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万人敌常飞虽是一尊四品将军,肉体强悍无比,寻常刀兵都无法对其造成丝毫的伤害。 可是常飞这一次面对的,却是那能够在五十步内射穿魔龙卫的火铳! 并且那林天故意露出败势,让这常飞靠近在五十步以内,并且是瞄准了其最为脆弱的眼睛。 “啊!!!” 只听得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那常飞左眼鲜血如喷泉般溅出,红的白的,都混合在了一起,显得无比恐怖! “你竟敢暗算我!” 常飞捂着剧痛无比的左眼,不断挥舞着大刀,怒吼着! 即便是在五十步内击中了这常飞的眼睛,可那枚子弹竟是未能将这常飞脆弱的眼睛击穿。 并且这四品将军体内的气血,恐怖不已。 一缕缕精纯无比的气血,开始汇聚在那常飞左眼处。 “这还没死?” 林天看着那捂着左眼的常飞,有些惊诧不已。 “不过,这也足够了。” 但见这林天手执碧水剑,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在空中留下道道残影,让人眼花缭乱。 “水龙吟!” 那林天手中碧水剑宛如一江春水般,朝着那还在挣扎的常飞斩下! 昂! 一头水龙从那虚空之中扑杀而出,将那常飞整个身形吞下! 扑通一声! 那常飞身体被一分为二,那怕是身上的饕餮重甲,在这四品将军的力量下,也脆如纸张。 威震长河郡以及无数蛮族部落的万人敌,就这么凄惨的死在了这林天的火铳之下。 那些城墙上的大皋将士,已经是彻底傻眼了。 看着凄惨无比的常飞,一个个眼中满是震惊之色。 “万……万人敌常飞,竟然被大王爷给斩了?!” “死了?!万人敌竟然死了!” “赢了,我们赢了!” “大王爷千岁!!!” “……” 城墙上的大皋军队激动不已,纷纷振臂高呼着,士气暴涨! 连那司四维都是震惊不已,没想到这位王爷竟会如此算计! 虽然同为四品将军,可是那林天明白自己与那万人敌之间的恐怖差距。 但这种差距,却是让那林天用火铳给完美弥补回来了。 “一把火铳能够有此神效。” “那陛下准备的虎蹲炮……” 申行舟看着那御林军推上来的两架虎蹲炮,不由得陷入沉思之中。 “这常飞是那黑水饕餮的偏将军,为何战死,不见那大军异动?” 那司四维眉头微皱,忽然意识到一个很恐怖的问题。 只见那在黑暗笼罩之下的黑水饕餮大军,纹丝不动。 甚至都没有士兵出来给那常飞收尸。 申行舟脸色也是微微一变,让人把城门打开,并且派去几位将领接应林天。 而就在那数百丈开外。 “哦?那就是大皋皇帝锻造出的神器。” 季正浩看着那惨死的常飞尸体,眉头微微皱起,喃喃自语道。 “大将军,可要将那常飞尸体带回?” 一位身材魁梧的副将恭声问道。 季正浩微微伸了伸懒腰,淡笑道: “兵部那帮蠢货,安插个四品将军,就想要制衡我十万黑水饕餮。” “既然那些大人们喜欢玩手段,这常飞下场,就让他们好好看吧。” 季正浩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寒光。 在这季正浩眼中,这十万黑水饕餮大军,不属于大楚,也不属于大楚皇帝。 而是属于他自己,季正浩。 “鸣金收兵,写封奏折给兵部。” “常飞违背军令,擅自迎敌,被大皋奉恩将军林天斩杀。” “尸体被发现时,已被野狗啃食殆尽。” 季正浩淡淡道。 那副将神色无比淡定,恭敬地说道: “遵命!” …… 大楚。 皇宫。 “岂有此理,他季正浩胆大妄为,分明是他一纸军令让常飞迎敌。” “自己部下惨死,他身为主帅竟然还能作壁上观,这让我三军将士寒心啊!” “陛下!臣御史张合弹劾黑水饕餮军主帅季正浩!” “臣附议!” 在这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对于那昨晚常飞战死一事,表现出了极大的愤怒。 尤其是那兵部的官员,一个个震怒不已。 为了避免那季正浩彻底将黑水饕餮养成自己的私军,便是早在十二年前,将原本要调入兵部升迁的常飞。 安排进黑水饕餮军,为的就是监视那季正浩的一举一动,并且制衡那野心勃勃的季正浩。 并且那黑水饕餮军一直在横扫蛮族,并且数次深入蛮族腹地,为此常飞为大楚立下无数功劳。 可现在,大楚正式对那大皋宣战,并且一旦夺下东辰三郡,便会有王侯封赏。 那季正浩狼子野心不再掩饰,直接借大皋军方之手,除掉了这常飞。 还是明目张胆的陷害,故意敲打兵部。 大楚皇帝看着手中这封奏折,眼中也露出一丝不悦。 这季正浩乃是皇亲国戚,还是一位一品大将军。 大楚皇帝还是舍不得除掉他。 “听说,那大皋皇帝又要御驾亲征了?” 大楚皇帝没有搭理那些御史们的弹劾,而是放下手中的奏折,缓声问道。 “禀陛下!大皋皇帝林玄率领苏鼎山与那魅族女子,还有一万御林军亲征。” “预计今日内就能抵达长河郡。” 一位大臣恭声回答道。 大楚皇帝微微颌首: “让鸾儿带上三万御林军,也去热闹热闹吧。” 三万大楚御林军! 并且还是一位翰林境的公主殿下。 这明显是要借三万御林军与公主的名号,去压制想要裂土封王的季正浩。 “吾皇圣明!” 文武百官们纷纷拜倒。 …… 在那关外之地,十万大军军营绵延数十里,似是长龙横卧在此。 在那主帅营帐内。 季正浩正在用小刀从已经被篝火烤的滋滋冒油的羊腿上,割下一大块鲜嫩无比的羊肉,塞入口中大肆咀嚼起来。 享受着羊肉的鲜嫩。 “禀大将军!陛下已下圣旨,援军将由公主殿下亲率!” 一位参军恭声禀报道。 季正浩微微点头,将小刀插在了羊腿上,横卧在一张虎皮大椅上,有些慵懒道: “来了就来了,让他们把营帐设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