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茵生命的研究员，上头的心头宝，抓得了么？抓不了。这个，街头帮派扛把子绘画师，十里八乡的都要仗着他画东西，还算是一个艺术大师，你能抓么？还有这个。普通公司员工。”

    “这不就是个普通的社畜？”

    “那更不能抓了，那是哥伦比亚的公民。”

    “哦，合着到我这边就抓起来有事没事打两棒子是吧？”

    “这可不是闲着没事干，人调查局可是出了大力气，这是有大智慧的。你可不要小瞧哥伦比亚调查局。”

    “呵，我信了。”

    “……”

    看着一脸依旧不相信的李林，这位瓦伊凡学长也很清楚光凭嘴上说说恐怕无法说服这位脑子有坑的学弟，不交代点真东西恐怕没法让他松口。

    他十分确信自己这个学弟绝对知道什么东西，因为每次他辩论的时候能够确定胜利的模样总是这样让人生气。左顾右盼，到处观察，相比较事件本身，他更关注于事件引发的混乱。

    虽然不确定这个学弟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他确信李林手头绝对有着一定程度的资料或者了解的情况。虽然没有什么理由，但是瓦伊凡学长直觉这么觉得。而且一直以来，他的这种直觉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失误。

    “……你实际上知道到底是谁干的，或者至少有点头绪，对吧？”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好，就算你听不懂。但是这件事不论如何你也得去做。”

    看着那鼻腔里哼了一声的李林，学长拉着椅子坐了过来，一脸诚恳的说道：

    “主要是吧，这个事情确实是有点复杂。一个叙拉古黑帮在哥伦比亚调查局盯梢的维多利亚间谍的摊铺上被人用弩箭暗杀了。你觉得这可能用单纯的仇杀来解释么？”

    “啊？还特么是国际案件呢？”

    “这倒不是说这事情多大，主要是吧，哥伦比亚组织大了，大家都想捞点。总不能指着你调查局一个天天摸鱼遛狗，其他组织吃糠咽菜吧？”

    “所以？”

    “调查局那边怀疑可能是城邦警察局和人口管理部门联手做的局。”

    瓦伊凡男人手指点了点办公桌，一脸认真地说道：

    “最近拓荒队那边已经拓展到了理论上的一个膨胀上限，现在很多区域人手开始接近饱和。同样的，城市管理部门和警察局最近走的非常近，现在已经不是野蛮拓展的时代了，扩张的黄金时期即将过去，我们都很清楚。”

    “嗯哼？这说的倒是不错。”

    “这样的话，原本足够大的蛋糕现在开始逐步缩小了，各方各界都开始划下自己的餐盘。我们要抢在冬天之前储备好过冬的粮食。所以警察部门和人口管理部门都开始对自己手底下的区域进行筛选。抓了不少人进去，也弄死了不少人，得到了不少东西。但是这么长时间下去，他们还是很饿。”

    “……所以调查局认为，这很有可能是兄弟部门借势发难，想要给调查局一个难堪？”

    “不然他为什么这么多地方可以死，非得死你门口？死在调查员的眼前？哪怕事情真的就是这么巧合，那也必须要查出来究竟是哪里巧合。”

    看着皱着眉头的李林，瓦伊凡学长倒了一杯热水，很是认真的分析道：

    “如果用这种理由借势和你搭上了线，那么维持维多利亚路线的将不会只有调查局，警察部门和人口管理部门会抢掉一部分调查局的权限和职能，如果调查局被打上无能的烙印，这损失可就太大了。现在调查局上下都快疯了。都在查究竟是哪个王八蛋把你的据点消息透露出去的。”

    “即使维多利亚的间谍部门和调查局都心知肚明这地方的存在？”

    “那是‘我们’知道，不是‘他们’知道。他们跟我们可不是一条心。哪怕乌萨斯的一条狗清楚，他们都不能清楚。”

    “……这场面有点大，你还是放我走吧。”

    沉吟片刻，李林看着面前的学长摇了摇头。

    “我知道这里面的水非常深，但是牵扯进来对我没什么好处。”

    “没有好处就是最大的好处啊，我的学弟。而且你真觉得你有权利能走？你要走的话，调查局可就庇护不了你了。”

    “那我要是走呢？能有什么后果？”

    “很简单，无非是告诉特雷西斯那个恶心你的臭小子又回到了他忠诚的伦蒂尼姆。回去面对特雷西斯摄政王，或者跟调查局联手把这个局给破了，你选一个吧。”

    “……叫调查局的过来吧。”

    如果运气好，这可能是自己第一次以敌对的状态接触到方舟原版的人物吧。

    回想起来在摊铺前发生的那一幕，不论是恰到好处的时机，弩箭发射的避光位置，以及选择的角度和专业的逃跑路线，李林都不禁想到了一个人。

    第十一章 但也没那么大

    超大组织臃肿而又无能，这是所有人的常规印象。

    他们像是攀附在蛛网上的巨大蜘蛛，不断的蔓延出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