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桌椅上密密麻麻的宾客大都目不转睛看向舞台。 一些宾客在台上女子弹到妙处时,面色红润的拍手叫好。 甚至一些兴致正浓的人走到舞台跟前,朝台上帮衬的丫鬟扔去打赏钱。 “辞安,你可总算回来了,这都快一个时辰了,你这是上哪去了?” “你不知道你错过了多少景色!咦?怎么还换了身衣服?” 来到三楼座位,张浩见李长辞回来,连忙吆喝其过来。 “在茅坑里跌了一跤,回去换了身衣服。” 李长辞坐回原位,随便找了个理由。 随后他又低头看了看。 二楼对角的司徒家一行还坐在那,几人又说有笑的不知聊着什么。 人没走就好,等会找个机会露露脸。 “辞安啊,你这一跤摔的可真不是时候,灯船的倌人已经上场好几个了,今天来的可都是各艘船的红牌,你这茶位费可真白花了。” 张浩扇着折扇,拿着酒杯。 一边欣赏楼下的表演,一边对李长辞道。 “哈哈,看来今天是没你们有眼福了!”李长辞见一旁赵康似乎没有之前他离开时的热情,只一个人吃着鱼,“老赵你这是怎么了?难道还看不上这些姑娘?” 赵康在他走之前可是兴致最高的一个。 现在怎么不好好观摩,反而吃起了饭? 这不是铁匠卖大饼,不务正业吗? “别提了......” 赵康长叹了口气,放下筷子,似乎有什么心事。 张浩见状,哈哈大笑起来,“辞安,你就别刺激他了,之前他为了翠云姑娘,可花了二十两银子!” “翠云?也是灯船的倌人吗?” “自然是,而且还是牡丹居的红牌,那身段!那脸蛋!啧啧......” 张浩说着,又想起之前翠云在场的样子,脸上泛起一抹红意,“要不是老赵出手,我都想去试试了!” 李长辞明白了,赵康是给人家打赏钱了。 他知道牡丹居是清河畔一艘不小的灯船。 里面的红牌花个二十两也不算贵,“那翠云姑娘呢?你怎么不去好好陪人家?” 听到这,赵康脸露尴尬,拿着酒壶倒满了杯酒,一饮而尽后道:“唉,被苏家那小子抢去了......” “抢了就算了,我那二十两也不退!狗日的望江楼,买卖倒是做的稳赚不赔!” 之后张浩给李长辞说了说今晚的规矩。 大概是打赏钱最多的那个人,才能和台上的姑娘到后阁一叙。 当然,这是打赏。 不是拍卖。 花出去的钱肯定就别想要回来了! “不要灰心,说不定别人姑娘记得住你,下次你直接去灯船还能给你打个折。”李长辞呵呵笑道。 “......” 李长辞回来唠了几句话后。 赵康的神色好了许多。 似乎逐渐恢复了正常。 虽然二十两对他一个捕快来说是一笔巨款。 但翠云姑娘离开时还是看了他一眼。 他暗自觉得李长辞说的也许没错。 下次去牡丹居找翠云姑娘说不定有意外收获。 不算白花! 想通此事后,赵康很快就融入了现场的氛围。 “辞安,这可是芍药居的头牌梨月姑娘,怎么样?不错吧!” 赵康知道李长辞刚来,给他介绍正在楼下弹琴的女子。 “早就听说梨月姑娘的琴弹得好,没想到真的这么好听。” “还不错。” 李长辞点了点头,边吃边看着。 在京兆府吃这碗饭的女子,可以说个个都是才貌双全。 琴棋书画必然样样精通。 楼下的梨月姑娘,此刻一身红裙,坐在台上,如众星捧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