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娘娘放心,娘娘一定放心。”竹桃应着,招呼人把柳如霜送回床榻上。景渊瞧着那孩子看了半天,小家伙儿浑身青紫小斑,不像是正常婴孩儿能得的病,便细问了问,才知道是青洛接生的,他微怔了一下,“就那前朝遗孤?”“是,就是那女人。”“她不是个傻子吗?”景渊一副不解的模样,“昨儿个才嫁到你府里。”“这件事说来话长,昨儿个我下令叫人打死了她扔在乱葬岗上埋了,没想到她又回来了,还……”景启说起这件事就一副操蛋的表情。“她……就是青洛?”想到地牢里的那个女人,景渊眸中划过一丝欣喜,原来那个女人是青洛,“我得去见她一面,才能确定她给孩子下了什么药。”这毒连景渊都确定不了吗?景启煞时起了冷汗,生怕这女人在拿什么筹码来要挟自己。然而他着急孩子病情,便安排了景渊去牢里见上青洛一面。青洛半死不活的在铁链上耷拉着,手环提示这幅假体已经不能用了,请示要不要更换。如果现在更换,身上的伤就都没了,那岂不是会被说成妖孽?青洛晃了晃手,被包成球的手什么都做不了,吐了口浊气,心想那蠢王爷怎么还不来求她治病。“伤成这样了?”景渊看见青洛的样子,脸上泛起一丝心疼来,“他倒是下得了手。”说着,从药童手里拿了药箱,取了些伤药,继而说道:“我跟景启说要单独跟你谈谈,你放心。”“不用,你把我手上布条剪开就行。”青洛瞧着这男人准备给她伤口上药的手,冷冷道,“多谢了。”明明跟她没有什么渊源,这男人跟着自己也不是一时半会儿了,青洛除了好奇之外,此刻更担心自己的身体。景渊手一停,也想看看这女人的本事,就拿了剪刀帮着把布条给剪开了。动了动手,青洛松了口气,又道:“铁链子能解开吗?”景渊一愣,四处瞧了瞧,没看见钥匙,却拿了个斧头,一本正经的掂量着说:“我试试?”“不用了。”言罢,青洛从手环里找了些剧毒的药水,灌进针孔里,化了铁锁。身子失了束缚,她重重的跌躺在地上,艰难的翻了个身,拖着满身的烂肉借着牢里的油灯,自倒了杯水喝。自清了身上较严重的伤口,装作从衣袖里拿出一瓶膏药来,实则是银环传到手上的,她当着景渊的面儿给伤口上药。之后才同意手环更换假体,很快,那些伤口都被急速治愈,皮肤煞时光洁细腻。景渊眼珠子都瞪直了,“你还真是个神医?”“那这么说,景启的孩子当真是你下的药?”“想活命让景启过来求我,否则……”她瞧了一眼景渊,继而一字一顿道:“他儿子会死的很难看的。”景渊眸中闪过一道精光来:“我要是能救那孩子呢?”“你连下的什么药都不知道,怎么救?”青洛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谋害皇嗣可是要诛九族的。”景渊话一出口脸色就不大好看了,青洛扯了扯嘴角,淡淡道:“去诛吧。”景渊:“……”他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一天内,没有解药,那孩子就会夭折。”青洛道,“你要是有兴趣,可以试试。”青洛不介意给别人一个机会,给景启一个希望,因为她肯定,这种穷乡僻壤的破朝代,没人能解开她下的毒。反之,她倒是很久没有被人挑战过了。景渊见状,勾了勾唇,“赌一把怎么样?我要是解的开,日后你便跟着我,为我做事。”“跟你?”青洛微怔,她昨天才嫁到邵王府为妾,这是很多人都看见的,况且……她什么时候对人俯首称臣过?“我叫景渊,天启皇长子,殷王。”他笑笑,“从邵王府要走一个小妾的本事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