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有……”她就是不肯承认,却又忍不住低声喘息。 声音听得真切,许倾玦真的开始急了,又问:曼林不在家?” ……出去了。”什么时候说话都成了费力的事? 你等着!” ……嗯?” 沈清还没反应过来,那头已咔”地一下挂断了。 他让她等? ……等什么? 沈清想不明白,唯一知道的是又可以放肆用力地喘气了。 半个小时后,门铃大作。 沈清一惊,脑中首先闪过的是那张英俊的脸。可是转而又笑自己傻,即使飞来也没这样快的速度啊!果然是痛糊涂了。 对方按得十万火急,她只好硬撑着一步一停地过去开门。第一次痛恨起许倾玦来——为什么好端端要住那么大的房子! 看着可视电话,她愣住。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全都不认识。 我们是总裁的秘书和助手。请问许太太有什么不舒服吗?需不需要立刻去医院?” 沈清撑着墙壁开门,痛得直不起腰,只能láng狈而尴尬地看着他们,摇摇头。 女秘书看了看她,转头和男助手小声说了句,然后进屋关上门。 扶沈清坐上沙发后,她问:您哪里痛?” 听沈清皱眉说了原委后,她边拨电话边到厨房倒了杯热水递过来。 我已经通知送东西过来,请忍一忍。” 沈清一边道谢一边觉得愧疚。一个人的事,却要劳动这么多许氏的员工。许倾玦这样不知算不算公器私用? 很快,止疼片、暖水袋全部送到。沈清当着女秘书的面吃了药躺上chuáng,口口声声保证有了好转,一行人才离开。 抱着温暖的水袋,沈清蜷在被子里,临睡前想到了刚才电话里许倾玦着急的语气。 原来,时隔这些日夜,他仍在第一时间关心着她。 隔着大半个地球,他也能给她温暖。 终于能够安稳睡去。再醒来,天已大亮,这一觉竟睡足十二个小时。 沈清动了动身子,疼痛早在不知不觉间消退,那个冷掉的暖水袋也不知何时被自己推到了被子外。 转头看钟的时候才发现听筒被放在枕边一整夜。沈清想到,可能是昨晚许倾玦挂断得太突然,自己握着听筒思索着他那句不清不楚的话,后来又专心对付腹痛去了,居然忘了重新挂上。 将听筒归回原位,她又躺了一会才去浴室洗漱。 刚洗了脸,铃声便响起来。 匆匆忙忙跑去接,还没出声, 盛大的怒意就扑面而来! 你到底在gān什么!” 沈清一愣。是许倾玦的声音。 可是,又不太像他的声音。 因为她从没听过他用这种语调说话。简直是非常生气地在吼她! 我……在洗脸。”她小声说。 那头停顿了一下,像是长长舒了口气。 然后,她才听他问:为什么整晚都在占线?” 我忘了挂上电话。” 原来是这样。 只是忘了。 许倾玦坐在椅子里,左手握拳抵在眉心,之前紧绷的身体终于缓缓放松下来。虽然之前已经得到秘书打来电话的证实,证明她只是生理痛,吃了药已经好转并睡下了,但在发觉整晚都打不通她电话的时候,他还是不免设想了很多种可能…… 原以为她又回到他身边,一切又都触手可及。 可是再一次,仅仅因为地理距离的相隔,因为这样的突发事件,他感到惶恐不安。 他不在她身边,没有办法第一时间察觉她的喜乐苦痛,更加鞭长莫及不能为她做任何事。 一整晚,听着电话里的忙音,他几乎又陷入当初失去她的那一段绵密而令人窒息的痛苦里。 许久,沈清才听见他声音低哑地说:没事就好。”和之前的语气判若两人,疲惫不堪。 嗯,已经好了,正准备去上班。” 再见。” ……拜拜。” 挂了电话,沈清才想起,昨晚安排公司人前来探望时,他那边分明应该已是凌晨。刚才又说整晚电话不通,莫非为挂个电话确定她安然无恙,他整夜未睡? 整理皮包的时候,发现手机早已没电自动关机。她拉开chuáng头柜抽屉去拿充电器,却意外发现一小盒磁带,是电话答录机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