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33kanshu.com要不是看到有一双手搂着他家王爷的脖子,他都怀疑他家王爷是在做贼、把人家房里的被褥都给偷走了。 不过王爷这样做也不对,就算不是偷被褥,那也是偷人啊! 20、亲上了 马车平稳的驶向蔚卿王府,一路上,南宫司痕也没安宁过。看着怀中把他脖子死死缠住的女人,甚至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平日里这女人对他可是冷漠到了极点,没想到这一病居然对他主动起来,还搂着他一个劲儿的哼哼嘤嘤,拉都拉不开。 看着怀里对他‘乱来’的人儿,他一改往日的冷硬,薄唇一直扬得高高的。眼前这张没有意识的脸,红彤彤就跟熟透的柿子般,与她平日的冷漠风情判若两人。不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同她接触,但却是第一次如此认真的打量她…… 这女人……暂且称她为女人吧,还算有些姿色,只不过平日里她不怎么修饰自己,总把自己打扮得似男非女,让她显眼的五官都黯然失色。哪像此刻,细发披肩,还带着女儿家才有的娇气,越看越耐看。 她肌肤很细嫩,鹅蛋般的脸如同瓷制般光滑,找不到一丝瑕疵。小巧但却挺巧的鼻子尤为精致,让人忍不住想捏上一捏。 他眸光微闪,还真抬手捏了上去。 呼吸不畅,睡得并不安稳的人儿难受的扭头,轻抿的红唇微微张开,不满的呓语起来。 那绯红的唇瓣张合着,南宫司痕眸光倏然深邃,喉结下意识的蠕动,除了发现这张小嘴有些诱人外,还有些干涸。 从那小嘴里传来的呓语他没听懂多少,但清楚的听到一个‘水’字。 浓眉微蹙,他抬了抬眼,现在在马车上,上哪找水? 就在他愣神之际,突然抱住他脖子的双手收紧,只见怀里还算安分的人儿突然伸长脖子仰高下巴,小巧的舌尖从红唇出探出,扭着头如婴儿一般做着吮吸的动作…… 还不等他回过神,那红红的小脸突然在他眼前放大,他错愣无比的盯着她吮上自己的唇。 两唇相触,他除了惊还是惊,不是他不想,而是自认为还没到时候,没想到……她竟自己送上来! 顷刻间,他眸中的倒影全是她,她烫热的呼吸同他的交织在一起,顿时让他口干舌燥。小巧的舌尖蛮横又笨拙的在他口中作乱,像是在索要什么,让他在一刹那紧绷起身子,心里某处像着了火般亢奋,并且以极快的速度向四肢百骸蔓延。 她身子在被褥中,可贴在他胸膛上,他依然能感觉到她身段的玲珑,特别是嘴里软香的触感,让他错愣无措,有生以来第一次心跳如此快猛,像是失去了节凑般。 她还眯着眼浑然不自知,那密长的睫毛羽翼般盖着狭长的双眼,就这么一个毫无意识的摸样,却撩了他沉静二十多年的心湖…… 总算回过神,他喉结滚动过后,突然扣住她后脑勺,反被动为主动的压向她的红唇。 帘子外,听着里面不寻常的声音,正在驱马的墨白险些跳马落跑。他觉得他们王爷最近病了,要不然怎么会突然想娶妻了?而且还饥渴难耐的在马车上就…… …… 对于离开客栈的事,罗魅那真是睡得晕晕沉沉、一点都不清楚。原本以为安一蒙的人信得过,但她们母女却忽视了一件事,安一蒙本来就是同南宫司痕一伙的,要从客栈带走罗魅,安一蒙的人肯定不会阻拦。 直到快天黑,罗魅才醒过来。身上的高热已经退了,脑袋也没那么沉了,比起一早那会儿的晕沉,此刻清醒多了。而且裹胸的布也没了,身上没那么勒紧…… 等等! 她猛的睁开眼,这一看,惊得她瞬间变脸。 这房间不是在客栈里!而且客栈没这么高雅奢华! 瞪着桌边某个男人的背影,她算是明白了一切,不由得开口怒道,“是你把我弄这里来的?” 这地方每个角落装潢得古雅气派,虽然房间里的色泽并不鲜艳,但一看家具摆设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住的。混蛋男人,居然敢动她! 而且还把她裹胸的束带给解了…… 听她醒来的声音,南宫司痕没回头,而是直接起身朝她走过去,自然的坐上床,再自然的摸上她的额头,甚至无视她眼中的怒火,低沉道,“高热退了。” 罗魅猛的将他手腕挥开,尖锐的低吼道,“我说你到底想做何?我是掀了你家瓦还是刨了你家坟、你非要这么子对我死缠着?”想到这地方有可能是他的家,她就火从心冒,多年来自持的冷静再也找不见,只想歇斯底里。 可一想到罗淮秀还在客栈中,或许这会儿正到处找她,她又没功夫对他咆哮,只想赶紧离开。 但就在她刚要下床之际,南宫司痕已经快一步将她一双手腕抓住,紧绷的脸也带着怒气,“给本王老实待着,否则别怪本王给你好看!” 罗魅恼了起来,“你谁啊?你凭什么管我?我的事连我娘都不会干涉,你凭什么替我做主?南宫司痕,就凭你是王爷、当今皇上的亲侄子?你多有能耐我不管,但能否请你离我远些!” 听着她字字句句都对自己充满厌恶的话,南宫俊脸黑了又黑,所有的好心情在这一刻荡然无存,深眸溢出沉沉的寒芒瞪着她,“你有胆再说一次?” 罗魅欲挣脱他的手,可却被他十指收得越发紧,本就被他的霸道激怒,此刻更是彻底同他翻了脸,脸色都因为恼怒而涨红了,“说多少次都一样,你不是我什么人,你没资格掌控我!” 南宫司痕后牙槽一紧,突然将她双手反倒到身后,低下头发狠的覆上她的红唇—— “唔……”罗魅睁大眼,扭动着脑袋直躲。这人想囚禁她不说,现在还轻薄她…… 她也横了心,突然咬牙—— “嘶……”南宫司痕抽了抽冷气,眸光都变得阴鸷起来,可依然没从她嘴里退出,反而突然将她压在床上,一面用庞重的身子压着她,嘴里越发疯狂的掠夺她的呼吸。 他还就不信了,自己堂堂的一个大男人连个女人都对付不了! 刚开始罗魅还极力反抗,可察觉到他身体变化后,她一下子清醒了不少,这一冷静,反而什么反抗都放弃了,任由他喘着粗气肆无忌惮的啃咬。 而就在这时,房门被人叩响,墨白的声音在外响起,“王爷?” 南宫司痕停了下来,也将她红唇放过,垂在她上方脸对脸、鼻对鼻的瞪着她。 他眸中除了有不甘心外,还有其他的欲念,炙热的温度让罗魅扭开了头。 南宫司痕抬手捏着她的下巴,逼她正视自己,哪怕嗓音沙哑低沉,但依旧霸道,“罗魅,本王告诉你,别想着跟本王撇开关系,本王要你是势在必得的事!” 罗魅垂着眼脸,懒理他。跟只发情的禽兽没什么话可说。 南宫司痕捏着她下巴抬了抬,不甘心的命令道,“说话!” 罗魅后牙槽都咬痛了,掀起眼皮怒瞪着他,“你让我说什么?我跟你之间有何说的?南宫司痕,你若真对我有心,就不该这么蛮不讲理!我是人,不是货品,我有思想的,我的婚事我自己会做主,我想要的男人我自己会找,就算今日我失身于你,我也不会在意,贞洁对你来说或许重要,但对我来说不值一钱,我在乎的不是女人的贞洁,我在乎的是那个人值不值得我去爱!” 听着她噼里啪啦一通厌恶的话,南宫司痕虽然脸青,可眸中的火却逐渐褪去,换上幽深的波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片刻之后,他突然低声道,“那你觉得本王还不够好么?” 罗魅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痛,他算好?这得自恋到何程度才会有这种想法? “不是你不够好,是我高攀不起。” “哼!”南宫司痕突然冷哼,“没想到你也有这种俗见?” “……”罗魅缄默。她是真恨不得自己又聋又哑,懒理睬他! 南宫司痕压着她没放,拉长的俊脸布满了寒气,咬牙切齿的磨道,“本王从未跟女子谈过风月,也不知如何取悦女子,你要本王如何做就直说,别跟本王扯那些没用的!” 罗魅真想一脚踹飞他,可惜做不到,这死男人太沉了!要他如何做?她就希望他能滚远点! “王爷?”门外的墨白等着有些不耐了,冷肃的嗓音都带着几分急切,“王爷,客栈出事了,您快去看看吧,王妃她娘跟薛大人吵起来了,还拿着刀追杀薛大人。安将军让您赶紧过去!” 21、爱婿啊 这消息就跟惊雷一般让罗魅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猛的将身上的男人给推开,翻身就准备跳下床。她不能让母亲一个人留在客栈,母亲凶悍归凶悍,但除了这点,没有制敌的本事…… 可还不等她双脚落在地上,一双手臂突然从后面将她拦腰抱了回去。 她扭头,第一次对这男人动了真怒,“放手!我娘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我不会饶过你们每一个人!不信你们大可试试!” 她眼中的怒由心而发,威慑凌厉,身上的气息仿佛随时会与人同归于尽。相比她冷漠的样子,此刻浑身爆发着怒火的她很是刺眼,如果说她冷冰冰的样子是一块坚不可摧的冰块,那此时的她就是一团烈火,能焚烧一切的烈火。 南宫司痕眸光微微一沉,手臂收紧,冷声道,“你就这样出去?” 罗魅低头一看,自己一身洁白干净的里衣,而且是新的。 就在她抬头想寻找自己衣物时,南宫司痕伸长手臂将一叠衣物塞到她怀中,不容人反抗的命令道,“换这身。” 罗魅黑了脸,看着一眼花色的裙衫,再抬头瞪他,“不是我的东西我不要!” 她越倔强,南宫司痕越是来火,“你可是要本王亲自替你换上?” 她先前退高热的时候流了不少汗,连厚厚的被褥都被浸湿了,他让丫鬟为她擦了身,又差人赶去买了身成衣,哪想到这女人居然不领情! 面对她无动于衷的样子,他不得不做最后妥协,“你把衣裳换了本王就带你去客栈,否则你休想离开这里半步。” 罗魅深吸了一口气,用力扳开腰间的手臂,然后抓着新衣裳坐到床角,也没忘记提醒他,“转过身去,要不然我挖了你双眼!” 南宫司痕捏了捏拳头,恨恨瞪了她两眼,还是转过了身。 不看就不看,有何稀罕? 早晚也是他的! …。 客栈里,混乱成一团,简直让人无法想象。 墨白只听说这里出事了,但具体情况却并不知道。只听安一蒙的手下说薛朝奇带了人前去客栈找罗淮秀,两人还未说上五句话就闹上了。 当他们赶到时,那场面让人瞬间乍舌,根本没法形容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薛朝齐的人被安一蒙的人拦在客栈外,客栈里,薛朝奇又被两名身穿铠甲的侍卫用刀挡住,而且罗淮秀和安一蒙则是躺在地上,不,只是安一蒙躺在地上,罗淮秀骑在他身上,一手掐着他脖子,一手举着一把菜刀,一脸怒火的高声怒骂着,“姓安的,你说,你是不是跟他是一伙的?是不是你们私下勾结把我女儿劫走了?你说!今日你们要不把我女儿交出来,老娘跟你们同归于尽!” 安一蒙脸黑筋涨,一手抓住她掐自己脖子的手腕,一手抓住她举刀的手腕,咬着牙低吼,“疯妇,你能否讲点理?!” 他没有打女人的习惯,要不然早对这蛮不讲理的疯女人动手了! 他不过就说了一句话,说让她注意言行,别随意谩骂人。薛朝奇这人虽说他也不喜,但人家好歹是堂堂的太史,就算他们之间有何仇恨,但也好歹注意些吧。 可哪曾想这女人不仅要杀薛朝奇,还把他当成和薛朝奇一伙的! 看看这疯妇的摸样,要不是她是蔚卿王未来的岳母,他早都杀了她了! 还骑在他身上……她到底还要脸不要脸? 而被侍卫拦下的薛朝奇火气不比他们小,对举着刀的罗淮秀充满了厌恶,对安一蒙则是愤怒,“安将军,还请让你的手下把我放了,否则别怪薛某翻脸!” 身上压着一个失去理智的女人,而且还不敢随意动手,一来男女授受不亲,二来又怕伤到她没法向蔚卿王交代,安一蒙那真是一肚子恶血吐都吐不出来。此刻听到薛朝奇的威胁声,也只是横了他一眼,随即继续冷声朝罗淮秀斥道,“疯妇,还不赶紧住手!” 不是他想对薛朝奇如何,而是薛朝奇来此的目的并不单纯,是为了蔚卿王的婚事而来,他已经派人去通知蔚卿王了,有何事还是等蔚卿王来解决,毕竟薛朝奇也算是那罗魅的生父。 罗魅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混乱的一幕,瞠目结舌后赶忙跑上前将罗淮秀腰身抱住拉开她,“娘……娘你冷静些……” 跟紧着她进屋的南宫司痕也是被屋里的情景弄得狠抽唇角。而墨白则是一边忍着笑一边上前将安一蒙搀扶起来,并替他整理好凌乱的长袍。 见女儿回来,罗淮秀又惊又喜,反手抱着女儿就哭,“乖宝……你没事啊……呜呜呜……吓死娘了……娘还以为你遭人绑架了……” 罗魅拍着她的后背,低声安慰道,“娘,我没事,只是随蔚卿王出去了一趟。” 见该来的人都来了,安一蒙铁青着脸朝自己的手下咬牙道,“我们走!” 语毕,他一个人都没搭理,愤袖走了出去。他发誓,这辈子再也不想看到这个疯妇! 南宫司痕紧抿着薄唇目送他离开,最终转过身目光沉冷的盯着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