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径直抬脚往外走。 延迟好半晌之后,暗中观察的大头青年发出?一声怪叫:“嗷!” 他?摔倒在窗后,跌跌撞撞,连滚带爬,扑去?找熟睡的爹娘。 “妖……怪来啦!” “妖,妖怪!”@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爹,娘,快起,起来,有,有妖怪嗷!” “……”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砰砰,砰砰砰砰!” 敲门声回?荡在整条巷道。 一次,比一次更近。 * 凤宁差点儿没认出?明月楼。 它已经烧得只剩个?破烂黑架子,看不到多少明火,只余绵延无尽的黑烟。 废墟中的木材深处偶尔亮起几星隐火。 视线一扫,只见瘦弱女子、灰衫老人、蓝胖、没了东家的伙计、秃头男子都?还活着。 她记得的人一个?没死?,那就约等?于无事发生。 凤宁十分欣慰。 控制纵火者的官差们早已经精疲力竭,见到凤宁回?来,顿时就像抓住了主心骨:“大人,现在怎么说?” 凤宁装出?一副沉稳的样?子:“把疑犯全部带过来,交给?我!” “哎,好!”官差如释重负。 凤宁走到那个?咣咣挣扎的瘦弱女子身边。 谨慎地嗅了嗅。 女子身上并没有想象中的酸味或者馊臭,只有很淡的皂角味,隐隐还杂着一丝清新的花香。 定睛一看,发现女子的衣衫干净整洁,针脚细密。 再看脸,女子虽然纤瘦,但是气色并不是很坏,只是因为神?情?癫狂,让人忽略了她本身的年轻俊秀。 凤宁愣了下。 她想起“厚道东家”说过,女子的丈夫是一个?非常非常能干的伙计。 在丈夫摔断腿之前,这一对夫妻显然过得挺幸福——平民用的皂不会有花香,没猜错的话,花是他?们自己种的。 在家里种花的人,过得一定不坏。 可是,贫穷却美好的生活,就像阳光下的大泡泡一样?,随便?轻轻一戳就破碎了。 凤宁想到了一句她这个?年龄本不应该懂的话——众生皆苦。 有什么东西,轻轻撞了撞她的胸口。 从前苍生于她而言,是一个?遥远的、空洞的、弱小的概念。 为什么要保护苍生?因为阿爹阿娘说过,那是昆仑凤的职责。 现在她依旧不懂什么叫苍生,她只知道,闻见女子身上的花香,自己心里会难过。 她想为她做点什么。 比如吃掉侵蚀女子神?智的凶息。 凤宁抿住嘴唇,先?认真检查女子身上有没有留下水渍。 她得非常小心才行。 那个?怪火,可未必只沾在了手上——说不定女子在扶危楼的那个?盆子里洗手之后,随手往屁-股上拍一拍把水擦干呢? 凤安就每次都?这样?! 洗完手不擦,往屁-股后面一抹了事。有时候手没洗干净,就这么带着两?个?黑乎乎的湿手印走来走去?,凤宁看着都?嫌辣眼睛。 凤宁就不一样?!她才不做这种傻事,她只会把水都?擦在凤安身上。 想起家人,凤宁不禁露出?一丝傻笑。 一边笑,一边没忘记盯着女子后臀和前襟,仔仔细细检查那些可能擦过手的地方。 左右两?个?官差:“……” 对视一眼,神?情?古怪。 半晌,一位官差忍不住弱弱出?声:“大人,你在干嘛?” 凤宁头也不抬,随口敷衍:“检查身体,嘿嘿嘿。” 官差瞳仁震荡:“……” 辟、辟邪司的人,好、好变态! 凤宁检查过一圈,确定女子没有把水乱擦在身上的习惯,便?壮着胆子抬起手,一把摁住女子心口,转动经脉中的火线,狠狠一吸—— “滋嗡!” 脑子里仿佛瞬间?塞进了一万只蜜蜂! 它们乱冲乱撞乱蜇人! 眼前一阵黑光乱闪,脑海和耳朵里响彻着尖刺刮擦的声音! 滋滋滋嘤嘤嘤,刮的都?是她脑髓和颅骨。 凤宁甚至能够清晰地感觉自己正在失去?脑子。 心脏突突乱撞,一下一下重重擂在胸前的肋骨上,震得她的身体一摇一晃。 仿佛有个?巨大的、不可抗拒的意志,重叠了万万道男女老少的声音,在她脑子里整整齐齐地呢喃—— “众生皆苦。” “众生皆苦。” “众生皆苦……” 凤宁晕晕乎乎站着,懵了一会儿,忍不住发出?巨大的惊叹:“哇!” 这这这这这…… 这是什么技能,她好想要! 试想一下,如果能够这样?钻进穿越者的脑子,没日没夜用亿点点声音给?穿越者魔音灌耳:“身体还来,身体还来,身体还来,身体还来……” 可不就是凤宁梦寐以求的操作! 凤宁激动得热血沸腾。 她必须吃掉这个?凶息,必须! 心脏怦怦乱跳,血液哗哗奔涌,火线感受到她的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