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静航想了想,翻身起来,出了房门,脚在墙根一点,就上了墙。 他跳上墙头的时候,手里捏上了两个土坷垃。 这土坷垃虽然打人的杀伤力不强, 但比包子却强太多了。 可他还没扔出去呢, 老方家里出岔子了。 老方家的房门呼啦一下子开了, 老方拎了根棍子跳了出来, 大喝一声, “抓贼啊!” 两个黑影被吓了一跳, 不过等看到只有老方一个,就都笑了。 这俩人也不说话,从腰后也拿出了家伙,一个人就冲着老方上去了,另一个人就故意在老方菜地里搞破坏…… 老方气得鼻子都要歪了,这帮贼竟然破坏他的菜地! 这可是他辛辛苦苦开出来种下去好不容易正要丰收的时候啊! 他一棍子就劈了上去,咔嚓一声,棍子折了! 对方手里拿的居然是钢筋! 而且那一钢筋,呼地就朝他招呼过来了! “嗷!” 蹲地抱头的老方,听到这个惨叫声还愣了下。 不是,他好像没挨着这一下啊,这声儿是谁发出来的? 可是原本挥着钢筋要来结果他老命的那个黑影,居然抱着手腕嗷嗷惨叫。 而另一个在他菜地里祸祸的家伙,这会儿也是抱着手鬼哭狼嚎的。 老方乐了。 “该!” 这莫非是老天开眼了,让这两狗腿子也得了惩罚? 不过没过两分钟,他就知道,不是老天开眼了,是他的邻居出手了。 眼瞅着那两个抱着手的家伙冲到老司前头,他还替老司捏了把汗,大喊大叫着说自己可是报警了。 然而那俩家伙就跟没听见似的上去就打,然后被老司一脚一个,都给踹地上了,半天都没爬起来…… 老方看得目瞪口呆。 “啊?老,老司,你,你原来会功夫啊!” 原来我邻居居然真是个高人! 战斗在几分钟内就出了结果,两个人倒在地上哼哼唧唧,就是不起来。 两个老头子站在旁边聊着大天。 “以前我师父教过一点,平时也没用上的机会。” 老方重重地点头,“厉害啊!那那天挖掘机……” 说到一半,可不就想起来了,这手上的功夫再厉害,它也干不过挖掘机呀! “我刚刚出来前,可是报警了!今儿咱们可是来了个人赃并获,非得把这俩小憋犊子给送进去不可!” 地上的人仰起脖要说点啥,可是后心被那个老道士一踢,喉咙里就像是突然被压住了似的,啥也憋不出来了! 到了这会儿,他算是明白了。 这老道士,是真有本事,不是玩虚的呀! 早知道这么扎手,他们兄弟俩就不该来啊!才两千块至于的吗? 半小时后,警车将四个人都带走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警车又把两个人给送了回来。 看着远去的警车,老方激动得根本不困。 “老司!这回这两个家伙,估计得进去了!我看看那姓苟的还能派哪个狗腿子来!” “老司你这么厉害,怎么不早说呢!赶明也教我两招儿!嘿嘿哈嘿!” 司静航打着哈哈才算把老方打发了。 补了一觉,起来吃过饭,又接着在网上接活。 昨儿接的两个任务有一个给了约定的五百块钱,另一个大概是放了他鸽子。 他也不在意,继续又接了两个任务。 才完成了一个任务,他就听到道观的大门被敲响了。 他过去开门的时候,老伙计老方却是已经跟来客搭上话了。 “你们这是来找老司的?昨儿观里来贼了,他睡得迟,这会估计还在补觉呢!” 老方话刚说完,道观门就从里边开了。 跟老方说话的,却是一对中老年夫妻,看上去都有五十多岁,还有点面熟,应该也是镇子本地人。 “哎呀,司师傅,可真是要谢谢您啊!” 老夫妻两个一看到司静航,上来就给他来个九十度大礼。 “啊?你们这是干啥呀?咋回事啊!” 老方都看傻了,司静航还没问话呢,他就急吼吼地问了出来。 “哎,那个啥,前两天我们家那孩子,边长顺,司师傅不是说让他上医院检查来着么?” 老方听着眼睛就亮了。 “啊?他怎么了?他上医院啦?” 老阿姨叹了口气,“这孩子还死犟,司师傅一番好心让他去医院检查,他还不乐意,回去还跟我们说这说那的,过了没半天,他就觉得肚子不舒服了,这不,我和他爸给送去医院了,医生还说要全身检查,那我们就说先查肝吧,这一查,就查出了急性肝炎!” “还好不是传染的那种,发现得早,人也少受罪,不然要是不当回事,去办婚事了,到喝喜酒的时候发病了,那可多吓人?” 她想到这就害怕啊。 真要是当着那么多亲戚朋友的面儿突然就病了送医院,那闲话不得传成什么样啊? 而且这一拖,再加上婚事又累人,把普通的病给拖严重了怎么办? 如今早发现早住院,大夫说下个月就能出院,没准还能赶得上下个月的好日子呢。 老方长出了一口气,“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他不由得转头看向司静航。 此时的司静航,头上沐浴着日光,给全身都镶上了层金边。 不但会功夫,还神算啊! 这不是高人,什么是高人? 老夫妻俩连连道谢,送上了两箱牛奶,一个红包,还夸了夸司静航脚边的大黄,这才告辞离去了。 司静航把牛奶放进灶房,一回头,就看到老方拎着另一箱牛奶给送进来了。 老方头的眼睛贼亮贼亮的。 “老司,咱好歹也是一条街对门住着,都不是外人。” “那啥,老司你也给我算一卦呗?看看我能不能……” 老方头想了想以他现在这样,发财是不可能了,都六十多了又没钱也不太可能有第二春了,似乎是没啥可算的,但他还有儿子孙子孙女啊。 “看看我孙子能不能考个好大学?还有我小孙女,能不能考上好高中?” “还有我家老二,那买卖还能做大不?我家老大能升职加薪不?” 司静航笑了,“你不是不信封建迷信?” “那你算得这么准,由不得我不信啊!” “那天我看那个小边,面部肝区颜色不对,所以才多了句嘴,又不是算出来的。” 老方想了想,还是不信。 “不能吧,我怎么没看到小边的脸色儿不对?这什么肝区在哪儿?” 司静航给他指了指,“就在眼睛两边,要是长了斑或者痘,颜色灰暗,那就是肝上有问题,以前我师父会一点中医,就教给我了。” 老方半信半疑,把自己的手机打开,找着了镜子小程序,自己照着看。 “那你给我看看,我这脸上有啥毛病没有?” 司静航认真地多瞅了他几眼,“你最近肾不太行,夜里要起来好几次吧?” 老方愣了下,“我起夜是起夜,可是……你不会是在监控里看的吧?” 司静航无语,“我夜里不睡,在监控里看你出去上厕所?” 那倒也是哦。 老方讪讪一笑,“嗨,这不是你这两次都算得这么灵,还真把我给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