子与莫元靖正因为汤药的事情与六子僵持不下。 “喝!” “不喝!” “一定要喝!” “我说不喝就不喝!” 什么情况? 六子与莫元靖二人争得面红耳赤。 六子眼尖的瞄到水心进来,救命似的将她抓了过来,将药碗塞到她手中:“太好了,交给你了!” 一转眼,六子转身溜走。 呃?交给她? ———————— 谢谢o婷婷、ミ飄の淚い、yueyue0416、10210068、我就爱看好书的咖啡。 正文 莫元靖,你是这个世界上,最会说谎的骗子!2 “唉,你交给我做什么,喂,六子!”水心回头唤着唤着,别说人影了,连脚步声也渐渐的看不到了。 原本争得面红耳赤的莫元靖趴在榻上,瞧着水心手上的药,那额头上的皱痕可以夹死一只蚂蚁。 凭什么人病了就要喝药,只是一点伤而已,死不了人的,还非逼得他喝药。* 眼见水心的脸转了过来,莫元靖马上将头转向了墙壁,假装不看她。 装睡!! “喝药!”既然是别人送上门来的活,但这伤病患也是为了救她,现在她手臂上和掌心的伤口已经结痂,只是还隐隐的痛,她的喝口不大,他的后背那般狰狞不堪,一定比她的伤口还要痛上千百倍。 责任,这是她的责任!!她在心底里提醒自己。 “你就当我已经喝下了,拿走吧!” “那不行!”水心大声反对。 原本跑走的六子,突然从石洞门外露出了一颗脑袋,嘿嘿一笑的冲水心解释:“水姑娘,主子并不是不想喝,而是怕喝药!” “滚!”石榻上的某人,突然黑着一张脸,陡然转过头来,冲门外如狮般狂吼。 六子吐了吐舌头,脑袋马上缩走,不一会儿便不见了人影。 某人动作太大,牵到了背上的伤口,疼得她额头上直冒冷汗,一双幽暗的深眸抬眼瞟了水心一眼,却对上水心好奇略带揶揄的目光。* 那种目光令莫元靖窘迫的收回了视线。 此地无银三百两,遮也遮不住了。 “你看什么?”他哑着嗓音淡淡的问。 “原来噬血黑帝,杀人不眨人,竟然会怕喝药呢!”她当然不会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