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斩断我与刘曜之间的一切,刘聪不会善罢甘休,以他的脾性,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kanshuqun.com 事情演变至此,已经脱离我的掌控,我还能怎么样? 刘曜,我无心伤你,可是,我不得不伤心;为了司马颖,我只能选择伤你。 听闻我这番话,刘曜震惊了,眼色极为复杂,不敢置信,沉痛愤怒,脸膛发黑,黑得有如终年见不到日光,唯有凄风冷雨。 我感觉到他的力道松了,也许,他的心被我的话撕碎了,才会这般心碎。 趁此良机,刘聪拽过我,紧搂着我,脸上弥漫着得逞的快意,“五弟,我早说过,容儿是我的女人。从今往后,你千万不要惦记容儿,否则,兄弟也没得做。” 我眼睁睁地看着刘曜被兄弟、被我一次次地打击,眼睁睁地看着他痛入骨血,既感无奈,又觉得他可怜。其实,他是无辜的,虽然我对他并没有男女之情,可是他毕竟待我不错,至少比刘聪强。 刘聪揽着我离去,刘曜仍然呆呆地站着,像是僵硬的石雕。 —— 刘聪带我回府邸,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我拖入寝房。 我站在一侧,他斟茶自饮,怒火正炽。 他生这么大气,我应该怎么取悦他、他才会告诉我司马颖的生死? 喝了三杯茶水,他坐在榻上,对我招招手,我走过去,像一个受尽委屈的小媳妇儿,怯懦地站在他跟前,低垂着螓首。 “想知道司马颖是不是还活着?”刘聪拿出那枚玉夔龙纹环,拎着玉环,轻轻地摇晃。 “他不是死了吗?”我不能太急躁,必须以退为进。 “司马颖的确还没死,告诉你也无妨,是我救了他,留他一命。”他冷酷地笑,眸光阴寒,“你如何感谢我?” “他是生是死,与我无关。”我冷嗤道,“四王子救了他,为什么要我感谢?” 他冷哼一记,“伶牙俐齿,你那点儿心思,我怎么会不知道?容儿,你这招‘以退为进’,对我没用,你还是省省吧。” 我咬着唇,顿时觉得无奈、无助,他总能轻易看透我的心思。 刘聪道:“只要你乖乖地听我的话,把我服侍得好好的,司马颖就不会死,也不会遍体鳞伤,更不会吃苦头,否则,休怪我心狠手辣!” 我知道,司马颖落在他的手中,必定吃了不少苦头。倘若我不听话,他绝对做得出来。 我问:“当真?” 他低笑,站起身,抬起我的脸,捏住我的下巴,“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容儿,在我面前最好诚实点儿,我不喜欢被女人戏弄、欺骗。” 我乖巧道:“知道了。” 他又坐下来,摇晃着玉环,眸中闪过一抹阴沉的冷光,“听我的话,这玉环就是你的。” 我知道他要我做什么,我不想再对这个残暴的男人让步,不想再身受屈辱,“我救过你一命,你不该报恩吗?” “哦?有趣,有趣。”刘聪饶有兴致地问,“你要我如何报恩?” “不要强迫我。” “其实我也不想强迫你,可是你太不听话了,我只能出此下策。”他是一只暴怒的猛豹,却并不急着一口吞掉我,反而耐心地与我周旋,“我也救过你一命,那次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你就被那万虫逍遥散折磨死了。一命换一命,扯平了。” 的确,碧涵害我的那次,若非他及时出现,我就死了。他说扯平了,也有道理。 他的脸上满是邪气,“容儿,你想和我做买卖,我很乐意,不过我只对你的身心有兴致。” 既然如此,那就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我一咬牙,道:“一言为定。” 刘聪摇晃着玉环,唇角噙着讥讽的笑,“脱衣。” 我解开帛带,慢慢脱了上衫、下裳。已是九月,秋凉瑟瑟,侵袭在身,全身漫起一片栗粒。 纵然屈辱在心,也必须依照他的话做。 他薄寒的目光在我身上流转,面不改色,玉环依旧在晃,好像是司马颖的化身悲天悯人地看我。我强忍着厌恶与耻辱,脱下贴身的中单。 全身光裸,冷意袭人,我瑟缩着,怯怯地看他。 刘聪搁下玉环,漫不经心道:“为我宽衣。” 豁出去了,反正在他面前,我早已没有任何尊严与体面。我走上前,为他宽衣解带。 他抱住我,吮吻我的乳蕾,犹如一只饿死了的兽,迫切地渴求着。 再也不冷了,他**的身躯火热无比,拥着我倒在榻上。 “我要你像**一样,容儿,我要你像**一样!”他狠狠道。 **! 是啊,我应该像**一样服侍他、取悦他,让他得到最大的满足。 我应该驱逐那些耻辱、悲愤、羞耻,让自己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经历一场销魂蚀骨的**女爱。于是,我全身放松,环上他的腰身,张开双腿,顿时,他的火热抵在我身下,昂然勃发,蓄势以待。 刘聪重重地咬、啃、噬,好像每个吻就戳出一个血窟窿,鲜血淋漓。 猛地一个挺身,他冲进来,贯穿了我,像往常一样,没有怜惜,没有柔情,只有狠戾。 痛,从交合处蔓延开来,无处不在。 每一次挺进,都是一次天翻地覆的摧毁;每一次占有,都是一次灭绝人寰的残暴;每一次撞击,都是一次无法喘息的剧痛。 “不许想别人!”他扳正我的头,低吼,“想我!想我!想我!” 他还想控制我的所思所想不成? 我面无表情地看他,竟然露出了微笑。 刘聪眼中的寒气消失了,眸光火热得烫人,“刘曜是不是也这样对你?是不是?” “将军是正人君子。” “对,我不是君子,我是禽兽,禽兽不如!” 他一次次地冲撞,越来越猛烈,我已经疼得麻木,没有任何感觉。 —— 刘聪没有给我安排别的寝房,与他同房。 这日,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天黑,更不知道府中的下人如何看待我。他没有出去过,命人送来晚膳,我勉强下床,吃了一点膳食就昏昏睡去,直到半夜被他闹醒。 如嘈嘈急雨,似铮铮刀声,他啄吻我的身,丝丝的痛意惊醒了我,就连骨头都在痛。 又一次翻云覆雨,他箍着我的身,无度地索求。 日上三竿,醒来时,他已经不在了,曾经在离石小苑服侍我的春梅、秋月敲门进来,服侍我穿衣、洗漱,接着吃早膳。 “夫人气色不太好,多吃点儿吧。”春梅劝道。 “是啊,四王子吩咐了,要给夫人补身呢。”秋月笑道。 “去备热汤,我要沐浴。”我吩咐道。 坐在热气氤氲的浴桶中,那种撕裂的痛才有所缓解,紧绷的身心有所放松。 闭着眼,任由她们伺候着,我知道,她们偶尔的惊讶声是因为我身上的青红瘀痕。 这个事实,已经无法改变,我是汉国四王子刘聪的侍妾,前面的路途有多少风刀霜剑,有多少荆棘泥泞,我也要坚持走下去! 这晚,刘聪没有回来,春梅和秋月说是政务繁忙,他在王宫留一夜。 次日入夜,我终于等到他,笑着迎上去,拉他坐下来,“这几个小菜是我亲手做的,刚热过,吃点儿吧。” 他不掩饰疑惑,张口吃了我夹给他的菜。我斟酒给他,他一饮而尽。 也许,他已经猜到了我为什么变成这样——笑脸相迎,温柔可人。 他饿了,吃得很多,酒足饭饱之后,我伺候他沐浴,他欣然接受,面色稍缓,颇为享受。 当他覆在我身上,皮笑肉不笑地问:“想见司马颖?” 我无懈可击地微笑,“我知道你不会让我见他。” “这就要看你怎么做了。” “我这么做,你不生气吗?”心,咚咚地跳动。 “生气归生气,但我相信,终有一日,你会心甘情愿。”刘聪的手轻抚我的腮。 我抬起头,轻吻他的唇,柔声道:“每次都很疼,慢一些,可好?” 他没回答,径直吻我的唇,温柔而炙烈。 这一次,他没有粗暴地对待我,循序渐进地进行,抚遍我的全身,吻遍我的身躯。 仿佛带着浓情厚意,他的唇舌在我身上燃起一簇簇火苗,惹得我一阵阵地颤栗。我全身心地投入,不让他瞧出破绽,就让那些屈辱与羞耻见鬼去吧,我只要让他满足,他就会应允我与司马颖相见。 他的火烧着了我,他的吻让我柔软,热浪阵阵,大火烈烈,我忽然发觉,小腹涌起一股热流,疾速下滑。一波波的酥麻冲击而来,一阵阵的空虚侵袭而来,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容儿……”刘聪的眸中布满了血丝,**燃烧,耐不住煎熬了。 “嗯……”我微睁着眼,迷离地看他,曲起双腿,准备接纳他。 他沉腰,顿时充实了我,我受不住那种瞬间得到满足的感觉,忍不住叫出来。 他愉悦地笑起来,慢慢地**,“还疼吗?” 我摇头,抚着他的背,眯着眼,放空自己。 这一场欢爱,不知持续了多久,只记得他从未有过的温柔,不紧不慢地攻占这一处领地;只记得他变换着姿势,以求更多的新奇;只记得我在他的摆弄下,丢弃了所有的耻辱心;只记得我攀着他的肩头、感受那微妙的极致欢乐;只记得他终于停下来,伏在我身上急喘如牛,一股热流涌进我的身…… 最后,刘聪抱着我,心满意足地微笑。 我累得全身散架了,昏昏欲睡。 失去知觉前,我只记得他说:“容儿,真好。” —— 这日,刘聪向府中所有人郑重介绍我。 下人排成三列,五个侍妾站在一边,呼延依兰站在他另一侧,唇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 刘聪扬声道:“依兰是大夫人,容儿是小夫人,从今往后,小夫人就是府中的一员,她的吩咐就是我的吩咐,都听清楚了吗?” 下人纷纷称是,那五个侍妾吃惊不已,有的瘪了嘴,有的嗤之以鼻,有的对我微笑。 然后,他进宫去办事,傍晚回来与我们一起用膳,说是为我接风洗尘。 晚宴膳食自有下人去准备,春梅和秋月陪着我在寝房前他晒秋阳、赏秋花。 黄昏时分,呼延依兰遣人来叫我过去。来到大堂,五个侍妾已经在这里,呼延依兰坐在北首的主座上,端着茶盏饮茶。 我对大夫人点点头,来到堂外廊上,望着夜幕徐徐下降。 黄昏的天空呈现出一种妖娆的墨紫色,那一枚单薄的弦月挂在天边,仿佛强风一吹,就会跌落下来,碎裂成片。晚风冷凉,捎来阵阵暗香,清冽得沁人心脾。 忽然,那五个侍妾的窃窃私语好像说到了我。 “听说,咱们王子带回来的小夫人,是建威将军带回来的。”一侍妾发现了惊天秘密似的,神秘地说。 “当真?是王上的义子建威将军带回来的女人?那为什么变成咱们王子的夫人?” “据说,前几日王上为建威将军设宴,咱们王子在宴上和建威将军抢人。” “这么说,咱们王子和建威将军都喜欢小夫人?” “可不是?这女人真有能耐,咱们汉国最神勇的王子、将军都被她迷住了,为了她在宴上争得面红耳赤呢。” “照我看,她必定是狐狸精转世,施展法术把王子和将军迷住了。” “就是就是,我还听说,前几日,咱们王子亲自向将军要人了,这才把小夫人带回府的。” “将军并不是那种甘愿认输的人,为什么就让咱们王子带走人?” “这当中有何曲折,只有他们知道了。” “她一入府就是小夫人,仅在大夫人之下,看来咱们王子很喜欢她,夜夜宠幸,就连……也不去了,我们几个就更别奢求了。” 她们的声音越来越大,呼延依兰清咳一声,她们才闭嘴。我淡淡一笑,当没听见。 这些侍妾被冷落,是因为我,因此无论她们在背地里怎么议论我,我都当做没听见。 刘聪回来后,家宴就开始,席间娇声软语、莺莺燕燕,好不热闹。 呼延依兰始终淡淡的,娇美的脸庞似笑非笑,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五个侍妾争相展现自己最美的一面,其中一个献了一支舞,舞得差强人意,他百无聊赖地看了两眼,没说什么赞美的话,那献舞的侍妾涨着一张红彤彤的脸退下了。 我坐在他右侧,他很少与呼延依兰说话,倒是对我很亲热,常常做出一些亲昵之举,比如摸摸我的手背,拍拍我的肩头,捻捻我的耳垂,就算我不喜欢在众人面前这么亲热,但也无法阻止他。 侍妾们不敢流露出怨恨、嫉妒,但我瞧得出来,她们恨死我了,因为我抢了她们的夫君。 我想,刘聪要在这个家宴上向所有人宣告,我是他最喜欢、最在乎的女人。 只是,他是否知道,女人之间的争宠之心、明争暗斗,都是男人的宠引起的。 过了两日,我央求他带我逛逛街市,去郊野看看野外风光。 他得了空,就带我出府,在寂寥的街市逛了一下,接着策马去郊野。 天高云淡,秋风习习,湛蓝的天空蓝得纯澈,仿佛是蓝色的河水在天庭潺潺流淌。 如果是太平盛世,这里一定有瓜果飘香的果林、金黄叶子飘舞的树林、一大片柔软的草地,可惜,战乱、战火破坏了这里的丰收与宁静,变成自生自灭的荒野。 刘聪打量着我,“容儿,为什么今日这么开心?” “因为,广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