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为此,他高兴了很久,还发誓要做好这个太子,不辜负父皇的期待,可是不论他怎么做,父皇始终都不满意。 父皇眼里只有惊弦,没有别人。 他永远不被父皇看在眼里,永远都没有。 这让他如何不恨,可是不论是怎样的不甘,都只能咽下去,因为父皇立的太子是他,不是惊弦。 他也想做父皇眼里最好的太子。 可惜,他努力了多年都没成功。 直到苏沁的到来,她会濡慕的望着他,会笑着说皇兄是最好的,皇兄很厉害。 那时候,他想,失忆了也好,这样父皇眼里总该有他了吧。 他会是个好皇兄的,明珠这样,他会好好宠她的,她想要什么都可以。 一开始确实如他所想,他以为他所有的努力都成功了,父皇也慢慢看见他了,尽管父皇仍然对明珠很好,可好像也不如从前。 那一刻,他是激动的,只是一对上明珠濡慕的眼神,他就觉得愧疚。 毕竟,她的皇兄是这样的卑劣,会因为这样高兴,他不敢面对她,可她还是对他笑,全心依赖他。 他半是愧疚,半是纠结,对她很好很好,永远维护她,站在她那边。 他仿佛也是个极好的皇兄。 公孙晔想,这样就好。 可什么时候开始,越界了呢,大约是明珠太过的依赖吧,他也正好喜欢这份依赖。 他意识到爱上明珠的那一刻,因为身份苦苦压抑,直到真正的明珠回来,他终于明白,原来苏沁不是明珠。 原来真正的明珠从来没有变。 永远熠熠光辉,不为谁折腰。 那一刻,他忽然恐慌,得到的一切都要失去。 慌不择路下,他说那个人是假的,只有苏沁是真的,只有苏沁 只有明珠不是明珠,他才能赢,他才赢了明珠。 所以,那个回宫的人,不可以是明珠。 这样他才没有输得那么难堪。 公孙晔一直都想赢,他不想再回到怎么都赢不了的日子,然而父皇两句话将这一切都毁了,原来父皇从来不曾把苏沁当明珠。 真正认错的只有他。 第二天整理好心情,他想要娶苏沁,父皇大怒,将他打入大牢,他仍然没有改变主意。 他要娶苏沁。 他对明珠是心有不甘和怨愤,可对苏沁他是真的动心了。 他是爱苏沁的。 所以他不会改变主意。 * 突然一封急报送至惠帝面前,永州发大水,死伤无数。 惠帝震怒,底下的人竟然隐瞒不报,若不是有人上京城告状,这消息怕是传不到他的耳里。 惠帝看向了惊弦:“你可愿往?” 这就是改立太女的前奏了。 需要有一份不容质疑的功勋。 这次的事情,是机遇,也是难题,只要处理好了,朝臣都能闭上嘴。 “我愿意。” 永州之事注定是充满荆棘的,途中也一定是危机四伏的,可她还是愿意去。 惠帝不能不动容,这是他的明珠,他倾注了无数心血的明珠,惊弦的眼神却一如既往的坚定,没有害怕和退却。 哪怕有半刻不忍,他还是道:“永州之事不宜缓,孤限你一月解决,并赐你尚方宝剑,可先斩后奏。” 他终究是帝王,这个天下他是放在心上的。 惊弦跪地,行了一个大礼:“臣定不辱命。” 她很少跪,如今是为臣跪君。 惊弦从来是恣意随性的,惠帝也给了她不跪的权利,但这一次她愿以臣子的身份跪君。 她会是一把锋利的剑,将永州的事,解决好。 惠帝眉目沉肃:“好,孤就将这一切托付给你了。” 为储君与公主是不一样了。 一个肩负黎民,一个逍遥度日,他给了明珠选择,当明珠选择了储君起,他的要求就变了。 临行前。 惊弦接过宫人奉上的酒杯:“父皇保重,此去一月,明珠不能陪伴左右,还望一切安好,” 一饮而尽。 惠帝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此去凶险,一路保重,父皇……等你回来。” 他甚至不敢说让她安全无虞的回来,只要她回来就好了。 这条路,没有想象的那么好走,明珠要走,必付出代价,其中艰辛不足为外人道也。 惊弦:“父皇放心。” 她干脆利落翻身上了踏痕:“我一定会完好归来。” 惠帝转过身,缓缓道,“传朝臣。” 既然明珠选了这条路,那么他这个父皇应当为她扫除所有障碍。 明珠为太女,没有人可以反对。 那一天,朝廷震荡,激烈反对,可都抵不过惠帝的意愿。 他们抗争了很久很久。 随着永州之事,一封又一封信函传回来,他们渐渐没了意见,公主是如此优秀。 批完奏折,宫人布膳,惠帝夹起菜一顿,“明珠离开……有一段时日了吧。” 总管李槐低着头,“大半月了。” 惠帝恍然:“大半月啊,孤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