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冤家牌,就是一方是大牌,而另一方也是大牌。就像现在的王中元以及郝金友,前者是同花顺,后者是皇家同花顺,站在他们各自的角度,这哪能不往死里加注?! 岚姐也是蓝道中人,哪能不知道冤家牌是什么意思,她秀眉紧锁,低声对我说:“这样下去不行。” 我笑笑了笑低声回道:“为什么不行?” 岚姐低声道:“我们是在出千,不是正儿八经的玩牌,一但赢的太多,怕会引起王中元的怀疑。” 不等我接话,岚姐又补充了一句:“况且,别忘了,那个女人也是个老千。” 我何尝不知道波浪大胸女是老千,我何尝不知道一次赢的太多,会让王中元心生疑惑? 我都知道! 要是一次赢个几十万还一点风险没有,前三天的时候我干嘛三天才赢几十万? 就是因为一次性赢太多会引起怀疑,所以我才会赢得慢一点,求稳不求快。 但郝金友和林建国嘛,我干嘛为他们想的那么细?! 看看岚姐,我嘴角勾着,意味深长的道:“这样不好吗?!” 岚姐看着我,眸子微微收缩:“你……你想让他们暴露?” 这不明摆着吗。 我俩低声秘语的功夫,郝金友和王中元已经叫到了四十八万! 当然了,不是说一口气叫了四十八万,而是逐步累积到了这个数目。 这就跟诈金花似的,一个叫10块,另一个不就得跟10块,这加起来不就是20了。 而现在,赌池里一共有四十八万,郝金友往赌池里扔了二十多万,王中元也往赌池里扔了二十多万,其余的小钱就是之前我们几个往里面扔的。 这时候,郝金友额头上汗都急出来了,反观王中元,他倒是依旧不着急不着慌的样子。 “呵呵。” 郝金友干笑一声:“王总,要不咱开了吧?” 王中元也笑了笑:“好啊。” 俩人开牌,郝金友胜! 郝金友呼出口气,对王中元笑道:“呵呵,实在不好意思啊王总。” 此时,王中元的面色也不再是那么一派轻松了,面色显得有些阴沉,显然是没想到拿了把同花顺还是输了。 郝金友收起桌上的钱,并冲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今天赢这一把就够了。 你是够了,我可不够。 我假意接收到郝金友的眼神,等又过了几把后,我心里一动,这把王中元那是四条,又可以做一副冤家牌了。 扫了一圈,我盯准了扑克老千,并朝他使了个眼色。 扑克老千接触到我的眼神后,神色明显一变,焦急的冲我连连眨眼,示意我不要给他传牌。 我哪管他这个,趁着桌上的人不注意,并指一扣手中的牌,随后手在桌上随意的划着,划着划着,一张牌就从我手中划了出去,正好卡进跟我隔了一个位置的扑克老千手中。 牌桌上出千,要说什么千术最有风险,那当属送牌之类的千术。 这也是千王和千将暗灯等老千的分水岭! 非千王级的老千要是敢在牌桌上送牌跳牌,那绝对一抓一个准,搞到最后,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而我之所以敢这么干,倒也不完全因为我是千王级老千,更大的原因,是依赖于我的这双白玉手。 白玉手之所以难得,除了‘养’之外,更因为特殊的锻炼方式。 我这双白玉手,手心朝下弯,能弯到手指肚碰到小臂的程度,手背朝后弯,能弯到指甲碰到手臂的程度。 灵活的手腕,造就了白玉手具备极强的弹力! 前面也说了,白玉手最主要的就是靠弹劲出千。 被我弹出去的牌,肉眼紧紧盯着,也就是看到一道残影,若是不去注意,根本就发现不了! 别以为这不可能,就好似小时候玩的玻璃球,如果大力去弹,能清楚的看到吗?! 同样的道理换成扑克,自然就能理解了。 当我把牌传给扑克老千后,他面色变了变,跟三张公共牌组合,他的牌能组成同花顺,但能明显的看出,他在犹豫。 我一扬眉毛,不满的看着他。 他接触到我的眼神,终于开始跟注。 三轮之后,牌桌上就剩下了扑克老千跟王中元。 当这一把叫到三十多万的时候,扑克老千满脸流汗的道:“王总,这把……这把就到这吧,我已经没钱了。” 王中元笑了笑,翻开了牌,他的牌是一对9,而五张公共牌里也有一对9,加一起就是四条。 玩德州扑克,四条绝对是很大的牌了,可要是四条遇上了同花顺,哪怕是四个A遇上最小的同花顺,那也是同花顺大! 这一把,王中元又输了! 两把加起来,他一共输了将近五十万。 换言之,之前郝金友赢了一把,这把扑克老千也赢了,两把加起来,他们等于赢了五十万。 毕竟加注跟注的时候是俩人,虽然这两把的数额加起来一共有八十万左右,但这要去掉他们自己丢进去的‘注’,而去掉他们自己的钱,赢来的可不就四十来万。 “咳咳,今天……今天就到这里吧。” 王中元面色阴沉的说了一句,说完也不等别人说什么,他起身就走。 一天输掉五十万,谁心情能好?! 我倒是感觉有点可惜,王中元应该让波浪大胸女抓千才对,现在郝金友和扑克老千的手里可都留着脏呢,一抓一个准! 不过,我也不吃亏,这些钱我能分三成,也就是十万左右。 我让郝金友使劲的赢,他被抓到,我乐见其成,他没被抓,我也能分到钱,可谓是一箭双雕。 不过,我想的明显有点太好了。 当到了郝金友棋牌室等着分钱时,郝金友却来了句:“咱们等最后算总账的时候再分钱。” 我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