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勇在一旁讲了个冷笑话。 “建!这铁路一定要建!殿下您说怎么干咱们都听您的!” 众人纷纷表态。 “本王并不打算这笔钱全部由我们岭南府来出。 一来这笔钱实在太多,拿出来太过吃力。 二来,这铁路横跨上千里,涉及的地域和势力实在太广。 一旦有人蓄意破坏或者阻挠铁路运行,咱们也无法护其周全。” “是啊,这铁路若有人给破坏掉,咱们也鞭长莫及。” 曹有德道。 “所以本王打算拉陛下和朝廷入股,到时候谁敢破坏铁路,谁就是与朝廷为敌,与陛下为敌。” 李肃开口道。 “殿下此法甚妙,只是这笔钱数目如此之大,朝廷和陛下恐怕未必拿得出来吧?” 有人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建设铁路需要地皮和铁矿,还需要人员维护和驻兵巡查保护等,到时候让朝廷以此抵扣一部分银钱入股便可。” 李肃早就为他们想到了办法,绝对可以利益最大化的同时,让对方也承受得起。 …… 京城,户部。 “夏税都收上来了吗?” 户部尚书郑坤坐在案牍后对躬身站在面前的侍郎姜思文道。 “除了岭南府,其他州府的夏税都收上来了,共计五百三十万两白银。” 姜思文道。 “哦?那岭南府为何还没有送来?” 郑坤坐直了身子,手指敲打着桌面。 “禀大人,或许是安王迟迟不给驻岭南的税官交割吧。” 姜思文不着声色地给李肃上了个眼药。 自从上次姜思文在早朝上奏要求追回岭南府的赋税之后,朝廷便往岭南府派驻了税官,名叫王瀚曰。 这税官每个州府都有,主要是为了监督和收缴地方上的赋税,防止地方隐匿税收。 每到需要地方将税款上交国库的时候,便是由他们和地方进行交接。 地方的税款,如果和账目对得上,待他们查验核算无误后,也是由他们运送进京。 “也许是路途遥远吧,再等两天看看。” 郑坤对李肃的印象还不错,上次朝廷追缴赋税,李肃不仅没有讨价还价,还主动多给了,那一百万两银子确实解了国库的大急。 他觉得李肃不会在夏税这件事上搞什么事情,也许真的被什么事情给耽搁了。 “与岭南挨着的苍南府三日前便送过来了。” 姜思文开口道。 “再等等看吧,不行就派人去催催。” 郑坤挥了挥手。 “大人!大人!岭南的夏税运过来了!” 一个声音急吼吼的传来。 只见一名小吏急冲冲的跑进来。 “毛毛躁躁!岭南的夏税来了,让人清点入库便是,急什么!” 姜思文扭头斥责,他刚给岭南上完眼药,就被这小吏打了脸,有些生气道。 “不是,大人,那岭南的夏税太多了,拉了六十多辆车!” 那小吏气喘吁吁道。 “什么!快带我去看看!” 郑坤猛地站起来,一步跨出,从案牍后走了出来,站到了小吏面前。 事实上岭南府当初给税官交接时,是提供了银票的。 那王瀚曰带队,带着银票一路入京,走到半路,突然想起来,这如果是直接把银票交上去,岂不是没人知晓自己的功劳。 所以干脆直接在入京的途中,把那银票换成了银锭。 事实上各地的税官在上交税银时,也几乎都是上交的银锭,很少有直接拿着银票入京的。 一来是因为,京师如果当时没有那么多存银取兑,就要耽搁不少时间,被上官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