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阳谋的计划。 唯一受伤的,就是名望彻底跌入低谷的马特主教。美因茨大主教得知为了他,卡塞尔与哥廷根两家竟然开战的事,大怒之下召开宗教会议,宣布废黜马特主教的神品,关入修道院中以示惩戒。这可不需要教皇恩准,大主教自己就能敲定。 倒霉遭遇顺劈的,则是魏玛郡主教马格德。马特主教私生子案一爆发,他顿时就面临更加宣泄的改革派呼声,只能急忙写信,请求霍腾赶快熄火,防止这次摩擦造成教会内部的改革派与保守派冲突剧化。 连霍腾自己,都没想到区区一个私生子问题,竟然闹得周围人人皆知,连锁反应如环环相扣般爆发。 但实际上,他此刻正召集起自己的新家臣们,在哥廷根堡以西的一片平原上列阵。 杰弗里,侠义掩迹汉出身的强盗骑士,侥幸转正为城堡代理的他,有些疑惑的低声询问十字军长弓手队长格雷布:“嘿,那些骑士,哪来的?” 其实不只是杰弗里,许多霍腾的新家臣,都在往他的身后观望。 因为那边正有20个身材差不多高大的年轻骑士,拱卫着霍腾?博文登。 霍腾享受着臣仆们仰视的目光,却故意隐瞒了这批骑士的来历。 扈从骑士,也就是伴随正任骑士训练长大的小贵族子弟,他们尚未成功授旗,但已经具备成为正式骑士的资格。故而霍腾身边的20骑,都是年轻力壮的年轻人。他们普遍骑着高头大马,装备有轻链甲衫、护头链甲巾、圆顶盔,以及骑枪、盾牌和珍贵的剑。 按照说法,这群骑士来自于西北边的弗里斯兰地区,也即是格蕾雅的家乡。那边正在闹战乱,这群扈从骑士的主家在战争中落败,家产与事业一起丢去。扈从骑士们只好结伴出来闯荡。若不是霍腾收留,他们就要路落草为寇,当强盗骑士了。 霍腾与这群扈从骑士的初遇也非常有趣。 他当时只是沿着鸭池河北上,管理的巡查自己的森林,就在路边的一处营地中发现了这群看起来落魄的骑士候补。 于是,霍腾就把他们带了回来。 当然,霍腾对外宣称,这些年轻人是听闻侠义的反击战后,主动参军的。扈从骑士不希望别人认为自己落魄,便纷纷感激的接受了这种说法。 总之一切都很合理,但结果愣是透露着不合理。 这场仗,也处处透露着不合理。 作战的目的就很扯淡,是为了马特主教的裤裆。 作战的地点选择没错,但己方军力却十分奇怪。霍腾集结了近四百余精锐弓箭手,却只带了封臣的百余军士、民兵,然后聚集了六七十骑骑士,组成了一个两头大的奇特军队。 大部分骑士都明白,倘若在鏖战时没有足够的近战士兵,那么弓箭手、后勤队伍就会被一波冲垮。 但霍腾总是有各种怪招。 他竟然在两个伯国交界处的平原上,让农夫们挖掘泥土,修筑起了极小型的土塔楼。 而且还盖不止一座,用十几座塔楼,以及连接其间的胸墙,围成了一个虽然临时,但也算坚固的小城寨。 杰弗里就不太明白,这胸部高的土墙,战马一跃就能跳过,这不是给人送人头吗? 到时候,大家都被关在这小土寨子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但霍腾已经下令,他只能照做。 等到半下午时,对面的敌人已经到达。 而霍腾还在加紧巩固他的小碉楼体系,让几百个弓箭手簇拥在不同的碉楼上,形成多维的打击面。好倒是好,可如何让敌人向这里发起进攻呢? 霍腾非常阴损的选择了羞辱敌人的使者。 众所周知,贵族作战前要互相派使者,下战书,约定作战时间和地点。 而霍腾见到了泰普勒伯爵的使者后,却是一言不发的转身走入内室。 等他再走出来时,手中却是拿着一头绿毛龟。 如此,在厅堂中的骑士们不免哄堂大笑。 “笑什么笑?这是我送给泰普勒伯爵的礼物。”霍腾义正言辞的训斥骑士们的时候,使者已经气的浑身发抖,转身气冲冲的离开了。 他知道再停下来,也是自取其辱。 临走时,他也借机观察了霍腾的土木工事。发现胸墙根本挡不住骑士后,将这个弱点记在心中。 而霍腾也只是扶手看戏,仿佛云淡风轻。 但等到太阳落下时,霍腾立即动员了一批晚上可以看清地面的农兵,沿着胸墙开始往下挖掘。如此挖出一条壕沟,然后再拓宽,最后形成一个深约两三米,宽也有两三米的大护城沟。 敌人恐怕怎么也想不到,霍腾会在原先平坦的胸墙后面做如此手脚。 见识了霍腾全篇操作的杰弗里,也只能摇头鼓掌。 “还是您阴险。” 作者的话:抱歉,应该是感冒了,晚上一直在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