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个大小眼,我一开始根本没往他是老千那方面去想。 当我今天第一次出千却输给了林建国时,我加了个小心,那时我依旧没以为林建国或是大小眼会是老千。 但当我开始记牌时,第一把牌,我明明记得大小眼的牌是一对,结果亮牌的时候,大小眼的底牌却到了林建国那。 当时我就开始怀疑他了,但也只是怀疑罢了,毕竟洗牌的不是我,这样记牌,或许会记错两三张,这是不可避免的。 我真正确定那个大小眼也是老千,是在离开蓝天大都会之前跟他握手的时候。 那个时候,一握到他的手,我瞬间就断定,他是个货真价实的老千! 岚姐在房间里来回渡步,突然,她停了下来问我:“你是怎么确定林建国和他带去的那个人有问题的,难道你也发现他出千了?” 我淡淡道:“他出千我倒是没注意到。” 岚姐秀眉一挑:“他比你还厉害?!” 我摆摆手:“怎么可能,我是跟本没注意他。” 我这么说,岚姐更奇怪了,疑惑道:“你都没注意他,怎么会知道他是老千?” 我伸出手说:“你握住我的手。” 岚姐将信将疑的看了我一眼,随后抬手握住了我的手。 清清凉凉,柔弱无骨,这只小手握在掌心,别提多舒服了。 握了一会,她见我什么也不说,不由问:“干嘛?” 我一笑,依旧没松手,而是问她:“有什么感觉?” 岚姐想了想说:“挺软的,挺滑的。” 说到这,她一笑:“你的手怎么跟女人的手似的。” 我松开手道:“那是因为从我五岁起就每天用牛奶泡手,泡了十五年。” 不等岚姐表示惊讶,我便继续道:“做老千的,手和眼是最关键的,手,是出千的招,眼,是辨千的招。” “在这行,手也有细分,大致可分为三类,白玉手,蛇皮手,鳞甲手。” “我这双手就是‘白玉手’,牛奶,羊奶,马奶,都行,反正一双手不泡个十几年,是养不出这样的手的,白玉手敏感,柔软,练出千手法主要以弹劲为主。” “蛇皮手,因为经常玩扑克,手上会磨出老茧,但一长出老茧来,手的敏感度也就没了,所以会经常修剪手指和手掌上的老茧,蛇不是会蜕皮吗,这就是蛇皮手叫法的由来。” “最后一种,鳞甲手,这种手跟蛇皮手正好相反,玩扑克,玩骰子,玩麻将,玩任何东西,如果磨出老茧,不去管,用老茧去适应,这就跟手上披了一层盔甲似的,所以叫鳞甲手。” 介绍完了这三种手后,我顿了下又说:“像今天那个女的,她就是蛇皮手,而那个大小眼,他是鳞甲手。” 本就怀疑大小眼是个老千,今天离开前和他一握手,我立马就能确认他是个老千了。 而听完我说的,岚姐不由道:“这么说来,他是不是也知道你是个老千了?” 我摇摇头:“你刚才握我手的时候说什么了?” 岚姐恍然:“他会觉得你的手挺软,但不会觉得你的手是白玉手。” 我点点头:“白玉手可是很难练的,我五岁起用牛奶泡手,泡了十五年才练出来,就算是现在,隔三差五我也会用牛奶泡泡手。一百个老千里面,能有一两个白玉手就不错了,所以那个大小眼不会往我也是老千那方面想的。” 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没说,就是小时候我爹每次让我用牛奶泡完手之后,都会让我把牛奶喝了。 毕竟在我们镇上,能搞到牛奶不容易,所以不能浪费。 不过现在,我早就改了这个习惯,毕竟有时候喝泡完手的牛奶有些怪怪的。 听我这么一番解释,岚姐放下心来。 随后岚姐点燃了一根烟,喃喃自语:“我就说怎么林建国一听说我没事喜欢打牌,就迫不及待的邀请我参加他那个牌局了呢,原来……他是抱了要千我的心思。” 她喃喃的声音虽轻,但还是有被我听见,我不由轻笑:“岚姐,想不到你也会上当。” 岚姐凤眸嗔怪的瞪了我一眼,随后她抽了一口烟说:“要是这么说的话,这个牌局,还真没有再参与的必要了。” 我撇撇嘴:“九个人,四个心怀叵测,四个是老千,这牌还怎么打?” 算了算日子,我皱眉说:“算下来,我们来麦城已经十来天了吧?” 岚姐点点头。 我笑了一声:“要不咱回去吧,顾北那边的钱先还上一些,剩下的慢慢给。” 岚姐苦笑:“顾北不会同意的。” 我一摊手:“那你说现在怎么搞,这个牌局眼看是要黄了。” 岚姐沉思片刻,一时之间好像也拿不定主意。 便在这时,岚姐的大哥大响起,她愣了下,随后接听。 她接电话时,我拿出一根烟点上,刚要抽,便听见她说:“原来是郝总。” 我微微蹙眉,郝金友打电话过来干嘛? “这样啊……” “好,我们这就过去。” 放下电话,岚姐对我道:“郝金友找我们。” 我扬眉道:“想分钱?” 不等岚姐回话我便道:“他分个屁!” 今天我赢了三万多,岚姐不输不赢,我还分了十万块,岚姐则分了三万块,加起来,我们今天一共捞了十六万。 听起来是很多,但问题是,昨天我们还搭进去十二万呢,现在是刚回本而已,剩下的四万,相当这两天的工钱了。 这些钱,郝金友一分也别想分去! 岚姐摇摇头:“郝金友说有点事要跟我们商量,听他的语气,指的应该不是分钱的事。” 我纳闷道:“他还能有什么事?” 岚姐起身说:“过去看看吧。” 我想了想,点头说:“也好。” 从岚姐房里出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