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逐渐变得躁动。 凤宁发号施令:“吃了它!火火,吃它!” 凤宁外行指挥内行:“嗷呜!大口!嗷呜!” 火线凶猛蹿动,莽头莽脑直奔她身上所有凶息,大口吞噬起来。 很快,它整个?染成了一根黑漆漆的线。 脑子里的声音消失了,但是……她的火线也哑火了,它就像被黑泥包裹,阴沉、湿闷,运转迟滞,完全不听使唤。 连一粒火星子都?没了。 凤宁:“……” 她松开手,倒退一步,神?情?怔怔的。 果然,一口吃不成个?胖昆仑凤。 她好像吃坏肚子了! 呜呜幼崽真的不能乱吃东西。 两?个?官差谨慎地表示关心:“大人,你没事吧?” 凤宁摆了下手,抬头看向面前的女子。 女子的神?情?已经不再癫狂了,整个?人愣愣的,好像刚做了一场大梦。 “我……我怎么在这里……”她非常缓慢地转头看向左右,“官、官爷?” 官差见她竟然还能清醒过来,不禁神?色一震,连忙逼问:“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 女子愣了很久:“我……我叫什么……我男人叫春生,我得,我得回?去?照顾他?……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官差对视一眼,厉声喝问:“说,是谁指使你纵火的!” “什、什么纵火……”女子一脸迷茫,却已开始着急,“我要回?去?,春生腿坏了,离不得人……我要找他?……” 她什么都?不记得,甚至一时说不清自己的名字,却还惦记着受伤的丈夫。 凤宁挥挥手,示意官差不要吓人。 她走上前,用哄一岁孩子的语气问道:“你先?告诉我,是不是去?过扶危楼,典当东西?” 女子像个?耄耋老人一样?,很缓慢地思考起来。 好半天?,终于点了下头。 不等?凤宁再问,她主动想起了什么:“今日……掌柜……人可俊了,又大方。给?钱,可多。” 凶手可俊了? 凤宁下意识想找个?参照物:“他?好看还是他?们好看?” 她指着左右官差。 女子:“……他?。” 凤宁又问:“好看多少?” 女子:“……可多!比不了,掌柜像个?……男菩萨。” 两?位惨遭拉踩的官差眼皮子一阵乱跳,其中一人冷笑道:“那男人和你家春生比呢?” 女子微笑起来:“……春生不好看……但他?可好可好了。” 官差嗤地一笑,用过来人的口吻道:“男人哄女人不都?那样?。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等?你那男人知道你犯的案,跑都?来不及!” 女子急得双眼泛红:“春生……才不是!” “找不到我……春生会着急,”她望向南面,焦急地不住跺脚,“春生……春生……” 忽然,她睁圆了双眼:“……春、春生?春生!” 她猛地一挣,飞身扑了出?去?! 变故来得猝不及防,两?名官差本就已经非常疲惫,见女子说话说得好好的,一时不防,竟叫她挣脱了囚链。 “春生!”女子踉踉跄跄扑向远处。 只见路边的黑色泥泞中,不知什么时候爬来了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拖着一双弯折的断腿,伏在地上,艰难地用手肘爬行。 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已经拖行摩擦了很久很久。 衣裳脏污残破,身下满是血迹,和泥浆混在一起,迤成长长一道拖痕。 他?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双眼却迸发出?异常明亮的光芒,他?看着女子:“阿花!阿花!我找到你了!” 女子向他?扑去?:“春生!” “阿花!”男子奋力扬起上半身,笑着哭了起来,“阿花!” 他?颤抖着向她伸出?手。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出?事……”男人像个?孩子一样?哭出?了鼻涕泡,“我就知道你不会出?事……好心的官爷都?给?我们祈福了……官爷……好像菩萨!” 身残志坚 眼看这对苦命的夫妻就要相拥而泣。 “住手!” 凤宁飞身上?前, 一出手就是棒打鸳鸯。 她逮住女子的细胳膊,没让这位名叫阿花的倒霉妻子触碰到丈夫的脸。 凤宁偏头示意官差:“给?他们解释!” 官差拎着囚链骂骂咧咧上?前,将阿花就地一捆,没好气地说了一遍今夜火烧北坊之祸。 阿花被凶息啃过脑子, 本就有些浑浑噩噩, 此刻知道自己双手藏有暗火, 稀里糊涂就烧死了酒楼东家, 更是整个人都傻了。 她瘫坐在地上?, 面?色惨白如?鬼,嘴唇发青发抖,额头渗满了冷汗。 单薄的身躯不住战栗, 像一张毫无重量的纸片。 丈夫春生心?疼到不行, 他迅速肘行几步贴近妻子, 带泪笑道:“阿花,我?成这样,早也不想活了!只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