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接我。siluxsw.com” 裴霖眼神一滞,唇角的笑已经不自知的消失了,他还没说话就听到后面又有车靠边停下,两个人一同望向那个方向,靳湛柏没有走近,只是站在车门外,对斩月喊:“上车,老婆。” “学长,我先走了。” 斩月稍稍颌首,没去看裴霖的脸,笑脸已经迎向那站在车边,也在对她微笑的靳湛柏。 夫妻两上了车,靳湛柏立刻握住斩月的手,并带到自己腿上,这边旋着方向盘,把车开上马路。 …… “下午都干嘛了?” 靳湛柏心情不错,不是因为他大度了,而是因为斩月的反应,这丫头已经能拎的清孰轻孰重。 斩月把五指插进他的指缝中,牢牢握住:“下午我睡着了,大家都在忙,怪丢人的。” 靳湛柏不以为意的看了看她,安慰道:“这有什么?你最近几天都没睡好,犯困是正常的嘛。” 说到这里,斩月恍悟般想起什么,立刻板着脸看他:“对了,你晚上老是动来动去的,搅的我没办法睡觉。” “我吗?”靳湛柏不敢置信的反问,眼神泛疑:“不可能吧,关昕说我睡觉很死啊……” 话音一落,靳湛柏脸庞肌肉一缩,竟是犯了错似的不敢再多言一句。 斩月知道他是脱口而出,也并不怪他,只是听了这理所当然的口气,心里不免还是有点点吃味,不想开口,便直勾勾的盯着挡风玻璃。 不久,传来靳湛柏带着歉意的小声轻喃:“对不起老婆……” 是谁没有婚礼就不跟我睡觉的? 更新时间:2014-8-20 0:57:22 本章字数:8551 不久,传来靳湛柏带着歉意的小声轻喃:“对不起老婆……” 斩月没有看他,对着挡风玻璃眨起眼睫来:“没事啊,不过以后不准提了,好吗?” “我没提,我这张嘴该死。”他拿起斩月的手,往她手背上吻了又吻,明显是撒娇讨好的表现,见斩月不为所动,又探出粉红色的舌头,像毛绒动物逗弄她,斩月只能转过脸来,哈哈笑着把他的脸推开。 “我们去哪里?” 宾利夹在车流里等候绿灯放行,靳湛柏一边打开雨刮器把挡风玻璃上的叶片推掉,一边回答斩月:“去我爸妈那。”说话的口吻带着惊喜,五官也变得眉飞色舞:“我大哥从哥伦比亚空运了巧克力,超级好吃,国内是没有的,我带你回家敲诈一箱。” 斩月觉得好奇:“为什么大哥要空运巧克力呀?铄” 前方换灯,靳湛柏将宾利跟上:“靳东婚礼的喜糖,清一色巧克力,家里都在装喜盒呢,咱们回家看看,顺点好东西带走。” 斩月展颜一笑,越发觉得他也有孩童的可爱。 宾利驶入四平八稳的车河,靳湛柏开口询问:“我们婚礼准备用什么喜糖?” 斩月不甚在意:“这个无所谓呀,婚礼不过是个形式,没必要铺张浪费。” 靳湛柏特别不赞同,惊异的朝斩月看:“婚礼不过是个形式?我的天,是谁没有婚礼就不跟我睡觉的?这么在意婚礼,我还能不上心好好策划一番?” 斩月也皱了秀眉,辩白道:“我说的是举行婚礼这一形式,让亲戚朋友都知道你们结婚了,不是说靠婚礼摆排场,明白吗?” “都一样。” 他言简意赅的总结完毕,又恬不知耻的抓着斩月的手咯咯傻笑:“反正我再忍最后一个月就彻底解脱了,以后我就是有老婆的人了,再也不用打feiji了。” 如今说这些隐秘的私事,斩月都不再尴尬了,那是她的老公,是要与她过一辈子的男人,心里除了笑还是笑。 “说真的,好好想想,婚礼用什么喜糖,这方面我一点都不懂呀。” 斩月懒得为这些琐事操心,也搪塞一句:“随便啦,能吃就行。” “妈的,”靳湛柏看着斩月抱怨一句,“就这样对待你自己的婚礼的?” 斩月被他说的心头毛躁,胡乱挥手:“哎呀,你别问我啦,自己做主就行了。” …… 这可是他靳湛柏一生唯一一次的婚礼,他可不会随便做主,心里有一种较量,要比靳东的婚礼更为盛大,虽然佟家那边邀请的几乎可以想见,全是国家领导人,气势如虹,但他的婚礼也不会落人之后。 回到皇廷一品,客厅只不过几天时间就已经乱成一团,堆满了靳百年从世界各地空运回来的婚礼宴品。 家里来了安炜昕、靳静,靳家就这两个女孩,老太太也算找到些欣慰,一家这么多男孩,没一个贴心的,还好有这两个孙女,陪着她老人家坐在客厅里包喜糖,装喜袋,吹气球…… 靳湛柏拉着斩月进楼的时候,老太太扶着老腰,笑眯眯的站起来,也没想到小儿子会回来,意外之余就担心他有没有好好吃饭。 “小五啊,晚饭吃了吗?” “没呢。”靳湛柏将注意力放在婚礼喜品上,眼睛闪过狡黠的光芒。 “那赶紧去餐厅吃饭,我们刚刚吃完,徐妈还没收掉。”老太太一边说,一边朝餐厅走:“芳敏呀,小五回来了,给他热饭菜。” 徐妈在餐厅回应:“好嘞,叫他们进来。” 老太太送了送手臂:“快快,先吃饭,吃完在说。” 于是,靳湛柏拉着斩月先去餐厅吃饭,推门进去,餐桌上已经摆了好几道菜肴,徐妈正端着托盘从厨房进来,给他们送了两杯白水。 “今晚没做汤,你两个喝点水行不?” “行的,徐姨。”斩月代为回答。 徐妈笑着点点头,又从那扇门回到后面厨房了。 夫妻两拉开两张相邻的椅子,默默无声的专注于晚餐,靳湛柏边吃还边给斩月夹菜,她却没有反馈,始终没学着他的样子也照顾起他。 “我大哥把婚礼准备的还行。” 斩月从碗沿瞧了靳湛柏一眼,不以为意的说:“自然啊,他的亲家是党中央的人,婚礼不用想也是全国性报道,压力很大的。” “还是我老婆好,小城小市的,想怎么办都行。” 斩月往他凑近一些,翻着眼皮故作生气:“觉得我拿不上台面了?” 他一条手臂突然搭上斩月的肩,笑的人畜无害:“哪能啊,我是说,我就喜欢小家碧玉,像佟怜裳那样,来头太大,连个委屈都不能让她受,没意思。” 斩月扁嘴咬定:“还是欺负我没背景。” “傻瓜,我就是你背景,谁敢动你?” 两人的脑袋凑在一起,说说笑笑,看起来其乐融融,虽然他嘴巴上说的不利于她,但斩月心里都明白,他袒护她,始终真心待她。 斩月不想与他继续贫嘴,拿起水杯喝了两口,刚要放下就被靳湛柏半路劫走,两人僵持在一杯水上,斩月瞪着他:“你有水。” 他挑眉:“我要喝你的。” 这人有时候特别滑稽,斩月没跟他计较,把水杯给他,然后去拿放在他右手边的那杯没有动过的水。 男人一并按住杯口,不准她拿:“跟我喝一杯。” 她骤然没了表情,斜眼看他,瞧的他忍不住掐住了她的后颈。 “行了,赶紧吃,吃完去外面顺点好东西带回家。” …… 老太太搓着手推门走了进来,她的儿子和媳妇看起来特别和美,凑在一起吃饭,虽然也没说话,但两双筷子在一碟菜肴里夹动,怎么看怎么恩爱。 斩月放下碗筷站了起来,老太太忙着压手:“你吃你的,别动。” 靳湛柏时时刻刻都追随他媳妇的身影,此时眼睛也是抬起来放在斩月身上的,老太太说完,他就拉着她的手臂要她坐下来,这一幕哪里能逃过对八卦怀有异能的老太太呢,心里又是安慰也有点淡淡的吃味,毕竟是自己的宝贝儿子,现在一门心思放在别的女人身上,还是说不上来的孤独寂寞。 “小五啊,菜合不合口味?” 老太太扶着靳湛柏的椅背,站在他后面,用满是母爱的目光低头瞅着她的儿子。 “还行。”男人头也不抬,吃的狼吞虎咽,夹菜的时候还是习惯性给他老婆带一筷子。 现在好像不适合她出场,老太太尴尬的顿了顿,拍拍她儿子的头:“慢点吃,吃完出来。” 他也没答,斩月抬起头注意到这个场景,立刻帮忙回应了老太太:“伯母我们马上就出来。” “好好。”老太太笑容果真有些僵硬,佝偻着背灰溜溜的又从刚才进来的那扇门后出去了。 …… 徐妈送了好几杯鲜榨橙汁,靳湛柏也是急着拿给他媳妇,斩月接来却是将果汁送给了老太太:“伯母,您喝果汁。” 老太太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把,瞪着她儿子埋怨:“养儿子有什么用啊,你看你几个哥哥,也和你一个德行,好在你大嫂对我好,不然我真要哭死喽。” 这话说给谁听的另当别论,但靳湛柏是逃不掉温言软语的哄慰一番了,和斩月换了个位置,坐在老太太旁边,搂着老人家就开始甜言蜜语了,斩月倒是笑,看他眉飞色舞的样子觉得他实在有够智慧,知道怎么讨女人欢心,这么和谐的场景最好不要妨碍,斩月绕着茶几,走到靳静和安炜昕那边,两个小女孩对她笑,一起动手准备着婚礼所需的东西。 以老太太的话,油瓶倒了靳湛柏也只是跨过去,绝不会弯腰把它扶起来,带斩月回来明显累到了他的媳妇,他倒是无所事事,走来走去的翻着靳百年空运回来的好东西,他看到好几大盒香奈儿的各色香薰和精油,有点莫名其妙,提起来就找老太太要答案。 老太太一瞅,又不理他了,只是做自己事情的时候一心二用的对他解惑:“这些是接亲那天,给佟怜裳伴娘和她好姐妹的。” 靳湛柏一声“我去”堵在喉头,难免不为靳东的婚礼唏嘘,老太太盘腿坐在羊毛地毯上往喜袋里装水钻,每一份一颗,忍不住就朝靳湛柏抱怨:“佟怜裳也真不懂事,非得要在每一份喜袋里放一克拉的钻石,小东东的爸爸虽然有钱,但钱也是自己辛辛苦苦赚回来的,小东东打电.话跟他爸说这事的时候,他爸气的要命,觉得这丫头败家的很。” “钻石?这是真钻?!” 接话的是靳静:“可不是,一克拉切割过的裸钻,佟七小姐说,她们佟家宴请的都是名门望族,不到这个程度绝对会丢人,她那么好面子,我哥又听她摆布,还说什么她现在还怀着靳家的大重孙子,等于带着大礼嫁过来的,真无语,就是把大伯气坏了,大伯说,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没听过办喜宴送钻石给宾客的。” 斩月远距离看着老太太手上正在加工的喜袋,那一颗光芒耀眼的钻石在吊顶水晶灯的烘托下熠熠生辉,难道这就是豪门生活?奢侈浪费已经成为存在这个圈子的唯一准则? 靳湛柏也是甚为惊讶,没有表态,但面目表情已经对佟怜裳投去更仰视的目光。 离开皇廷一品的时候,靳湛柏拿了两瓶勃艮第陈年红酒,给斩月拿了几盒哥伦比亚巧克力,香奈儿的香薰和精油,还有封面印刷着法语的胶原蛋白。 婚宴的东西老太太谁都没给,安炜昕回家几次,甚至拜托靳百合帮她要点好东西,老太太也是一口回绝,只有这小五带着儿媳妇回家,一个字没说,要什么给什么,佣人替靳湛柏把这些东西送上宾利的时候,靳静和安炜昕神情都过于气愤,埋怨老太太偏心。 …… 回家的途中,靳湛柏自顾自的发笑,纤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又敲,斩月忍不住问他:“你怎么啦?老笑什么?” “哼……”男人疏松了眉眼,懒散的靠着椅背:“佟怜裳可以呀,这种排场我大哥都能接受。” 到底是佟战的女儿,愿意攀亲的人肯定早就挤破头了,靳家虽然有钱,可只是商贾出名,没多少实权,可佟家就另当别论了,手里握着大权,国家主席见到也要礼遇三分,靳东若是成为佟战的乘龙快婿,以后不论商政,亦有他的一片海阔天空。 如果靳百年没有此类打算,当初就绝不会反对她和靳东,究其根本,还是觉得斩月的身份配不上靳东。 她赞同靳湛柏的话,也没有隐隐的心痛之感,那个曾经爱她如生命的男人,能获得幸福最好,也算她离开他的最大补偿,况且看佟怜裳和他的相处,女人十分眷念男人,而靳东也愿意娇惯着她,虽然许多人看不起佟怜裳的行为,若是夫妻两合得来,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也是一场皆大欢喜么。 “你又笑什么?” 斩月被他抖了抖手腕,遂一笑带过:“没什么。” 靳湛柏噙着一双意味不明的黑暗眼睛,红外线力度的探测着她:“是不是羡慕了?” “哪有。”斩月噗嗤而笑,他的想法也真没有创意。 “想要同样的婚礼吗?” “千万别!”斩月反倒觉得是他精于攀比:“佟家地位放在那,不得不豪奢,我们的婚礼只是请一些亲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