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嫁进来,乔思雨得到唐母他们的应话后,提着带来的包袱就住了进去。 一段时间后,唐文生休假回家,才发现乔思雨已经住进去好些日子了。 “我们没有领证,她在家住,我就在厂里住,能避开就避开,八个月后,元蛋出生了。” 唐文生叹了口气。 “元蛋不是我的孩子,自大姐出嫁后,娘身体就不怎么好,乔思雨有孕,她别提多高兴,身体也好了许多……” 乔思雨也利用这一点,把唐母哄得好好的,但二人并没有感情,乔思雨快临盆的时候,被唐文生碰见她和一个男人偷偷见面。 即便没看清那个男人的样子,可二人举止亲昵,一看就关系匪浅。 男人跑得快,只剩下惊恐不已的乔思雨,可唐文生没去追,也没有质问乔思雨,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生下元蛋,在唐家坐完月子后,心虚的乔思雨就提出离婚,二人根本没领证,但在离婚这方面,乔思雨闹得挺大,而且把自己说成了受害者,唐文生不仅对她不怎么好,还身体“不行。” 乔家与他们断了亲,再也没往来,更扬言不会认元蛋这个外孙。 听完这些事儿的封映月,忍不住轻声问道:“也就是说,你身体没问题?” “没问题。” 唐文生很是严肃道。 闻言,封映月把被子往身上拉了拉。 感觉到她动作的唐文生立马又道:“放心,我们.....慢慢来,我不会乱来的。” “……好。” 封映月觉得唐文生挺可怜的,作为工具人不说,后面还死得不明不白。 二人重新躺下。 封映月感觉自己有好多问题,可却一个都不好问出口,还不等她整理头绪,就听一旁的唐文生说。 “家里除了我外,只有爹知道元蛋的身世,稚子无辜,所以我们留下了元蛋,也让娘宽心。” 封映月轻轻应了一声,原来父子间淡漠的原因在这。 起点文男主嘛,身世这么设定也不意外,好歹唐家留下了他,对他也不错,搁在别的书里,怕是会成为孤儿。 不过后面元蛋也挺惨,被继母折磨虐待,可那会儿书里再也没出现唐家人了,只围着继母和元蛋在筒子楼的生活写了下去…… 胡思乱想间,封映月很快便睡着了。 第二天是被家里的公鸡打鸣给惊醒的。 她坐起身,身旁已经没人,房门紧闭着。 封映月揉了揉眼睛,收拾好自己后也出了房门。 此时唐母正在院子里和唐文生坐着说话,面前是新鲜的竹笋。 泥土还包着呢,一看就是刚挖回来不久的。 “洗脸水在那,”唐文生见她出来,便指了指灶房门口。 “再睡一会儿也成的,反正也没事,”昨晚唐母就从封映月那得知不回门了。 “我已经起得够晚了,”封映月有些尴尬,唐文生起身过来在她洗了脸后,把杯子啥的给她去牙刷。 “杯子是我的,不过我洗了三遍,很干净了。” 唐文生道。 牙刷是备用的。 瞧见唐文生和封映月的相处后,唐母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些。 等封映月吃了他们留给自己的早饭,从灶房出来时,便见元蛋哒哒哒地从院子外跑了进来,脸上带着着急:“奶!栓子哥又挨打了!” 唐大伯家的孙子也跟了过来,双手不停地比画着栓子是如何得罪了后娘,又是如何被后娘收拾的。 “说了多少次了,”唐母挨个给了他们轻乎乎的巴掌,“栓子那就是亲娘,不是后娘!” 封映月有些好奇了,问身旁站着的唐文生到底啥情况。 唐文生道:“当年栓子的哥哥意外去世,他爹娘听长辈的话,先分开两年住着,给后辈攒福,两年后栓子都快四岁了,他娘回家也不记得是谁,又听别人胡说那是后娘,所以就认定那是后娘。” 加上栓子娘本来就是个暴脾气,栓子有时候犯错还不知道悔改,栓子娘自然会收拾他。 然后栓子越发觉得这就是后娘,栓子娘有时候气狠了也跟着骂自己就是后娘。 她婆婆呢,有时候护着栓子,就骂栓子娘真把自己当后娘的话,渐渐的栓子就认定了,果然是后娘。 队里其余小家伙也跟着栓子认定,他就是有个厉害的后娘。 “两年不见面的吗?” 封映月惊讶道。 “封建迷信,”唐文生点头。 封映月摇了摇头,这确实很封建迷信了。 唐文慧一大早就去挖鸭脚板了,回来时收获满满,因为明儿唐文生要开工干活了,所以吃了午饭后,二人便准备回县里。 “元蛋先不着急跟着你们过去了,我也舍不得,等他再大些你们再接过去吧,”唐母摸了摸元蛋的脑袋,笑看着二人道。 “好。” 唐文生点头。 封映月把兜里所有的糖都给了元蛋。 元蛋小声问道:“娘,你啥时候回来看我?” “得空我就回来,你爹不得空,我自己也回来,”封映月笑道。 元蛋闻言心满意足了,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 “文生啊,你二哥跟你说的话,你可得放在心上,别让我们担心,知道不?” 唐母还把唐文生拉到一旁叮嘱了一番。 “知道,您也注意身体。” “娘身体好着呢,”唐母笑眯眯地看向和元蛋说话的封映月,“这么好的姑娘,你可别不知足,好好地对人家,好好过日子知道不?” “知道。” 唐文生嘴角微勾。 家里给了不少鸭脚板还有剥好的竹笋,把那些东西装好系在自行车前面的大杠上,先把车推到生产队大门口,唐文生才骑上车,带着封映月往县城里去。 唐文生在筒子楼大门口停下车,封映月赶紧下来,趁着他不注意跳了两下。 “我先去还车。” 唐文生道。 “好,”封映月点头,“我先回家去。” “我提这个吧,”唐文生想接过重一点的竹笋。 “不用,我拎得动,”封映月笑了笑,一手拎着鸭脚板,一手拎着竹笋的布袋,就这么进了大门。 坝子里不少孩子们在疯玩儿,丢手绢,滚铁环,还有打篮球的,边上也坐了不少婶子嫂子等。 有人对她打招呼,她就笑应着,很快就走过那一条长长的道,上了楼。 “这小唐同志福气可真好,瞧瞧这新媳妇儿长得多好看啊。” 一婶子低声对身旁人说道。 那人也好奇:“之前那位长啥样啊?” “不知道,小唐同志去年才分到筒子楼来的,离婚都好几年的事儿了。” “这样啊。” 第十章 到了三楼时,有人向她招呼道:“从老家回来?” 正是前天给她送热水进去的刘三婶儿。 她此时正在洗水池那洗衣服。 “是,”封映月笑着点头。 二人闲聊了几句后,封映月便提着东西继续往楼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