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这个不是什么大病,吃点药多加调理,调理就好了。”一位年方七十左右,鹤发童颜老者,摸着下巴长长胡须缓缓道。听到自己娘亲没事,沈秋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询问道:“敢问先生我娘该吃什么药为好?”“说来也不是什么珍稀名贵之药,熬药大部分药材我那边有,现在我唯独还缺了一份主药材。”“什么主药?”“那是一种…它长得…”听着陈先生讲述,黑子忽想起了什么,出声开口道:“二秋哥,陈先生说的这个药材我好像听说过,也在山里看到过。”“真的吗?黑子,你真看到过这种药草吗?”沈秋有点意外道。“是真的,二秋哥。”黑子点点头表示肯定。“那太好了事不宜迟,我们快去进山采药吧。”得到黑子肯定,沈秋大喜道。黑子迟疑了一下,有点担忧:“二秋哥,现在进山会不会太迟了,再过一段时间天就黑了,天黑进山不安全。”“我娘现在病了急需用药,我等不了那么长时间,即使是有危险我也要去山里,黑子你要是不愿意跟我一起去,那就把你看到那个药草地方告诉我,我一个人进山去采药。”沈秋严肃正色道。“二秋哥,你说的哪里话我们是朋友,你家中出了这样事情,我自然是要帮忙,不就是进山采药嘛,反正我家里今天事也忙完了,我闲着也是闲着,我陪你一起进山。”沈秋心中一暖,“黑子谢谢你。”“陈先生,我娘就拜托你照顾一二了,我和黑子进山采药去了。”交代完这些沈秋带着黑子出门了,临行前黑子前往了自己家向父母告知了一下进山事,他费了好大点口舌,黑子父母才勉强同意黑子跟随沈秋进山。黄昏之时青云山中某处地方,两名少年肩并肩走在一起,他们一边走着一边小心翼翼,探查着周边环境。“黑子,你确定是这个地方吗?”沈秋来到此处问道。“二秋哥错不了,应该就是这里了,我那个时候就是在这附近看到的。”黑子望着眼前景物,拍拍胸脯打包票胸有成竹道。于是,俩人便开始以他们所在地方为中心,向四周扩散搜寻去了。没过多久,只听另外一边黑子,突然间大叫一声,“二秋哥,你快来这里。”沈秋循声朝着那边走去,只见那一片碧绿草丛变得凌乱不堪,像是被人猛烈肆意踩踏过一番,整个一副乱糟糟的场景。俯下身子仔细看去,杂乱无章草丛中,还有些许淡淡脚印可见。“二秋哥,这…”沈秋手指了一个方向,“看来有人在这里打过猎,你看那边。”黑子顺着沈秋手指方向看去,见杂乱无章草丛中有一沾些许血迹破碎捕兽夹,放置在草丛中一处较为隐晦的地方。若是有人或兽从这里经过,一个不慎下去就是被捕兽夹死死夹住。“看这样这东西放置在这里已经有许多日子了,只是能把这捕兽弄成这个样子得是什么野兽,要有多大力气。”黑子目不转睛的看着,口中喃喃道。“不清楚,可能事在人为也说不定。”说完此话,二人便见杂草堆后面树木密草,变得四处摇曳起来。且还伴随着窸窸窣窣声音,由远到近不断传入二人耳中,拨开的灌木草丛里面的东西。正源源不断朝着二人所在方向靠近,像是要立马从里面钻出来一样。“这是?”黑子目视着。突然一声低吼传来,俩人眼前灌木草丛里,猛得钻出一个黑影,朝着沈秋、黑子俩人方向,一个横冲直撞冲击而去。“快闪开!”沈秋连忙一把推开,旁边还没缓过神来的黑子。黑影撞击落了个空,其身躯完完全全,显露在俩人眼里。那是一只体型硕大,浑身酮体漆黑,身上布满如针似黑色毛发,一双凶恶眼睛怒目圆睁,嘴角挂着一对月牙般獠牙的野猪。放眼望去,见其右腹下角,右边一只腿脚上,有一道伤疤,清晰可见。“二秋哥,你看它腿脚上伤口,莫非它就是前段日子,将李老头拱伤的野猪?”“想来应该是了。”沈秋脸色难看,看着出现在眼前的庞然大物。“这野猪连李老头那样好猎手都能打伤,何况我们两个,二秋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黑子顿时六神无主,慌乱起来。“还能怎么办,当然是跑!”沈秋很是干脆,二话不说,拉着黑子转身就跑。可那野猪又岂会眼睁睁看着,放任他们离去,它身上伤势就是人类造成得,它对人类是恨之入骨,恨不得将其活活咬死。仰头长啸,怒吼一声,四脚发力,如黑色闪电追赶了上去。眨眼间功夫,便追赶上了两人,野猪晃了晃嘴角间挂着的一对獠牙,纵身一跃跳了起来飞扑撞去。全力奔跑中沈秋,眼角余光瞥见后面一幕,下意识推开了黑子。而他自己慢了一步,被落在地上野猪獠牙一抽,撞飞出去,摔倒在地上,吃了个狗啃泥。“二秋哥。”与沈秋拉开一段距离黑子,见沈秋倒下焦急喊道。“黑子,你二秋哥没事,你快点跑,回村里找人来救我,我帮你先拖住它片刻,你快走!”沈秋从地上爬了起来喊道。“可是我,二秋哥…”黑子一时间,拿不定主意,楞在原地不知所措,他不知自己是否该离去。“没有什么可是,我娘还等着用药呢,你快走,不然我们一个都走不了。”野猪看了一眼沈秋,又看向了不远处黑子,口中发出低吼声。仿佛是再说,你们一个都走不了样子,它没有继续撞向沈秋而是对着黑子冲去,想要将对方也给击倒。黑子见野猪又一次袭来,他看向沈秋内心像是下定什么决心般,“二秋哥,你坚持住等我回去找人来救你。”撂下这句话,黑子头也不回跑了。目视黑子离去,沈秋拿下腰间小铲子,对着野猪猛然砸去,“畜生有本事来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