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云总管是个太监,又不能把她怎么样。 总好过与旁人拜堂生子,公开给太子戴绿帽强。 太子听了曾敬亭的话不由一愣,心想曾舒怡活蹦乱跳的都敢用药碗砸他! 何时抑郁寡欢? 又何时准备投井了? 不过太子就算知道曾敬亭那个老东西说谎,也不敢发声。 他怕自己又惹得父皇不快。 贤明帝想想也是,将曾舒怡赏给云景乾,如此一来,她既不能另嫁旁人,又变相的为太子守身,两全其美! “既然如此,云总管可有疑意?”贤明帝看向云景乾。 这件事还要云景乾同意才行。 曾敬亭也抬起头,用期待的目光盯着他…… 太子则是斜眼睨着云景乾,一副你捡了大便宜的嫉妒模样。 只见云景乾勉为其难的拱手回答: “一切全凭圣上做主。” “嗯!”贤明帝对这个回答很是满意,还不忘给了云景乾一个赞赏的目光,心想还是云总管懂事识大体! 此事终于告一段落,贤明帝心有不快的瞪了太子一眼,随即便宣布回养心殿。 云景乾和曾敬亭跟在贤明帝身后离开。 太子目光狠狠的瞪着那两道身影,心想你们走着瞧! 哼! 太子眸色一转,发现宫里的太监们全都像个木桩子一样杵着,不由发怒。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本王准备热水沐浴!” 太子将一腔怒火全部发泄在宫人身上,桌子椅子全部被砸的粉碎。 宫人们赶紧四散而去,手忙脚乱的犹见光老鼠…… 没走多选的三人听到从东宫传来砸东西的声音,贤明帝摇头叹息,隐隐生出一种无力感觉。 这样的太子,何时能稳重,又何时能担起家国重任! 云景乾勾唇,蠢太子继续作死,等贤明帝攒够了失望,下场不言而喻。 身后的曾敬亭快走几步追上云景乾,低头小声说,“云大人不会怪罪下官自作主张吧?” 他指的是曾舒怡的事。 云景乾淡淡的瞥他一眼,曾敬亭立马吓得缩了缩脖子…… “下不为例。”云景乾言简意赅。 曾敬亭赶紧连连点头,“是是是,多谢云大人!” 曾敬亭说完看贤明帝脸色不大好看,又补充一句,“下官告辞!” “嗯。”云景乾朝他摆摆手,示意他可以滚了。 曾敬亭回去以后,并不知道云景乾打算在宫外给曾舒怡安置宅子。 他唯恐夜长梦多,回去急忙准备马车,计划着今晚便把曾舒怡送进宫里。 曾舒怡洗过药浴,此刻的状态已经迅速好转,伤口也不那么疼了,正在房间里来回走动。 曾敬亭看到自己女儿脸色红润,心下稍安,不由佩服的夸赞,“云总管真乃神医啊!” 说起云景乾,曾舒怡不知想起什么,脸上闪过一抹红晕。 曾敬亭还在思索该如何向女儿开口,她还不知道自己被赏给云景乾了。 想到自己的女儿也真是命苦,刚脱离东宫的苦海,又要嫁给一个不能人事的太监! “哎!”曾敬亭一不注意,叹息出声。 曾舒怡察觉到父亲心事重重,面露担忧,“爹,最近可是有什么难处?” 曾敬亭越想越心痛,不由老泪纵横。 “女儿呀!是爹对不住你呀!” 曾舒怡听见这话开始紧张起来,“难道是太子不同意和离?” 曾敬亭摇摇头,心知此事瞒不住,一边从怀里掏出休书,十分愧疚道:“太子把你休了!” 曾舒怡看到休书,瞬间松口气,她还以为是什么呢! “只要结果是一样,女儿高兴。”曾舒怡接过休书,心想以后终于不用回去东宫那个恐怖的地方了。 “还有一件事……”曾敬亭脸色苍白,欲言又止。 曾舒怡刚刚落地的心又提了起来,看到父亲愁眉苦脸,她蹙眉猜测,“难道是女儿的伤势没办法医治了?” 曾敬亭摇摇头。 曾舒怡继续问:“还是说女儿的身上会留疤?” 曾敬亭还是摇头。 曾舒怡直接跳起来,不免心急的催促,“爹,您今日怎么吞吞吐吐的!有事快说!” 曾敬亭犹豫不决,最后还是狠心说出口,“皇上……皇上把你赏给云总管了!” 他可不敢说是自己为了仕途把女儿搭进去的。 生怕女儿大哭大闹,曾敬亭继续趁热打铁道: “皇命难违,今晚爹就送你进宫!” 一股脑的说完,曾敬亭还以为女儿会彻底爆发,谁知他闭上眼睛等了好久,却不见女儿有半点动静…… 难道是吓傻了? 曾敬亭抬眸看去,只见曾舒怡先是不可置信的惊愕片刻,随即欣喜若狂的走去梳妆镜前,拉着丫鬟吩咐道: “小翠,赶紧为本小姐梳洗打扮!还有那个味道最好闻的香粉拿过来,偶对了,还有冰清玉肤丸,多涂一些,还有那条新做的蝶衣……” 看着自己女儿忙里忙外的精心打扮,曾敬亭傻了眼。 他怎么从自己女儿身上看不到半点不愿,反而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回想她当初入东宫可没这么兴奋! 曾敬亭还以为是女儿为了大局着想,所以故意强颜欢笑,于是更加愧疚,由衷叹息,“都怪爹无能!苦了女儿啊!” 曾舒怡手里拿着银钗,回头笑意嫣嫣的道: “爹莫要苦着脸,儿女嫁给云总管,总比在东宫被虐待的不成人样强!” 更何况,她从第一次见云景乾,就对他心生爱慕。 如今转了一大圈,老天终于让她得偿所愿,她一定好好珍惜这段感情。 “爹!你快出去,女儿要准备入宫。” 曾敬亭舍不得女儿,还打算再说几句话,没想到被人家赶了出来…… 与此同时,贤明帝回去养心殿以后,怎么也看不进去奏折。 太子最近的荒唐行径,不断在他脑海闪现,他越想越心烦。 他甚至已经动了换储君的心思,可是放眼整个大燕,没有比燕长空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