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胡慧娟尖叫的同时,吴非打开了手电筒。我们发现胡慧娟就在距离我俩几米的地方,那里杂草丛生,遮住了胡慧娟的身子。 “娟姐,怎么了?”我慢慢的走了过去,吴非紧随其后。 当我俩走到跟前一看,也被吓了一跳。只见胡慧娟裤腿那里有一只手,正在死死抓着她的裤筒,而那只手是从泥土里伸出来的。 “别动,我来处理!”见胡慧娟吓得腿发抖,想动又不敢,吴非立刻上前抓着了她的腿,并且及时提醒了她。 接着吴非慢慢的扒开泥土,发现里面有一个草席,那只手就是从草席里面伸出来的。 那只手很小,一看就是婴儿的手,没有腐烂的迹象,但已经毫无血色。吴非打开草席看了一眼,急忙盖上了。 那一瞬间我也看到了草席下面的死婴,他的尸体已经不再完整了,肚子破了一个碗口那么大的窟窿,内脏流的到处都是。而且那个婴儿少了一条手臂,不用说也知道肯定是胡慧娟家养的大黄狗干的。 “不用怕,这只是尸体的自然反应,你踩到它的手臂了。”吴非慢慢把死婴的手拿来,胡慧娟也慢慢抬起了脚,这时死婴的手臂才慢慢放下,抓拢的五根手指也逐渐舒展开来。 经历了刚才的一幕,胡慧娟已经吓得面无人色了。别说是她,就连我也是吓得不轻,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真的像吴非说的那般,只是尸体的自然反应。 胡慧娟之所以害怕,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她们家那只大黄狗撕咬过这个死婴。虽然胡慧娟烧了纸钱,道了歉,不过这种事很难说的清楚,谁也不知道这死婴有多大怨气。 反正我只知道,每一个来到人世间的孩子,都经历了太多太多。好不容易熬到可以投胎了,满心欢喜的进入轮回,但却夭折了,可想它们的怨气有多大。 吴非当即就结了一个手印,默念口诀将手指放在死婴眉心处,虔诚的超度他的灵魂。这种用咒语超度的方式我以前见他用过,也算是有个大致的了解。 这种方法超度,算是入门级的,超度一般怨气不深的还可以,如果怨气大了,不仅无法起到超度的作用,反而会弄巧成拙,激怒它。 “大姐,你继续叫,别停下来。”吴非忙活完,就把死婴又埋进了土里。 胡慧娟继续叫着许伊伊的名字,那只大公鸡不一会儿也开始到处乱走起来。大概就这么叫了有半个多小时,胡慧娟嗓子都哑了,大公鸡也开始打鸣了,吴非这才让胡慧娟停下。 他说已经做的够多了,如果有用,许伊伊就算是没事了,如果没用,他还有一个办法。 其实说这话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准是叫魂的方法又失败了。有没有用,吴非应该是最清楚的,毕竟他一直都开着天眼。 就这样,我们再次骑上单车回到了胡慧娟家里。这一次吴非又采用了另外一种方法,不同于叫魂,这个方法倒是跟布偶类似。 他在回来的时候,已经在路上弄到了许多枯草,说是准备做一个草人。 至于这草人是用来干什么的,目前还不得而知。 趁着吴非做草人的功夫,我去厨房给胡慧娟弄了点吃的。虽然没有锅,可这难不倒我,家里还有一些土豆,我就生了一堆火,给她烤了几个土豆。 烤好之后装进盘子给胡慧娟端了过去,而这时吴非也已经扎好草人了。他让我去厨房拿个碗给他,我还以为他也饿了,就跟他说没烤那么多,就几个土豆,娟姐已经几天没好好吃饭了,还跟她抢,像什么样子。 谁知道吴非说他不是要吃土豆,而是要拿个碗过来放血,等会儿有用。 一听说放血,我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又要放我的血吧,再这么下去,我非得贫血不可!” “放心吧,这次不用你的血,用我自己的。”吴非说着话就挽起了袖子,找来一根绳子扎在手腕上。 我把碗拿来之后,他让我把宝剑也拿出来,帮他放点血。但是我不知道该割哪里,万一把动脉血管割开了,非得大出血不可。 于是吴非只好亲自动手,在手臂上割了一道口子。顿时血就涌了出来,把胡慧娟吓了一跳。 “没事,放点血而已,小场面。”吴非忍痛还在安慰胡慧娟,当真是个汉子。 我以为他放一点也就行了,没想到一次性居然放了小半碗。我当然就吓坏了,问他放这么多血到底干嘛。 吴非让我帮他包扎伤口,抽了一支烟才告诉我,他说这血是要泼在草人身上的。草人本无生命,吴非要暂时赋予它生命。 也就是说,用吴非的精血,暂时给草人注入灵气,从而达到操控的作用。其实这种伎俩是茅山术中常见的,通常不需要用人血,也能达到操控草人的效果。 同时草人还可以用来惩治恶人,只要知道对方的生辰八字,便能通过草人惩治别人,类似于南洋的降头术。不过相比之下降头术更为歹毒,而茅山术多以驱鬼驱邪为主,很少有用来对付活人的,所以捉弄人倒还可以,对付坏人根本不实用。 而吴非这次用到的草人跟以往不同,他打算在草人身上写下许伊伊的生辰八字,然后让草人穿上许伊伊的衣服,从而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 如果说,许涵涵真的想把许伊伊带走,那么这个草人完全可以代替许伊伊,到时候把草人烧了,许伊伊就可以不药而愈。 当然了,这只不过是吴非的猜想,其实他心里也没有底,他也不能确定许伊伊生病,究竟是不是许涵涵的灵魂在作祟。 这是第三个办法了,如果这次还不能成功,就要想别的办法了。 说实话,我从来没有见到吴非连续使用三种方法去处理一件事,这可能是第一次。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更能说明,这件事远比我们想象中还要棘手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