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跟着我!”朱栴笑了笑,然后又开始了长篇大论,说起大明各地的风景名胜。 “是真的吗?可我,我不能跟你去。”徐妙锦显然是心动了,“你我无亲无故,跟着你,不就成了私奔吗?” 朱栴却不回答,只是淡淡一笑,将话题岔开,“听说吾皇陛下要召所有藩王进京,今年过年,京城肯定会很热闹。” 徐妙锦看着朱拓的眼眸中,闪烁着小星星,问道:“你在京城住在哪里?” “哦,我先住在驿舍。” “好。”女孩依依不舍道,“已经出来很久了,我先回去了。” 说完,她便转过身,十分留恋地离开。 等女孩走后,郑远峰狐疑地看了一眼自家大王,质疑地问道:“王爷,你那首诗是从哪抄的?万一被人家查到了怎么办?” “放屁。”朱栴傲然道:“本王练习诗词时长两年半,无论是写、唱、说都不在话下,三岁识千字,五岁背唐诗,十岁就能出口成章! 你说我是抄袭,你到底说说看,本王抄的谁?” 郑远峰听着这熟悉的腔调,叹道:“王爷,您终于恢复正常了!” ~~~ 不久之后的魏国公府。 “三小姐,是三小姐回来了!”那守门的仆人见到徐妙锦,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然后猛然惊喜道。 “三小姐,您跑哪去了,我们都担心死了。” “太好了,三小姐,老爷和老夫人整夜都睡不着觉,一直惦记着你呢。” 一时间,魏国公府顿时乱作一团,一个个的仆人急忙去告诉徐辉祖。 徐辉祖去了朝堂,府中只有谢夫人,后者一路小跑过来,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谢夫人顿时哭出了声:“乖女儿啊,你这几天去哪里了,让娘亲担心死了。” 徐妙锦看着至亲满眼血丝,嘴巴也急得起了一圈血泡,十分愧疚道:“女儿不孝,让娘亲担心了。” 谢夫人抓住徐妙锦柔弱无骨的小手,生怕她再不见了,连忙道:“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欣儿这几天都饿瘦了。” 然后谢夫人扭头吩咐道:“快扶小姐回去休息,还有,通知厨房煮一碗燕窝,糕点,莲子羹,等小姐睡醒了,让她补补身子。” “谢谢娘亲!” 等丫鬟把徐妙锦扶回去时,府中管家有些皱眉道:“老夫人啊,你注意到没有,三小姐身上披的那貂裘披风,看起来价格不便宜。” 闻言,谢夫人一瞪眼道:“贵怎么了?胡管家,你关心一个貂裘披风干什么?我徐家连个貂裘披风都买不起了?” 胡管家叹了一口气,辩解道:“老夫人,您误会了。小的记得,三小姐离家出走时没带多少银子,她怎么能买得起这貂裘呢?显然这几天发生了些什么...” 谢夫人一听心中一惊,“是啊,我这女儿才十七岁,又不会营生,这银子她哪里来的?” “知道了,你快去皇宫等着,我儿一下朝,就让他赶紧回家。” 胡管家不敢含糊,当即离开。 等徐妙锦睡醒后,谢夫人端着燕窝,小心翼翼地端到床边,关心道:“妙锦啊,这是厨房刚煮好的燕窝,你快吃一些。” “谢谢娘。”徐妙锦捧着燕窝,喝了一小口。 看着憔悴的谢夫人徐妙锦没来由地心里一紧,眼眸一红,哽咽道:“娘,我真不想嫁给庆王,真的不想,我……我宁愿削发为尼,也不要嫁给他。” “这...”谢夫人拉着徐妙锦的小手,关切地说道:“这几日京城中关于庆王的谣传,并不是真的。” 徐妙锦带着哭腔,“不管是不是真,女儿都不嫁!” “哎,”谢夫人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于是故意打断道,“妙锦啊,你这几天都去了哪里?” 徐妙锦抿着嘴,缓缓道:“女儿离开家后,不知道去哪里,京城戒严不让离开,便一直在京城中。后来带的钱用光了,那时候饿得紧。” 闻言,谢夫人露出担忧之色。 “后来,女儿在京城一家酒馆中遇到一位公子,开口向他借钱。没想到的是,那位公主真的借给了我钱,不但如此还请我吃饭,看天气寒冷,又给我拿了披风。” 谢夫人眉头一皱:“妙锦啊,外面的男人没几个好的,你可千万别上当受骗啊。” 徐妙锦摇摇头,轻声道:“公子是个好人,我能感觉得出来,我听他讲,他来京城是为了照顾他瘫痪在床的爹爹。 他爹爹对他并不好,但是他不计前嫌,千里迢迢来到京城照顾他,可见他是个很孝顺温和的人。” “那后来呢?”谢夫人顿感不妙。 “后来我和他聊了很多。”徐妙锦面带春色道,“那位公主他知道好多有趣的事情,什么赤道,什么树懒熊,还有比昆仑奴还黑的人。 那些事情我都没听过,就好像他什么都懂,大明居然有这样的男子。” “此人是官宦子弟吗?” 徐妙锦喝完了燕窝,将头埋进被窝里,轻声道:“女儿不知道,但应该不是,女儿听他讲,他十三岁就外出打拼了,这还是近几年第一次来京城。” 谢夫人也不禁感慨,看着女儿有些花痴样,便问道:“妙锦啊,你莫不是看上他了吧?” “啊?”徐妙锦神情顿时变得很慌张,脸红道:“女儿…女儿不知道。” 谢夫人揽过自家女儿,问道:“那他叫什么名字?” 徐妙锦再次摇头,道:“女儿忘了问了。” “他住哪里?” “驿舍。” 听到这,作为过来人的谢夫人已经明白了七八分,自己的女儿已经爱上那位公子了。 “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谢夫人离开了徐妙锦闺房。 等待徐辉祖回府,她便立即将情况说给了徐辉祖。 徐辉祖听完后,心中何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