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永不丢失! 彩,唇色也晦暗了下来。 不再犹豫,他拆开蚌珠,直接便分了大半用一细线串起来,为斐儿佩戴到颈间,最后藏到黑袍中。 被迫瞧着这一幕的白衣男子心情莫名复杂。 这二人……莫不真是断袖?这黏黏糊糊的模样,让他觉得手有点痒。 有种想用扇子把这两人给弄死的冲动。 眼见着他们若无旁人般的相视而笑起来。 从未经历过情爱的不知道为啥白衣男子很是煎熬,就如同踩在油锅里似的。 光天化日!亲亲热热,信不信,他去找个人也断个袖! 然而,他并未能成功去找个人断个袖。 因为他们一行人离开了这石岩,朝着亡城走去了。 莫攸宁和顾依斐也不是不担忧会被识破身份。 可再怎么担忧,也总是得先去亡河周围探探究竟。 且他们也不知晓白衣男子所言的真假,也要再去打听一番。 路上,白衣男子都在为他们介绍着周围有些什么稀奇东西,又或是存在哪些不能惹的强者。 许是因为这白衣男子表现得太过自在,言语间又如同对待友人一般。使得他们与好些个生之地中的人遇上,也都未曾出些什么问题。 连着走了好几天,也从白衣男子知晓了诸多关于生之地的事情。 比如生之地中只有死气,没有灵力,而死过一回的人自然用死气便能继续修炼,只是比上灵力要难个千百倍罢了。又听到了好些……曾经修真界中大能的‘趣事’。 就当莫攸宁一行人快到亡城时。 顾乾也慢悠悠的带着顾天纵赶了上来! 待瞧到自家看似乖巧的小辈已寻到蚌珠掩盖去一身不妥,正同着画扇zhēn rén优哉游哉的说着话时,顾乾也懵了。 怎就过得这么安稳,不应该是被诸多大能追击,然后再四处躲避中历练的吗? 略微失望呢!这画扇zhēn rén就是碍事,既不夺舍生人,又不好好的回去画画,怎就还跟生人jiāo起友来! 而顾天纵的关注则不在这些上。 他只想知道,那个揽着他傻弟弟的男人是谁!居然还用如此下流的目光注视着他的小斐儿! 本想直接一刀挥过去,但理智还是压下了这些冲动。 见身旁的太祖满脸失望,却没有其他表情,想必是已经知道些什么。 冷声便问道:“他是谁!” 顾乾微楞,循着‘不肖子孙’那如利箭般的目光看去,才恍然大悟。 片刻后,忽然就大笑了起来。 笑声降下,才开口道:“唤做顾依斐的小子亲口同我说,那是他道侣啊。怎的?你不知晓?” 语气中满满的都是落井下石的揶揄。 第92章 道侣? 顾天纵闻言,脑子中忽的zhà起阵阵惊雷。 是……那所谓的‘道侣’二字吗? 他的傻弟弟! 就这么背着他,寻了个道侣?还是个男人! 而宗门里头一点风声竟也都没有! 那男人是谁,他当然也认了出来。 道玄门的一剑修。 记忆中,小斐儿似是还待对方如挚友,也曾带回宗门做客。 且在她口中,也曾夸过这人。 以往还觉得这确实是个好对手。 可现下看来,竟肖想他的弟弟!着实不配! 长刀渐渐在手中化为实体。 双眸满是骇人寒箭。 正想迈步上前,却被拦了下来。 顾天纵瞥向伸手按住他肩头的太祖,眼中仍带着那未曾褪去的寒意。 “急甚?你就不想再多观察观察?说不定能再发现些别的什么!”一点都不心急的顾乾嘴角还有着笑意。 以往都是这小子气他,没想到也有今个。能多瞧瞧‘不肖子孙’生气的模样,他是可真开心呐! 想了想,他又继续加了把火,说道:“再说了,你就如此出去,若是真伤着了人,定是会惹得那顾依斐小辈不开心的。” 闻言,顾天纵周身的煞气更重。 但也算是把这话听了进去,手中的刀也渐渐虚化至无。 可他到底咽不下这口气! 自家弟弟多乖多听话,他是知晓的! 若是真找了道侣,也肯定会去同他jiāo流一番!也绝不会就这么向陌生人承认的! 所以,定是那个陌生男人带坏了傻弟弟!定是被花言巧语骗去了! 也不提小斐儿寻了个男人。 且看那男人眼神恶心下流不说,还总是动手动脚的。 不用想都知道定不是什么良配! “年轻人,别这么大气,还冷着一张脸呢!下去万一吓着人家小辈可怎么办。” 顾乾也没别的什么念头,就是想用些歪理再把眼前的臭小子气上一气。 可不能只让他气到憋着,现下正巧有机会,也让对方尝一尝,这心火燃烧得紧,却无处可发泄的感觉。 而此时,在同顾依斐jiāo谈着的画扇zhēn rén总觉得不对劲。 似是周围有着什么猛兽在监视着他一般。 好在这几日来,他同这两个生人也算是费尽口舌‘说’出了那么一点的jiāo情。 虽然仍是戒备着的,好歹也算是获得回了自己摇扇子的权利。 当然,手上那不知道是何材料制成的傀儡丝也未曾褪去就是了。 现下心头不安。 他便把手掩在衣袖下,指尖快速捏算起来。 要说这捏算之法,着实也称得上是仙品的术式了,也不晓得是何方大能所创。毕竟就连在这天机半掩的生之地中,都能轻松发挥作用,且也甚少有反噬。只有那么一点不好,必须得用指尖掐算,不然全无作用。 那最后一指还未曾落下。 而正前方,就已经走来了那刚算到的二人。 视线触及那唇色仍微红的顾天纵时,瞳孔微微一缩。 煞星真来了。 本想就这么跑得快一些。 随即便想到自己同对方似也未曾结怨,这才稳住了身形。 没办法。 离那亡魂动dàng的一日过去也才不到百年。 当初他捏算到生之地祸乱突起,便早早的回山中完善画作。 但没想到,出来的时候没算准,刚巧便碰上了这煞星大开杀戒。 亡河前飘dàng着无数的片片碎魂,双目赤红的男人抱着一婴孩,手握长刀,似癫似狂。就连永恒不变的亡河,都被震出阵阵波痕。 若不是逃得快,怕是他也成了那刀下亡魂。 听到动静的顾依斐本还有些戒备,可随着人越走越近,眼眸渐亮。 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的他使劲的揉了揉眼睛,随后迈步就想上前,却被莫攸宁揽住了腰。 他快速挣脱,拍了拍莫攸宁的大爪子,三两步冲去便想扑到兄长身上,但很快他也就想起来自己不再是幼童,便停在了兄长面前,眉眼弯弯,嘴角像是要咧到天上。 就连换出口的声音,都洪亮得很:“哥!” 顾天纵本看到陌生男人拦住弟弟时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气又直接冲了出来,可就这么听到小斐儿带着喜悦的叫唤,又见傻弟弟直直站在自己面前,像是以往还是半大孩童索时求拥抱那般,便也消了些火气。 伸手一揽,就也圆了傻弟弟这不用看也可知晓的小心思。 片刻后松开,他轻轻拍了拍小斐儿的肩膀。 想说些什么可又不知从何说起。 “你怎么来了!”顾依斐很是开心,可话音一落,表情顿时全变成了小心翼翼,开始边检查着兄长的周身,边担忧的开口道:“兄长身体无事了吗?这可是传说中的生之地,怎么突然就进来了……” 碎碎念念的同时,他也确认完兄长是活着进来的,而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见着兄长身上的颜色,忽然就想起了些什么,快速把自己颈间的蚌珠串解了下来,连忙塞到自家兄长手上,紧张兮兮的开口道:“快戴上这个,不然太明显了,会被发现的!” 闻言,顾天纵难得勾了勾唇角。 笑得不是很明显,但确实是带着笑意的,就连周身的煞气都似是轻了两分。 他解开了其中一颗,随后便把那串蚌珠戴回了傻弟弟颈脖上。 见小斐儿还想接下来,连忙按住对方的手,道:“我只要这一颗便好。” 清楚自家兄长的脾xìng,又知晓蚌珠确实只要一颗便能发挥作用,顾依斐也不再劝说。 见着了真真站在眼前的兄长,且也无甚危机,他也兴奋开心了起来。 本想询问兄长的身体状况,可现下人有些多,又不晓得此处有无危急,便开口道:“兄长你还未曾同我说怎就来了此处呢!” “来寻你这净往危险地跑的傻小子,顺带再处理一些事。” 面对着自家弟弟,顾天纵话也比平时多了好些,也向来是能回答的就回答,但也有些是不好让傻弟弟去知晓的。 为防对方就着这话问下去,他移开话题,直接问道:“他们是谁?” 这是个好问题。 且也是他想知道的。 就不晓得,小斐儿会如何回答他。 顾依斐没想这么多,转头看到远处站着的白衣男子同莫攸宁,直接便说道:“白衣的是我们在生之地中遇到的人。” 等了片刻,顾天纵见自家弟弟耳根微红,心中暴躁不已,但却又不能直接发作。 只能开口催道:“还有呢?” 莫攸宁上前一步,解围道:“在下莫攸宁,在后山时,我们曾见过一面。” 待话音落下,顾天纵的视线却也压根就没有移动丝毫,仍是落在顾依斐身上。 这下顾依斐也清楚是个什么意思了。 兄长分明就是知道了他同莫攸宁的关系,这是想让他亲口承认! 他抬头对上兄长的视线,也晓得现下的兄长严厉得很。 可无论如何,早晚都要承认的!就是现下不相关的人有些多,让他有些不大好意思。 “他是……是我喜欢的人!”盯着兄长那双仿若深潭般的眼眸,一开始还有点儿提不起气,后来干脆豁出去,声音也嘹亮了许多。 听到自家弟弟这话,顾天纵很生气。 可又不能对着弟弟发脾气,只能把视线转到莫攸宁身上! 眸似利箭,煞气骇人,寒光四起。 见状,画扇zhēn rén小心翼翼的后退两步。 生怕这横生的波澜犯及到自己身上。 真是倒霉透顶了! 小煞星居然有个弟弟,而这弟弟竟然背着小煞星去外头断袖了! 这要是打起来,他还能同上次一般全身而退吗? 总觉得无论如何自己都会倒霉到啊! 而站在另一旁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顾乾就不是这么想的了。 见那画扇zhēn rén似是想溜,他闪身便到对方身边,按住了对方的肩膀。 暗中传音道:“安静些。” …… 画扇zhēn rén还能怎么办。 他本来就打不过这半癫半狂的顾老魔,现下身上又有着那俩生人的各种禁制法器禁锢。 虽然只听到了简简单单的三个字。 可分明就感受到了那无尽压迫着的威胁! 贼老天这是要玩死他啊! “兄长!” 顾依斐见兄长似是要拔刀的动作,他心下一惊,连忙上前按住了对方的手。 “你这是要作甚!” 兄长现下可是渡劫期。 且那有着破天之势的刀意,就连其他渡劫大能都不敢直接就接下。 若是莫攸宁被这么一刀过去。 光是想想,心就颤着呢! “莫闹。” 顾天纵挣脱自家弟弟的牵制。 有些无奈,又有些痛心。 小斐儿现下分明就是向着这个野男人。 本还没有挥刀的意思,但现在,他这刀是真的按耐不住了。 第93章 顾天纵抿着唇,没有说话。 只是直直迎上自家弟弟的目光,同时间,反手一挣便就脱出了那腕上的禁锢。 随后转而把视线移到不远处的莫攸宁身上。 见兄长这般似是本就无意对莫攸宁做些什么的模样,顾依斐这也才表情十分复杂的缓缓收回了手。 能不复杂吗?他好像都误解了自家兄长了…… 好心虚,是说些什么才好呢? 瞧着兄长已经同心上人对视起来。 而那目光,便像是jiāo战的刀尖般,火光闪闪的。 担忧这二人真会打起来,毕竟自家兄长向都是能用武力解决的就从不去讲什么道理。他心下大乱,余光正好瞥到站在一旁的白衣男子跟……看上去有些面熟的中年男人。 就也赶忙拉住兄长的衣袖,看向那浑身仅有黑白二色的陌生男人,开口说道:“哥,那是哪位前辈啊?我看着怎像是在哪见过?是门里的长辈吗?” 正看着戏的顾乾突然就被点了名,还有些没太反应过来。 可随即想到自己作为这小辈的老祖,威严气势定是不能弱下来,也不能少! 便稍许停止了些腰板,就连表情都正经了两分。 就等着那头的臭小子介绍完自己后,再威风的说上两句。 然而。 他等了好半晌,都没能等来那不肖子孙的声音! 好不容易有机会在小辈面前显摆显摆,现下倒好,半点声响都未曾发出! 可让老祖面子上怎么过得去! 这下顾乾也不再袖手旁观甚至煽风点火的看戏了。 他轻咳两声,随后再在暗中使起拳法,用力往着那不肖子孙的后背拍了两拳来提醒! 这看似简单的两拳可没收半分力。 顾天纵感知到后,便也没躲开,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生生接下了这两拳。 当然,这对他而言也无甚大碍,以往在生之地时便被太祖的拳头‘教训’得多了,也就习惯了这般的‘袭击’。 知晓太祖的xìng情,又被这么一‘提醒’,他也就明白老祖的意思。 收回一直与莫攸宁jiāo锋着的视线,转而便落在自家那正发着脾气面上却分毫不显的老祖身上。 缓缓同拉着他衣袖的小斐儿开口说道:“这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