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一套淡粉色抓绒运动服,青春靓丽。dingdiankanshu.com 他想笑。 “姐夫,您等很久了吗?” 路玺瑶坐了下来,有模有样的,靳湛柏发现了,不管在何种情况下,路玺瑶一直挺直着背,形体训练的很美观。 靳湛柏没答,抓起手边的香烟,抖了抖,出来半截烟身,他递到路玺瑶面前:“抽不抽?” 路玺瑶腼腆的笑着摇摇头:“我不抽。”又很迅速的拿起靳湛柏的打火机:“姐夫,我给您点烟。” 靳湛柏用远红外探测仪般的视线盯着她,当她把擦开火苗的打火机凑近他唇边时,他也配合着,把香烟燃上。 吐了两口,靳湛柏弓下脊椎,懒懒散散的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趴着桌子。 “我把你塞进了广播电台,明天就去报道。” 随后,靳湛柏扔了张名片给她:“找名片上的人,她在六楼。” 路玺瑶欣喜若狂又不好表达,只是急不可耐的抓起名片,捧在手心里看了又看。 “谢谢姐夫,我一定好好工作,不会给您丢脸的。” 其实她也不想做那种丢人现眼的事,只是爱美爱攀比,比不过人家走了错路,当她看到那些真正的名媛,心里羡慕的不行,那种矜贵傲骨的气质,是金钱买不来的,那种东西是与身份与生俱来的。 靳湛柏悠悠的吐着烟,淡看着路玺瑶:“你知道你姐姐很紧张你吧?” 路玺瑶垂下眼睛,刷的根根分明的睫毛像鸟类的羽翼:“我知道,姐姐很疼我。” “那就好,”靳湛柏懒懒的眨了一下眼睛,“以后好自为之,别让斩月再为你操心。” “我知道,谢谢姐夫。” 侍者上了刺身拼盘,靳湛柏铺了块方巾在自己大腿上,夹起一块薄薄的嫩嫩的金枪鱼片,蘸了点芥末和酱油,大快朵颐的吃起来。 路玺瑶只是喝着大酱汤,小心翼翼的看着吃兴正酣的靳湛柏。 “姐夫,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靳湛柏头也不抬,漫不经心的答:“说。” “您很喜欢我姐姐吗?” 男人一边嚼着三文鱼寿司,一边抬起头来:“看不出来吗?” 路玺瑶笑,尴尬的摇摇头:“能看出来。” 他又移开了视线,在桌子上找东西吃,并不在意她。 “姐夫,您,”路玺瑶有点紧张,一瞬不瞬的望着他垂下去的长长的睫毛,“您是喜欢高挑杏干的女生,还是更喜欢甜美可爱的女生?” 靳湛柏难得的吃兴被打扰了,有点不高兴,连瞳孔都冷了,毫不留情的看着路玺瑶,说:“我只喜欢你姐姐。” 路玺瑶当即就红脸了,再也不敢说话,心里出了一把汗。 为了缓解尴尬,她也拿起筷子,夹些东西吃,就在这时,门外听到吵闹嘈杂的声音。 和式拉门一经拉开,闯入两名打扮入时的年轻女孩,靳湛柏抬头一看,英眉立蹙。 他二话不说,从软垫上起身,伸手拿下他的大衣,路玺瑶看着两个陌生女孩,还没搞清楚状态,关昕已经冲向了她。 “啊——” 谁都没想到,关昕揪住了路玺瑶的头发,拼命撕扯,两个女孩打了起来。 “我说什么女人呢,也不过如此么,”关昕按着路玺瑶的头,朝靳湛柏夸张的嘲笑,“五叔,你品位真差,连这种货色都看的上。” “先放开她。”靳湛柏穿好大衣,冷冷吩咐。 “我就不放!你能拿我怎样!”说着说着,关昕啜泣起来:“凭什么你说分手就分手!噢,你说在一起就在一起,你说让我滚我就滚,你当我是什么?靳湛柏,我为你堕过两次胎,你是不是男人?你要是男人,就该娶我!” 激动的情绪是针对靳湛柏的,手上的力度却实实在在压在了路玺瑶头顶,她被掷的有些发晕,拿手跟关昕斗起来,关昕暴脾气一上脑,伸手就甩了路玺瑶后脑勺一巴掌。 靳湛柏压抑着怒火,冷冷的看在眼里,最后重复一遍:“放开她。” “心疼了是吧?我就不放!我打死她!贱人!” 靳湛柏绕过矮桌,刚要伸手抓关昕,路玺瑶一个翻身,一巴掌凶恶的甩在关昕脸上,同时,朝她小腹狠狠的踹了下去…… “昕昕!”同来的麦安琪朝被踹在地上的关昕跑了过去,刚才路玺瑶的那一巴掌,扇的关昕撞在了衣架的勾角上,颧骨到脸颊的那部分面积,划出了一条长长的红痕,脸上的痛已经算不上什么了,关昕蜷在地板上,捂着小腹,疼的呜咽。 靳湛柏神情紧张,大步走过去,一把推开麦安琪,抱着关昕就出了和室。 …… 十点多斩月才到家,路妈妈披着小袄子,出来给她开门。 “妈,你怎么还不睡呀?不用等我的。”斩月扶着墙,换鞋。 路妈妈个子矮,也只有女儿弯腰的时候才能摸摸她的头:“我女儿辛苦了,要不要吃点东西?妈妈给你煮碗肉丝面。” “我吃饱了,今天吃了好多东西。”斩月笑嘻嘻的,跟妈妈数了一遍,她晚上吃了多少东西。 路妈妈也乐:“你个小丫头,不是最怕别人说你贪东西嘛,怎么敢吃这么多?” “我饿了,今天中午没吃饱。” 斩月拉着妈妈往里走:“爸呢?睡了没有?” 提到路爸爸,路妈妈就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没呢,自从湛柏给他买了艾派德,他就分分秒秒抱着那玩意,不知道那东西有什么好玩的,唉。” “爸爸喜欢玩?” “可不是,喜欢的不得了。” 斩月倒是没想到爸爸对这么感兴趣,心里想着家里并没有无线网,等爸妈回家以后,得打个电.话,请个师傅帮忙装个无线路由器。 “对了琪琪,湛柏到现在还没回来,你看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 斩月正要拧爸妈房间的门把,这下回过头来,对妈妈说:“他公务忙,不好打扰。” 路妈妈点点头,但不免担心:“琪琪啊,你也得照顾照顾湛柏,不能拿身体不当回事,现在好好养身子,以后你们要孩子也顺利些。” 斩月的脸一下白了,急忙打开门进去,顺便转移话题:“爸。” 路爸爸果然在玩游戏,艾派德里发出一系列幼稚的声音:“琪琪,吃晚饭了没有?” “早吃过了呢,你在玩什么呢?” 斩月凑过爸爸身边一看,先是一愣,然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真的真的没想到,爸爸会玩美女换装一类的轻松小游戏,还玩的不亦乐乎。 “好了琪琪,你上楼休息吧,明早还要上班,对了,我和你爸明天就回成都了,你不用送我们,我让斩阳过来。” “啊?明天就走?不是说再住几天的吗?我后天就休息了,到时候叫上斩阳,我们一家四口出去逛逛。” 路妈妈点了点斩月的鼻子:“还一家四口呢,你现在是湛柏的媳妇,他才是你的口子,行了,出来好几天了,家里没人我也担心,我超市也不能请假太久,不然还得给换班的人送东西,多浪费啊,等你和湛柏婚礼的时候我们再来,到时候在逛吧。” “妈。” “好了,上去吧。” 斩月失望的很,这父母突然要走,她连个准备都没有:“飞机票买过了?” “哪那么浪费呀!我和你爸坐火车就行。” “火车几十个小时,妈,我给你们买啊。” “你的钱就不是钱?”路妈妈不高兴了:“好了,别不听话了。” 她心里烦躁的很,自己不能亲自去送,免不了担心:“斩阳明早过来?” “嗯,你不用担心,他送我和你爸上车,到成都那边你叔叔婶婶过来接,没事的。” 路妈妈看斩月还是愁眉不展,笑着叹了口气:“你看你这女孩,才多大点年纪,这么操心!” 斩月没说话,又朝路爸爸看看:“爸,你的腿还好吗?有没有疼啊?” “没有,我好的很,琪琪,你别操心我跟你妈了,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听到没有?” 路妈妈推搡斩月出去:“你不在的这些年,不都是我照顾你爸爸的,出过任何问题吗?” 斩月在门外转过身,矮身,搂了搂妈妈:“妈,我努力赚钱,争取早些时间买房,接你和爸过来。” “傻姑娘,你现在都是人家家的人了,妈不求别的,就巴着你好好经营自己的婚姻,跟湛柏好好的,让妈早点抱孙子就成。” 斩月松开了妈妈,没再继续深入:“那我上楼了,你们也早点睡啊,明天还要坐火车。” “去吧。” 斩月上了楼,洗洗漱漱也快十一点了,第二天起早上班,路妈妈做好了早饭,陪着斩月吃了一点,斩月跟爸妈拥抱后,背着双肩包出门上班了。 …… 代理商在商场刚开门来了一趟,让斩月把新品条码扫到电脑里,她正忙着,迎面走来两位男士,大清早逛男装的客人毕竟是少数,斩月放下手上的活计,笑脸迎上。 “两位好,有什么需要?”双手交叠放于腹部,用标准普通话热情的交流。 两人没开笑脸,盯着斩月,问:“你是不是路玺瑶的姐姐?” “……” 看斩月那怔懵的表情也猜到一二,其中一个男人说:“你妹妹打伤了我家小姐,劳烦你跟我们去一趟医院吧。” “……” …… 到了医院,老远就看到靳湛柏站在走廊上,正背靠着栏杆吸烟,斩月也不顾后面那两位男士,朝他跑去,靳湛柏听到脚步声扭过头来,看到斩月,起身把烟蒂按在栏杆上,然后投到旁边的垃圾桶里。 “我妹妹呢?” 靳湛柏先没说话,把斩月拉离正对的病房:“斩月,我先跟你说一下,”他有点犹豫,咬了咬牙,“受伤的,是我的前女友。” “……”今天这一大早是怎么回事,出了这么多让她无言以对的事。 “我跟她没关系,真的,当时……” 靳湛柏怕斩月误会,事实证明,他高估自己也想多了,斩月急着打断他,说:“先别说这些,我妹妹呢?” 他的瞳孔里释放一些不高兴,也没废话,往病房走。 斩月跟了上去,一进去,果真看到路玺瑶站在一面墙边,房里还有好些今天来找她的那样的男人。 “瑶瑶!你怎么真在s市?你没回家?”直到真的看到路玺瑶,斩月才大吃一惊。 你看看你,思想怎么这么不纯洁? 更新时间:2014-8-20 0:57:10 本章字数:10298 “姐!” 原本她知道了关昕的身份后就怕的要死,靳湛柏还一副不管她的模样,这会儿看到自家姐姐,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是必定要死死抓住的。 路玺瑶躲到了斩月身后,斩月想把她拽出来问清楚,房里响起像雄狮般浑厚的声音:“你们的私事回去再聊。” 斩月循声望去,迎面的是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标准的地中海和啤酒肚,脖子上一条小指头粗细的金项链,斩月咽了口气,稍作镇定。 “你妹妹伤了我女儿,你说怎么办吧。铄” 斩月这才朝病床看了眼,床上坐着个脸色煞白的女孩,长相很小,但眼睛极为不善,很有敌意的盯着斩月。 “你就是五叔的老婆?瑚” 斩月没理她,又直视关友荣:“医药费,我会全额赔给您。” “哈哈——”关友荣把衣摆扫到身后,双手插腰:“毛丫头,好大的口气,我关友荣的女儿不是缺钱,是不能被人欺负,明白吗?你们想想办法吧,怎么让我女儿解气,怎么来。” 斩月也是有脾气的人,忍了忍,朝关昕看去:“关小姐,我妹妹不懂事,你就别跟她计较了,我……” “五叔一向喜欢丰满的女人,怎么找了个电线杆?” 斩月低头沉思片刻,也是在忍耐,最后还是用温和的口吻劝说:“关小姐,请你原谅我妹妹吧。” 关昕鄙夷的眼神在斩月和路玺瑶脸上来回,冷嗤了一声:“沟饮五叔,够贱。” 这时,靳湛柏从门缝后面走进来,刚才几个人的谈话他都听到了,其他的他可以忍受,但不能放任别人欺负斩月。 他双手兜袋,站在斩月身边,冷冷的看着病床上的人:“关昕,我和斩月在一起是在和你分手之后,恋爱期间,我没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是因为我们性格不和导致我们分手,和斩月没有任何关系。” “靳湛柏!”关昕激动的跪在床上,用手指着他,输液针头从手背皮肤里抽了出来:“我为你堕了两次胎!你还是不是人!你知道刮宫有多疼吗?不是你,我会受这些罪吗?” 既然非要撕破脸,靳湛柏也无所谓了,反正他也不是善良之辈:“这件事,第一次的时候我就问过你,可不可以,是你邀请我的吧?” 一个“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