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衣打了两个哈哈,很快将这件事翻篇过去。 四人重新出发上路,路过城门口时,发现旁边一处围满了人。 拥挤的人群一眼看去全是头。 华一弦很快跑没影,上前凑热闹去了。等白木衣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和那个西域玩蛊男子攀谈着。 这两人明明中间隔着一米的距离,却凑在一起交头接耳。 “兄台,我怎么觉得你跟这画像上的人那么像呢?”木子阳摸着下巴问。 身旁的人在这句话音落下后,纷纷回头,盯着华一弦一会,又去盯着那挂着的画像。 “哟,还真有点。” “有个头啊,这画的乱七八糟的,都看不出是个人,你们可别埋汰这清秀的小伙子了。” “……” “瞎了你的狗眼,我有长的那么潦草吗?简直胡说八道!不跟你说了,问了也是白问,走了。不见!” 华一弦朝着木子阳骂骂咧咧,猛甩袖子跑了。 白木衣迎上去,“那边在干什么?” “别问了快跑吧,不知那个缺德鬼把我们贴上悬赏令去了!” “悬赏我们项上人头?” “项你个头!有人要抓我们!”华一弦喘着粗气拉着白木衣边跑边答。 “不一样的意思吗?” “……” 一问一答间,四人已经偷偷溜出城了。 白木桑得空上前拦住华一弦,“谁要抓我们?抓我们干嘛?” “不知道啊,上面只说,若见到我们几个,就带去城外月老庙,报酬一人一百块灵石。” “你说什么?城外?月老庙?!” 几人看着面前荒破的月老庙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没等脑子反应过来,身后突然围上来一堆气势汹汹的女子,将他们团团包围着。 “华一弦你个坑队友,我真是服了你了!” “我忘记地点就是抓去城外了……”华一弦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 白木桑是最冷静的那个,没理会偷偷躲在她身后的初锦,她细细观察了那群人后,开口。 “敢问贵宗这是何意?” 贵宗?是宗门的人? 听到这里,华一弦和白木衣也不吵了,两人凑过去白木桑身边,左右手各一颗脑袋。 “啥宗门的?”白木衣问。 “看他们的衣服都五颜六色各不相同,是彩虹宗门吧!”华一弦答。 “是潮舞门。”白木桑无语。 “……” 潮舞门那边安静了几秒,然后从队伍中站出一个女子。 女子脸色比常人白皙许多,没有丝毫血色。体态轻盈,不知是何布料做成的衣裙裙角相互交织,每走一步都像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 她道,“抱歉四位道友,小女子寻友心急,不得已才冒犯了几位,还请勿怪。” 霜雪对着那些举着各种各样法宝的师妹们道,“把武器都放下吧,莫要无礼。” 潮舞门师妹们闻言,纷纷收起武器很快退至霜雪身后。 这时,霜雪又开口了,她眼神在前方四人身上扫一圈,发现并没有想找的人。 “看来都是误会,我给大家赔个不是。” “这是潮舞门的举荐名牌,持有者可在五日后的大比结束后来我门参与入宗大典。这是三枚,权当给你们赔罪了。 至于身后那位道友好似身上并无灵力,这是驻颜丹,可保你入土前容颜不老。刚才多有得罪,告辞!” 初锦:…… 多冒昧啊,都盼着他入土为安了? 霜雪说完利索地转身,全然不管她的道歉对四人来说有没有诚意。 挥一挥手,一群人站在一起,手掌翻转间地上突然变化出一个莲花的图案,闪着淡粉色的光芒。 光芒在短暂的强盛后,很快散去。连带着她们一群人一起消失不见。 真印证了那句话,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城外月老破庙前只剩白木桑四人懵逼且迷茫地站在那里,一阵风吹过,好似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啊?” “这……” 白木桑抬起手,在半空中被灵力包裹着的三枚名牌便缓缓降落在她的手上。随之还有一个小瓷瓶。 白木衣凑过去拿起来看,说着是名牌,实际上却是三朵以假乱真的莲花。 莲花是白瓷烧制而成,花瓣通过上色变成深粉色,花心上没有花蕊,而是一行小字,写着——潮舞门 霜雪 “霜雪?你们认识吗?”白木衣对这个名字极度陌生,潮舞门她只知道一个叫霜降的人,霜雪是谁,她完全不知。 “不认识,没听过。”白木桑收起那三朵莲花,华一弦和白木衣都没有意见。 视线转移到初锦身上,白木桑捏着驻颜丹问,“要么?” “我不随便拿除了你之外,别人的东西。你若拿着有用,便收着吧。” “……” 吃瓜二人组华和衣同时翻个大白眼。默契地转头不见。 白木桑没理会他们三个有病的有病,发癫的发癫,她收起瓷瓶回道,“这东西暂时分不清成分是否安全,我先拿着查探一二,待确认无事后还你。” “都听你的。”初锦温和笑着,眼神都快粘白木桑身上扯不下来了。 白木桑不理他,他就沉默着发呆,若是不特意去看,在队伍中把那张脸一遮,几乎没人能注意到他的存在。 “好了,不该想的不要想,既然没出什么事那我们便快些出发吧,从这里到清月镇只需半日即可。” 几人心照不宣懒得去想刚才的事,白木桑说着,脚上已经召唤出飞剑,她站上去,飞高。 看样子是不打算与白木衣同流合污了。 初锦抬头只看到一个冷漠的背影,他委屈地瘪瘪嘴,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走向了白木衣。 看着来人,白木衣了然地“哟”一声道,“被抛弃了哟~” 华一弦也跟着道,“好可怜哦~” “……” 这两人怎么会那么欠呢? 初锦最终还是不得不低头,跟着在白木衣从白木桑那儿顺来的毯子上坐着。 只是他离前方那既猥琐又爱逼逼赖赖的两人很远,坐在角落浑身散发冷气。 正要驶离时,后方狂奔而来一个人,随着叮叮当当的声响,白木衣的毯子颠簸了一下,木子阳一屁股坐了上来。 “?” “你这大爹怎么来了!”华一弦惊恐地防备着木子阳腰间的小罐子。 后者自然地伸手捂住罐盖儿,打包票说,“放心吧,它们不会出来的!” “滚下去!”白木衣怒。 又是这样,前一个薛晓冰,后一个木子阳,她的毯子一个个的想坐就坐是吧! “嘿嘿,搭个顺风车,这是路费!” 木子阳嬉笑着,往白木衣怀里丢了一袋灵石。 打开一看,竟是足足十个上品灵石! 上品灵石!十个? 一个上品灵石等于一千中品灵石,一个中品灵石等于一千下品灵石。十个上品灵石值百万下品灵石啊! 发财了! 白木衣虽然有点小钱,但不多,出门在外谁会嫌钱多啊。 她笑眯眯地收起灵石,“好嘞,您坐好哈,出发咯!” “……” 华一弦震惊女人的变脸速度,但他又不是什么做决定的人物,虽然不满,却还是不能说什么。 他凑到白木衣身边,莫名想离那个玩虫的远一点。 他和白木衣两个人坐在毯子前段,后段左边坐着初锦,右边坐着木子阳。 四人就保持这样奇怪的位置追赶白木桑而去。 “芜湖,起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