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幽:“………………” 胸腹间怒火蹿升。 简直无法压忍。 她狠狠捏着手中的圣旨,恨不能狠狠砸到他那张欠扁的脸上去。 他这都… 虽然知道他对她素有渴慕。 但叶幽怎么都没想到他竟存着这般肮脏心思… 禽兽!! 不,简直禽兽不如!!! “你简直…无耻!!” 叶幽咬牙切齿,怒然相骂。 “这样就叫无耻?你见识未免太少…” 唇角弯折了愉悦笑意。 沈疾道:“…本将一会儿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更无耻…” 一…一会儿?! 这青天白日… 红烛燃起。 叶幽愕然发现窗外暮色深深。 夜已经悄然而至。 “……” 她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但她身后就是那张很大的喜床… “你…” 见沈疾抬手宽衣。 叶幽眸瞳瞪大,心中涌了慌乱。 神思飞转。 却是一团乱麻。 一时根本寻不到脱身之法。 “…你还要干什么,你不要乱来,你这样是…错的…倘若你对我却有渴慕,就不该行如此做派…” 外袍除下。 沈疾缓步靠近。 叶幽退无可退。 身后是床。 她试图挣脱。 但刚往旁边跑了两步。 便被那缠绕在手腕上的藤蔓一把扯回了床上。 未及反应。 只见沈疾抬手似随意一挥。 自房梁上又垂下两根藤蔓捆缚住了叶幽脚踝。 这下叶幽便彻底无法动弹。 只能呈一个“大”字躺在那喜床之上。 任由沈疾欺身而上,将她整个人囚困身下。 “本将如此做派有何不妥?” 一手卡住叶幽下巴。 让她挣扎无能,只能直面他眸瞳里坠下的灼人火舌。 沈疾柔声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世子妃,我与你洞房,与你同床恩爱,皆不过是在尽我作为一个夫君的义务…” “…你若识趣点,乖巧些,便不必受被绑缚之苦。何况…” 指腹抚过发从。 动作温柔。 眸色深情。 “我对你的心思,你一直都知道吧。渴慕?这两个字可不足以形容我对你的喜欢…” 烛火跃动。 将他眸底深藏的爱意照亮。 “…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就想有朝一日将你像这样压在身下了。” 薄唇印下。 沈疾在叶幽的嘴唇上轻轻亲了一口。 他微眯起眼睛。 那神情像是品尝到了极致美味。 令人愉悦满足又回味无穷。 “九年过去了…” 指腹抚上她面颊。 哑声溢出爱yu。 沈疾道:“…今日总算得偿所愿。” 叶幽:“???!!!………………” 虽动弹不得。 却全身汗毛倒竖,心底寒颤不止。 叶幽咬牙切齿眼神冰冷狠狠瞪着他。 她很确定眼前这个人不正常。 偏执阴鸷,像是疯了。 “沈疾,你,你疯了吗,还是练功走火入魔了,凭什么你渴慕我喜欢我,我就要任你…” “是啊,我疯了。如果早尝到这种美妙滋味,说不定我早就疯了…” 衣衫褪下。 发丝散开。 “…我想如果昨夜你没有晕过去的话,你应该也会很喜欢的,毕竟…” 邻近的烛火熄灭。 空幽的远处透过来的烛火似浸了暖色的月光。 “…本将记得你因要嫁给太子,修的是yu道…” “呵”声缠了轻讽。 沈疾道:“…没想到最后这归了我。” 暗夜行进。 叶幽推拒挣扎嚣骂怒咒殊死相抗。 却都无济于事。 昨夜她昏过去了。 所以并不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今晚全然不同。 今晚她很清醒。 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脉起伏。 呼吸渐进的卓重,垂坠发丝的晃动。 她全部都一清二楚!!! 更可恶的是。 她的生体失了她的掌控。 沈疾说对了。 因为她早跟太子定了婚约。 所以她不能修清心道。 圣域之中像她一般年纪,又修了欲道的,大多数都早已有了双修的伴侣。 若非她要为婆婆守孝。 她定然早已与太子完婚。 可怕。 太可怕了。 这一切简直可怕得不似真实。 像是梦中。 或是幻境。 但若是在她梦中。 她会有丰沛灵流,绝无可能如此被擒。 若是在幻境中。 她可以用离魂之术轻松脱身。 这世上还没有能困住她的幻境,即便她重伤难返,灵流枯瘠。 所以这一切都是真的。 这让叶幽心魂俱煎,如坠地狱。 “如何?” 哑声滚落。 烫着她的耳朵尖。 “本将未曾骗你吧,这滋味是不是很美妙?” “美你,唔…滚…” “哼,口是心非。你明明就…” “就你大爷,我早晚宰,唔…了你…” “夜很长,省点精力。本将食髓知味,非天明不可止。” “禽兽,唔…疯子,唔…” 沉夜漫长。 胸腹间气息枯瘠。 “你知道当年我为何拜入剪纸门下?” 思绪被拖入昏暗。 叶幽弱了骂声。 沈疾抬起她的下巴,四目相对。 眸光熠熠。 “就是为了你,为了与你双修。但你竟敢拒绝我的求亲,还转身便跟太子定下婚约…” 哑声勾了丝丝寒意。 “双修”二字加了重音。 “…本将早就想狠狠惩罚你了。所以叶幽,别想跑,别想从我身边离开,若无本将准允,这一生你都别想从这间婚房离开…” “……………………” 叶幽张了张嘴想要回应以怒骂。 然而温热缠覆。 她无法出声,渐渐呼吸艰难。 最后她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 叶幽憋屈的发现自己仍旧还在那间婚房中。 手腕藤蔓缠扎。 薄被覆身。 她动了动。 这一次的感受比上次深刻彻底得多。 只是一动。 她就感觉自己全身像是要散架似的。 睁开的眼睛闭上。 过了好一阵再睁开。 看着眼前的帐顶。 怒火先于神思清醒膨胀。 沈疾!!! 叶幽双手捏拳,倏然自床上爬起。 偌大的房内只有她一人。 叶幽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情仍是盘腿打坐,调息运气。 本以为她伤太重,不静坐修习个三年五载,怕是无法温养灵流重筑内核。 哪知却有意外之喜。 她的灵流比之昨日丰沛不少。 甚至能供她化个结印。 金光几点,闪烁飞旋,似流萤一头扎进捆缚了她双腕的藤蔓之中。 叶幽能清晰感到捆缠着她的藤蔓似被烫了一下。 只可惜金光点点,斑驳稀少,不足以连点成刃,一刀朝这藤蔓斩下。 但也算得安慰。 若照此往。 大约并不需要太久她就能挣脱这藤蔓,从此间逃出。 只是为何一夜之间。 她的灵流会有如此变化? 难道跟沈疾有关? 眉目皱成一川荒野。 沈疾是剪纸门下,与他双修的确… 可恶。 定然是这样。 叶幽闭上眼睛双手捏拳,重重锤下,震得那床铺发颤。 冷风透入。 花香绕鼻。 叶幽倏然睁开眼睛。 又见沈疾立身门后,手里拿着如同昨日一般颜色的一束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