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鬼市后,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迎面杀出来几个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衣杀手。 谢知笙:……今天果然不适合出门! “不想死就赶紧走,我们只要碧溪郡主的命。” 黑衣人二话不说直接道明来意。 谢知笙嘴角微抽,“呵呵,你人还怪好的嘞。” 周碧溪听是来杀自己的,神色一紧,心中有些慌乱无章,她身边并没有护卫,谢知笙看起来也不像是个会武功的,不然白天的时候也不至于被挟持。 怎么办怎么办?她和谢知笙该不会要交代在这里吧? “谢知笙,你,你快跑吧!不用管我,他们是来杀我的,跟你没关系。” 周碧溪不想连累无辜的人,即使她可能会死。 她也想不通这些人是谁派来的,她为人一向以和为贵,待人友善,她并没有得罪过谁。 谢知笙瞥了眼她,没说话,但脚却往周碧溪身前踏出半步,挡了挡周碧溪,同时伸出右手将周碧溪护在身后。 周碧溪有些诧异地看着挡在她面前护着她的谢知笙。 “我还没从她手里将百两黄金挣到手,你们还不能杀她哦!” 谢知笙再次展开那吊儿郎当的笑容。 几个杀手可不吃她这套。 “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闯,既然不想走,那就跟她一起把命留下吧!” 杀手说罢,几人纷纷拿刀冲过来。 谢知笙轻轻“啧”了一声,左手执扇,直面迎上几个杀手的攻击。 周碧溪瞪大双眼看着那步伐灵活,身姿矫健,一招一式柔中带刚,刚中带柔,穿梭在几个杀手之中,游刃有余的身影。 她,谢知笙她居然会武功?!?!那她白天的时候? 难道是刻意藏拙? 周碧溪通过一天的接触,只以为谢知笙会用一些旁门左道的符纸之类的,像道士一样,并没想过谢知笙会武功。 不过顷刻之间,那几个杀手便倒地不起,饮恨西北。 谢知笙看着手里的血玉骨扇,折扇的十八根扇骨上方多出了十八个尖锐的利刃,每一个利刃上都鲜血淋漓。 谢知笙嫌弃极了,脏死了啊! 谢知笙朝震惊不已的周碧溪走去,停在周碧溪面前,“有没有手绢,借来擦擦。” 还在震惊中的周碧溪点了点头,把手绢递给谢知笙。 谢知笙接过手绢,认真地擦拭着骨扇的每一处边边角角。 直到擦的一干二净后,才把满是鲜血的手绢塞进周碧溪手中还给她。 周碧溪脸色一白,连忙撒手把手绢扔掉。 “你居然会武功?还,还这么厉害。” 谢知笙看着周碧溪,突然起了坏心思。 冷下脸色,目光深邃地盯着周碧溪,一步一步靠近周碧溪,声音阴冷深沉,“既然被你看见了……” 周碧溪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下意识一步步后退,脑袋瓜都快摇成拨浪鼓了。 “没,没,我什么,也没看见,真,真的,我刚刚,刚刚突然眼睛失明了,没看见你杀人,不对,我什么也没看见。” 周碧溪被谢知笙这模样吓得都快要哭了,她感觉谢知笙比那几个杀手要可怕多了。 白天的时候被王娘子挟持,下午的时候被女鬼差点索了命,刚刚又被杀手盯上,现在她知道了谢知笙会武功,谢知笙肯定要杀人灭口的。 她这一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诸事不顺?她每次去寺庙里拜佛的时候明明都很赤诚的啊! 呜呜呜~她这到底是什么命啊!? 想着想着,周碧溪不禁红了眼眶,眼泪摇摇欲坠。 谢知笙一愣,这么不经逗? “我知道你想哭,但你先别哭,我逗你玩的,碧溪郡主长得沉鱼落雁,我哪里舍得伤了郡主分毫?走吧,我送你回驿馆。” 周碧溪见谢知笙恢复了原本那吊儿郎当的模样,再也忍不住落下了泪水,直接扑进谢知笙怀里,紧紧抱着谢知笙的细腰,哭得梨花带雨。 谢知笙整个人都僵在原地,双手更是无处安放。 “你先放开我好不好?我身上都是血,很脏的,别哭了,我道歉,我不应该吓唬你,不哭了好不好?” 谢知笙不自觉地放缓了声音,难得温柔了几分。 脸埋在谢知笙怀里哭的周碧溪摇着头,继续哭。 谢知笙无奈,只能任由她抱着。 果然啊,人有的时候不能太欠,这不,玩脱喽! 眼看着已经很晚了,她要再不回去,谢霁就该把整个缥缈城给掀了。 谢知笙无可奈何,周碧溪哭得根本停不下来,她也只是将人拦腰抱起,运起轻功,迅速往驿馆的方向去。 谢知笙抱着周碧溪跳跃在一个又一个屋檐之上,穿梭在月光之下。 “我滴个娘嘞!我刚瞧见屋顶上有坨鬼影一闪而过,你瞧见没?” 街上一个大婶刚好抬头看月亮,恰巧看见抱着周碧溪的谢知笙在屋檐之上一闪而过,顿时瞪大眼睛,只觉得自己见鬼了。 ………… 谢知笙到了驿馆之后并没有走正门,她不想让人看见她来过驿馆,特别是周碧溪身边那个丫鬟,免得节外生枝。 谢知笙把周碧溪送回房间里,把人轻轻放到床上后,准备离开。 周碧溪伸手抓住谢知笙的手腕。 谢知笙疑惑地回过头,就看见周碧溪坐了起来。 “你这一身的血迹,回去也不好交代,不如我叫人打水来,你沐浴过后,换一身衣裳再走?” 谢知笙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血迹斑斑的衣裙,有道理。 “也行。” 周碧溪垂下眼眸,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随即起身走到门口,隔着紧闭的门对外面说道,“来人,备水,本郡主要净身。” 外面焦急等待,又不知周碧溪到底去了哪里的翠红冷不丁听到屋里传出周碧溪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