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此番一共收服六处山寨,共一千三百人,其中一百人前往了云天庄,剩余一千二百人依旧驻守在原来的山寨之中。主公,这是他们所在之地。”薛嵩说罢,顺手从怀中取出了一张兽皮地图递给了李默。兽皮上十分清楚的标注着那些山寨所在之地。“这些人的装备如何?”收起地图,李默再问。夜幕下根本看不清地图,只能明日再详细查看。“主公,六处山寨有强有弱,最强的一处有三百人,战马五十匹,大刀七十柄,长枪三十柄,其他武器若干,最弱的一处只有五十人,战马五匹!”收复山寨之后,许嵩就做了统计。“那就先用银子买些战马和装备给他们送过去,对了....这一千二百人中有多少武者?”摸了摸下巴,李默道。这不就有花银子的地方了吗?“主公,这一千二百人之中只有几十名二品武者,实力稍微强一些的都已在义薄楼效命办事。不过主公.....”“怎么了?”“主公,这战马和装备属实不好买。”薛嵩苦笑。按照大唐王朝律例,战马和装备都是禁物,寻常商贩根本不敢买卖。即便私底下有,也大都控制在马帮的手中。而马帮和盐帮又是须弥山的人。之前能够买到是因为山贼还没有加入义薄楼,眼下加入了义薄楼,须弥山自是不会再卖东西给他们。若是能买,义薄楼盈余的银子也不会有那么多。“不好买?以后可以去找小海,身为东都别驾,他主管的就是这事,从官配之中暗中匀一些出来应该没问题。至于武器....可以请一些铁匠。”李默示意薛嵩不用担心。作为东都刺史的副手,别驾主管武事,长史主管文事,恰好是赵海的职责。“主公,瞧瞧我这脑子....竟是将小海给....”闻言,薛嵩一拍脑门,暗骂自己愚钝。自从东都的消息传来之后他就一直在关注自家李默的行程,竟是将赵海这一茬给忘了。虽说明面上赵海已经和义薄楼反目,接下来会走官场那条路,但暗中让他帮个忙还是可以的。“无妨,除了给他们配备战马武器之外,也得练兵,只有这般才能提升战力。”“嗯,主公放心,属下已经让他们不再劫道,开始操练!”薛嵩点头。以现在义薄楼的收入,养活他们绰绰有余。“那就好!”就这般,二人又聊了一番云天庄的事后,薛嵩忽是想到了什么,急忙再道,“对了,主公,您什么时候回云天庄?太白先生听闻您回了东都,想见您一面。”“太白先生?他可是在期待那酿酒之术?明日回庄之后可转告太白先生,就说我肯定会兑现诺言,待酒酿出之后才会赴汝阳上任。”李默心思一动。其实早在回东都的路上他早早地就将白酒的酿造之术整理了出来。无论茅台还是五粮液对工艺要求都很高,甚至一年才能出一次酒。不过这些在大唐王朝都不是事。先不说大唐王朝并没有工业污染,无论哪个地方的水质都远超地球上的茅台镇和宜宾。至于酒曲,大唐原有的酒曲就能用,而且比地球上的更加纯正,还都是老酒曲,如此能节省很多时间。接下里的投料和蒸馏取酒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复杂。添加的原料自是不用说,绝对比地球上的好,取酒蒸馏就更简单。作为一个六品巅峰武者,李默发现内力有太多太多的妙用,能完美的控制温度不说还可以加快整个过程。届时,诗魔王昌龄也会折返东都。他要是内力不够,完全可以让诗魔顶上去。茅台和五粮液的区别只是在工艺流程上,原料大抵相同,二者同步进行没有一点问题。最重要的是,此番酿造并不是那种大规模的工业生产,只要能让李太白心服口服,认自己为主就成。“主公,是也不是.....太白先生除了期待主公的酿酒之术外还想着要将之前收复的那些武林高手交于主公,他们已经立下了血誓,一共三十二人,七品武者两名,六品武者二十位、五品武者十名。”薛嵩再道。按照李太白的说法,这些人手算是他吃火锅的报酬,会直接听令于李默。“这么多?”听到数字,李默一惊。怪不得那些江湖人士将义薄楼捧到了一个新的高度,肯定也和这方面有关系。六品、七品武者不是大白菜更不是哪个势力想有就有的。“还有....太白先生无聊之际又约了几位好友,其中有一位名叫孟浩然又名孟山人,是一位八品巅峰的顶级高手.....他们也想见识见识主公的酿酒之术。”“什么?孟浩然,孟山人?”李默本就诧异,不料还是被薛嵩接下来的一句话惊得不轻,不亚于他刚开的时候听到柳毅传的事。如果记得没错,历史上的孟浩然在天宝之前就已陨落,怎么可能还在?“属下也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孟山人依旧在世,太白先生另外两名好友一为曾夫子,二为丹丘生.....”“啊?曾夫子,丹丘生?”下意识的,李默的脑海中就蹦出了地球上那首大名鼎鼎的《将进酒》........时至子时,长史府,依旧亮着灯。许宁端坐在后堂,拳头紧握面色铁青,桌上摆的酒菜一筷子都没有动。“相公,还是先吃些东西....”对面,周雨晴一脸担忧的小声道。自从刺史府归来,许宁就是这般状态,一言不发,问什么也不说像受到了天大的刺激。“吃....吃....就知道吃,若不是你与周雨娇非要去吃那义薄楼的膳食,能有今日之事?你可知这东都的水都多深?义薄楼的势力有多强?”或是憋了太久又或是因为其他,这一刻,许宁终于爆发。这也是婚后多年,许宁第一次呵斥周雨晴。“相公,我.....”若是在平日,周雨晴绝对不会受这个气,但今日她也自知理亏,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