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乾睁开冷漠的鹰眸,坦白说,就连给他提鞋曾敬亭都不配。 但是云景乾现在拉拢大臣,为的就是要让太子无人可用。 曾敬亭怎么说也是官职四品,又是太子岳丈,就算为了恶心太子,他也要收了曾敬亭。 于是便开口,“曾大人乃朝廷命官,给我一个奴才提鞋,未免委屈。” 听了云景乾自嘲的话,曾敬亭吓得双膝一软,赶紧像个哈巴狗一样跪在云景乾脚边,“哎呦不委屈不委屈,只要云总管不弃,下官日后任凭差遣!” 云景乾看他态度倒是诚恳,想必为了攀高枝也是拼了,便给他一个机会,模棱两可道: “有没有资格,还要看曾大人今日的表现。” 曾敬亭高兴的无以言表,急忙堆笑着回答:“下官有什么能效劳的,大人尽管吩咐。” 云景乾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随即继续闭目养神…… 曾敬亭等了片刻,确定云景乾不打算开口了,只好小心翼翼的退回自己的位置坐下。 只要云景乾肯护着自己,那他得罪太子也不怕了! 曾敬亭心下稍安,不出两盏茶的功夫,两辆马车停在曾府门口。 曾敬亭率先跳下去,然后赶紧回身扶着云景乾下车。 曾府的管家和一众侍卫愣住,他们看到自家老爷如此看中这位神秘人物,也不敢怠慢,一时间蜂拥而上,生怕怠慢了云景乾。 云景乾被人群拥簇着踏入曾府,此时另一辆马车内的太子听到外面的响动,不由掀开车帘,下一刻,脸色越发阴沉…… 他可是太子,出宫的仪仗队向来排出几条街。 走到哪不是被百姓拥护,集万众瞩目于一身。 今日竟然会沦落到无人问津的地步。 看着云景乾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被人群拥簇着,太子极力忍下怒气。 要不然父皇非要他走这一趟,他真是一刻也不想多待! 来日方长,你们这些鼠目寸光的小人,本王迟早要让你们好看! 最后,太子用力甩开车帘,跟在云景乾后面踏入曾府…… 几人来到曾舒怡房中,云景乾打算先大概看一下伤口,没成想刚走近,趴在榻上陷入昏迷的曾舒怡竟突然醒了…… 她睁眼看到云景乾,惨白的脸色先是惊讶,随即一想自己的遭遇全部都是拜他所赐,心里越发委屈,红着眼嘶吼一声,你给我滚! 云景乾还没说什么,一旁的曾敬亭被这一嗓子吓够呛。 他赶紧走上前堵住曾舒怡的嘴,生怕她下一刻又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低声劝道: “爹的小祖宗哎!云大总管可是巴结还来不及呢!你可别给爹搞砸了!” 曾舒怡听了她爹的话,盯着云景乾的双眸并未友善多少。 云景乾立在榻边,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扫视…… 没想到才几日不见,曾舒怡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 不过云景乾并不觉得愧疚,因为她是自作孽,不可活。 谁叫她当初目中无人,妄想欺负如意。 也是该给她一点教训。 云景乾并没有那个时间照顾她的情绪,只言简意赅的道: “想活命就老实点,不想医治也别浪费大家时间。” 说完,云景乾转身打算离开,曾舒怡彻底慌了,幸好曾敬亭及时拦住他,一脸讨好道: “云大人莫要与小女一般见识,老夫稍后一定好好教训她,眼下还是诊脉要紧呀!” 云景乾转眸看向曾舒怡,语气威胁,“那就看在曾大人的面子上,再给她一次机会,倘若再敢出言不逊,神仙下凡也救不了她!” 曾舒怡抿了抿发白的唇,心想什么? 要他一个太监为自己治病? 她没听错吧? 京城无人了吗?! 再说了,她爹早上出门说是去寻医圣,怎么最后请来这个瘟神?! 曾舒怡脸上的疑惑越来越浓,思绪间,云景乾已经走近,伸手便打算解开她身上的亵衣…… 曾舒怡再次慌乱的看着他,“你干什么?!” 云景乾冷冷道:“不看伤口,怎么治病?” 他嘴上说着,手上却并没有要停顿的意思。 曾舒怡身上只穿着一件雪白的亵衣,后背有大片被血水晕染的红色。 此刻正随着云景乾下拉的动作,露出一节圆润的香肩…… 听了云景乾的回答,还没等曾舒怡说什么,太子率先坐不住了,上前一步,冷声打断了云景乾的动作。 “住手!”太子抬手拦住云景乾,神情暴怒,大声呵斥道:“男女授受不亲,云总管看了本王的侧妃,这不合规律!” 云景乾听了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四两拨千斤回道: “好一个男女授受不亲,方才在圣上面前,太子怎么不这么说?” “这……”太子一时语塞,被问住了。 他整个人瞬间没了方才理直气壮的气场,缓缓放下手臂,也终于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 好啊! 原来在养心殿,他是故意拒绝,目的就是此时可以回击他! 方才在父皇面前,明明是他自己主动求云景乾为曾舒怡看病的。 如今就算云景乾有不妥的地方,他不好说什么。 更不能去找父皇告状。 太子暗自握拳,心里直呼阉党好计策! 正当太子想的出神时,全然没注意到,曾舒怡眼中恨意渐浓的神情…… 她本就背对着所有人,要不是刚才太子站出来阻止云景乾,她根本不知道太子也来了。 想到太子在新婚夜抱着花魁羞辱她的场景。 还有他用鞭子抽打她,故意把她支去德仁宫,让皇后为难她。 曾舒怡气的浑身颤抖,面对眼前的罪魁祸首,曾舒怡再也跟不住,抓起旁边的药碗便冲着太子砸去…… “你这个小人!我不需要你在这里假好心!”伴随着曾舒怡嘶吼一声,药碗正中太子额头。 刚才太子只顾着和云景乾对峙,躲闪不及,额头很快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隆起一个包…… 云景乾忍住想笑的冲动,太子却差点暴走。 想他乃是一国储君,何时被人这般对待过,当即气的失去理智,恨不得掐死曾舒怡。 “你……你这个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