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我怎么听不懂呢。” 我淡笑一声,见岚姐要把手收回去,我抬手一抓她的手,另一手直接搂上她纤细不盈一握的腰肢。 一带之下,她柔软的娇躯紧紧贴在了我身上。 我看着近在咫尺的岚姐,尤其是那双诱人的红唇,小腹情不自禁的阵阵发热起来。 吐出一口热气,我道:“就算我是说服顾北出面的王牌,那……我帮你说服顾北,我又能得到什么?” 岚姐美眸白了我一眼:“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女人吗?” 这话不由让我一怔,确实,我不止一次说过这种话。 岚姐一手勾着我的脖子,另一手紧紧抓着我的手,又说:“既然是你的女人,我的事情,不就是你的事情?” 这么做作的挑逗,我还挺讨厌的。 我一时间兴致全无,主动把岚姐推开,随后问:“你到底什么意思?” 岚姐面色也恢复正常,点了根烟后说道:“顾北不是认识你父亲吗?” 我一愣,无奈笑了:“知道我为什么出来吗?” 岚姐好奇的看着我。 我又问:“知道为什么我这么狠了一颗心要出人头地吗?” 岚姐面上收起好奇之色,似乎是感觉到我心情的低落,不由伸手挽上我胳膊,以示安慰。 过了一会,见我始终没有说话的意思,岚姐便问道:“那么,到底是为什么呢?” 我点了根烟,深吸一口,方才说起:“我爹也是个很厉害的老千,这点我心知肚明,不然,他不可能把我教的这么好,但越是知道这一点,我越是想不通,越是觉得……觉得他窝囊。” “我跟我爹从小生活在一个小镇子上,打我记事起,他开始训练我,练出了我这双白玉手,练出了我的种种手法技术。” “白玉手难得,一百个一千个老千,也就一两个有这种手的,我爹也是白玉手,我也是白玉手。” 我眉头逐渐皱起,心里升起一股怨怼,更有一股窝心的心疼。 叹口气,我道:“岚姐,你说,一个有白玉手的老千,再差,他能差到哪去?” “不说千王,起码也是个千将吧,可即便如此,我爹却愿意窝在那么一个小镇子上。如果生活无忧,那也就算了,可为什么他要任人欺凌呢?” “我想不通,想不明白,我觉得我爹没有血性,他……没有骨气。” 我深吸口烟,吐出口悠长的烟雾,随后继续道:“我不想我爹再任人欺负,我要让我爹成为镇子上人人都不敢嚼舌根子的男人。” 回想他给人点烟,给人敬酒,甚至有人在‘篷子’输钱了他也不敢要的样子,我更感心口一阵阵的刺痛。 “千明,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突然,岚姐看了看我,并道:“听完我这个故事,说不定你会更了解你父亲。” 我一愣,不解的看着岚姐。 岚姐语气轻快的说起:“杜月笙你知道吧?” 我点点头,几十年前的海州市霸主,谁不知道? 岚姐又说:“有一次杜月笙去乡下,乡下的人看杜月笙长的难看,还那么瘦弱,就会花样百出的欺负杜月笙,杜月笙的表现……” 岚姐看了看我,笑说:“不能说和你父亲很像吧,只能说是一模一样,任人欺负,听之任之,全无所谓。” 我眉头紧蹙:“啥意思?” 岚姐继续道:“用杜月笙的原话说,如果告诉他们自己是谁,他们能吓死,何必因为一点芝麻大的小事,害人家一条命呢?” 我吸了口气,连连摇头:“你这个故事太夸张了,就算杜月笙真有这段经历,我爹也不会……” 说到这,我不由顿住,脑海里想到了有一次跟二叔的谈话。 当时二叔刚回来不久,而因为二叔,我们家的日子也好过了不少,但我爹依旧是那副样子,当时我就跟二叔说,让他去劝劝我爹,让他支棱起来。 二叔却毫不在意的一笑,跟我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我大哥想躺着,没人能让他站起来。我大哥要想站着,没人能压着他趴下!” 那是我第一次听见二叔管我爹叫‘大哥’,平常都是说‘你爹怎么了’‘你爹如何如何’,所以我印象很深。 “千明,你不也说了,你父亲也是白玉手,不会是个普通老千,所以……说句不好听的,你觉得你父亲窝囊,可能只是你还没到你父亲的那个境界。” 我看向岚姐,正对上她布满柔光的一对眸子。 “……可能吧。” 岚姐又说:“好了,不说这些了,明天我们去找顾北。” 我点点头:“好。” 次日大概中午时,我和岚姐出门,涛子和胖子跟着。 大北城公司,留涛子和胖子在一楼大厅,只我和岚姐跟着前台的人去见了顾北。 顾北此时正在大北城公司的食堂吃饭,见我们来了,就让我们跟他一块吃。 顾北吃饭有个习惯,那就是不说话,所谓食不言寝不语,寝不语这点顾北有没有做到我不清楚,但食不言他是真做到了,所以吃饭的过程中,我们没有任何一句交谈。 顾北吃完饭,又等我们吃好饭,他笑了一声,叫秘书给上了茶,随后道:“我们公司的饭菜还是可以的吧?” 我由衷赞道:“很丰盛。” 岚姐笑说:“做生意做到顾爷这样,人生也无憾了。” 稍顿,岚姐又说:“我还听说令公子在那边也做得很好,常言道虎父无犬子,这话在顾爷身上,是真应验了。” 顾北笑了笑,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并说:“虎父确实无犬子。” 什么叫谈话技巧,岚姐这就是谈话技巧。 我们自己心里清楚,过来是求顾北帮忙的,而且要利用顾北认识我爹这点,所以岚姐一开口便把话给引到了父子关系上。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