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敲定。 是的,这次的战争,不仅仅是萨克森公国拿回陪嫁的失地,也不仅仅是趁着皇帝南下的时候树立威望。 它还是伯纳德二世实际指挥的首场大战。 对于老伯纳德来说,虽然他并不觉得自己身体有恙,但已经快60岁的人也该考虑给儿子安排好后路了。将儿子推荐给属下的群臣,是树立权威的第一步。 而伯纳德二世必须拿出手的,就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 老伯纳德将萨克森公国中能收集到的军队,尽可能的聚集出近三千人,交给儿子。 “可是....”伯纳德二世,这头小狮子心有余悸的想拒绝。 他不想去弗里斯兰公国。那可是个混乱无比,到处都是沼泽与森林的鬼地方。而且敌人势力纷乱,各派系犬牙交错,小伯纳德有自知之明,他把握不住。 他想去西南三郡。因为卡塞尔、哥廷根与魏玛三郡刚刚经历了一整个夏天的绿皮与盗匪动乱,摘桃子易如反掌。 “去!” 老伯纳德如同干枯树皮般的手狠狠拍在桌子上,震得小伯纳德浑身一跳。 “是,父亲。” 小狮子在老师子面前,还是太嫩了。 当儿子离开房间,去组织军队的时候,老伯纳德的老妻子希尔德加德女士推门走了进来。 “怎么跟儿子生那么大气?” 重新研究霍腾信件的老伯纳德头也不回,冷笑道:“臭小子翅膀硬了,只想吃肉,不想吃屎。” “好好说话。”希尔德加德放下晚餐。 “我让他去碰壁。” 老伯纳德其实有自己的想法。 当霍腾提起弗里斯兰,希望老伯纳德放过哥廷根的时候,老伯纳德的确认识到,他的战略选择有问题。 既然是磨炼儿子,那就得挑选能让小伯纳德碰壁的好地方。 老头子并不希望自己的儿子首战就轻松获胜,那会助长他目中无人的风气。比起哥廷根,他更认可弗里斯兰公国的力量。 至于儿子怎么想,老头子并不在乎。 翌日,在公开的会议上,小伯纳德年轻气盛的找到,坐在角落里的老马迪。 “马迪骑士,这就是你儿子代表哥廷根对萨克森公国的回应?简直是目中无人,狂妄至极。” 年轻的小狮子将信件攒在老马迪的脸上,吓得后者浑身一哆嗦,仿佛是个无能的老头。 “是.....是的,霍腾是这样说的。” 老马迪颤巍巍的弯着腰,压根不敢抬头。 在年富力强的小狮子面前,仿佛一头被石磨压弯了腰的老驴。 萨克森的贵族们无不哄堂大笑。 既是嘲笑老马迪的孱弱,也是自傲萨克森雄武军队对敌人造成的威慑。 望着老马迪的蠢模样,小狮子伯纳德也目中无人的骄傲嘲笑:“让你的儿子给我洗干净脖子等着,明年之前要是不解决他,我把我的老婆宝剑都送给他。” “骑士!上前、上前、上前!” 哥廷根自由市、哥廷根堡之间的秋田上。 收割完成后的荒芜农地上,一些农民正在忙种植一些肥田的草豆、苜蓿。此时,农民还停留在两圃制,甚至是耕一块,歇一块。而种地的收益更是低的可怕,一把麦子下去,一亩地就收个几十斤。因而农牧业与畜牧业并举,一户人家必须多养牛羊、鸡鸭,才能 而在平坦的农地上,一批骑士正集合在一起,训练集中的下马格斗。 霍腾站在高地上,时不时亲自下场,挑出扈从骑士的毛病。 守城战,是霍腾取胜的唯一机会。 虽然知道会有多少敌人,但中世纪的城堡特色,就是无论敌人有多少,只要守住城堡自身,堵住各种出口,那么敌人就得从哪来回哪去。 毕竟,在单一时间的接触面上,永远在人数和地形上处于劣势,他的军队再多,却无法在城堡面前展开,那和没有一样。 所以,霍腾放弃了自己麾下骑士们的骑马作战能力,专注于训练骑士们的步战格斗与在城墙上的进退一致技能。 “听着,擦亮你们的眼睛和耳朵,一旦有敌人攀爬城墙,那就立即聚集起来,送他下地狱。”霍腾如是对这群年轻的骑士耳提面命。 实际上,在城堡上守城时,多数情况下不需要让士兵们严格按照数学分割站立。在城墙交战时,只需要几个骑士与十几个军士和二三十个弓箭手,守一排成墙就够够的。敌人不可能均匀登城强攻,在敌人登城之前,有点是办法搞坏他们的云梯。 除了骑士的步战格斗之外,如何摧毁敌人的云梯、如何迅速消灭敌人在云梯上的攀爬者、如何使用金汁、如何谨慎使用檑木等作战科目,霍腾都像是个老妈子一样,拉着士兵们一遍又一遍的尝试。就连附近的农民民兵,也在霍腾督促下参与进来。 “他们忙得热火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