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溪今天一大早就回到了公司,手里正忙活着。 周文小心翼翼敲响了宁溪的办公室门,“溪姐,何氏公司的负责人何劲松来公司了。” 宁溪皱着眉头,她现在不想见到这号人,直接拒绝道,“没空,不见,下次再来。” 周文得到回复,便离开了办公室,赶着回复还在楼下等的何劲松。 “何总,不好意思,今天我们宁总有事不方便见客,您改日再来。” 何劲松原本带着笑意的脸,停滞在了空中,但又不太好表现出来,只能表示理解,“行的行的。” 何劲松心里憋屈着,但如果没有办法求得宁溪原谅,公司就再也没有合作了。 心里一横,眼神一沉,离开了公司。 另一边,宁溪在公司忙着处理报表忙活了一整天。 不知觉窗外的夕阳已落下,天透着灰蒙蒙的黑,这才想起自己该下班了。 宁溪收拾好离开了办公室,搭乘电梯要去地下停车场取车回家。 正在哼着小曲的宁溪,好巧不巧撞见了何劲松。 宁溪想起今天何劲松来找过他,这会在地下停车场碰见,怕不是有心之举了。 何劲松的出现拦下来宁溪的脚步,何劲松“扑通”一声,跪在了宁溪面前,整张脸都因为疲惫而泛着油光。 “宁总,求求你看在以前交情的份上,再给我一个机会吧!” 宁溪眉眼间的轻视,浓郁的快要溢出来,“你自己做的决定就要自己承担后果。” 何劲松额头都冒出了冷汗,没想到这位姑奶奶这么难搞。 急得眼泪都快要掉了出来,语气卑微的说,“宁总,当初都是贺总逼着我这样做的。” 宁溪听到这话,挑起了眉头,饶有兴趣的看着何劲松,“噢?怎么逼的?” 何劲松摸了摸僵硬的脖子,僵着脸,“贺总拿着我们公司签的合同漏洞逼着我们做出这个选择。” 但其实明眼人都知道,这都是何氏公司权衡利弊作出的选择。 何劲松以为自己这样说,可以博得宁溪几分同情,网开一面,心里正要松一口气。 宁溪眉头蹙了一下,脸依然冷着,“既然早就做了决定,便不要后悔。” 一句话,将何劲松打入冰窟,彻底淹没了最后一丝希望。 宁溪大步绕过何劲松,径直走向车,离开了这里,身后只留下面目狰狞的何劲松。 何劲松死死瞪着离去的背影,面色沉了沉,牙齿咬紧,嘴唇疯狂打颤。 “宁溪,这是你逼的!” 何劲松嘴巴不停嚷嚷着,时而疯狂笑,时而扯着嗓子流下眼泪,他是既无助又愤怒。 另一边的宁溪,和往常一样去吃饭。 这次要去新开的餐厅尝一下,因为这家店稍微有些偏远,所以她不想因为何劲松耽误她吃饭的时间。 天彻底黑了,宁溪才赶到这家餐厅。 餐厅内装潢奢华,华丽的吊灯投射出柔和的光线,院外还有一处高山流水,让人身心愉悦。 宁溪是一个人来到这里,刚坐下点餐,便起身进入厕所。 恰巧,陈系戎也来到这家餐厅,刚好在宁溪身后不远处,只是还没等到他开口打招呼。 便看到宁溪起身前往厕所了,心想等她回来同她打个照顾,便也坐下来开始点菜。 不知道过了多久,宁溪桌上菜都已经上齐了,但是人还没有回来,陈系戎心里疑惑。 急匆匆地跑到厕所门前,大喊了几声宁溪,但都没人回应。 又找来服务员帮忙进去看,结果没有发现人在里面,心里顿感不妙。 陈系戎很肯定自己刚刚没有看错,是宁溪进来上厕所的,此时心里莫名有种心慌,害怕不好的事情发生。 陈系戎凝肃打电话给餐厅老板,“我要调取监控,马上。” 陈系戎言简意赅,但威慑力却很大。 餐厅老板了解到事情后,连忙和陈系戎调查了起来,果然追查到了一群陌生面孔的人。 而另一边,在一俩破旧的车上。 宁溪双手被绑在身后,醒来时,脑子因缺氧极度疼痛,好像被人从后脖狠狠敲晕一般。 缓缓环顾四周,发现自已在车的后排,而开车的人正是何劲松,心里顿时明白自己的处境了,打量着何劲松。 何劲松在前边也察觉到宁溪的动静,抬头看了眼后视镜,神色流露出阴鸷。 “倒是没想到你这么难搞,要把你绑不过来,可是花了大功夫。” “反正我是走投无路了,死了也不亏。” 何劲松这次不惜重金雇佣了一群亡民之徒,这是做好要同归于尽的准备了。 宁溪眼神深沉冰冷,“既然花了这么多功夫,你想要什么?” 何劲松顿了下,没想到宁溪这么痛快,早知道就早点用这种手段,眸低闪过几分狠意,“给我准备出国的机票,还有8000万。” 宁溪面无表情,心里却有了几分怒气,没想到这东西一张嘴就狮子大开口,但是现在人在他手上,也不好反抗。 何劲松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如果你配合,我们都可以好好的,不然我不介意我们同归于尽。” 宁溪现在被绑的整个人都狼狈不堪,目眩神晕,有些疲倦。 “这个可以,但是我需要时间,要联系家里人把钱凑齐给你。” 何劲松眼神露出一丝精光,脸上的阴沉浓的几乎要溢出来,猛的踩上了油门。 “这个事就不用你操心了,你给我好好待着。” 宁溪强撑着羸弱的身子,脸色有些泛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何劲松偏头看着她,语气激烈,“你要是活着,回去问问你的好丈夫都做了什么!” 宁溪蹙着眉头,没有说话,心里在想贺御深到底做了什么挨千刀的事。 何劲松看着不说话的宁溪,情绪一下子上来了,骨子里那股恼怒涌上心头。 “你们俩都他妈有病,拿着别人的心血玩儿。” “你们俩关系好着,还要耍我,让我公司也跟着遭殃!” “你们俩个爱的死去活来,关我什么事,凭什么要给你们任由摆布!” “就你们这样的人,就应该尝尝失去的滋味。” 何劲松一连串的话语,让宁溪措手不及,瞳眸紧锁,唇角下垂,露出不悦的弧度。 “这都是贺御深一个人做的决定,和我无关。” “你绑架报复的对象应该是他。” 何劲松露出幸灾乐祸的得意,眼底有些凶狠深谙,“最好的报复就是让他失去孩子。” 宁溪注意到何劲松眼底的那抹深谙,心底猛的一颤,心里恐惧地想着。 何劲松怕是没那么容易放过自己了,就算拿到钱,也会伤害到孩子,自己要想办法逃出去。 宁溪没有接话,脸色却变了又变,脸愈发阴沉。 何劲松看到这幅模样,还以为宁溪怕了,心里暗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