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十里外。 胡笳和韩良吉策马狂奔,后面跟着一百多名护卫。 一个护卫快马上前,追上了胡笳。 “胡侍卫,我觉得京郊有些异常。”那名护卫说道。 胡笳一勒马缰,停了下来。 “从京城出来,我觉得一直有人跟着我们,刚才路过东湖的时候,我们的暗哨没响。”那名护卫说出了自己路上的见闻。 韩良吉已经在胡笳前面一百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回头催促胡笳赶紧跟上来。 胡笳看了一眼那名护卫,吩咐道:“殿下监国,手握重兵,何人敢放肆,你若心有疑惑,可带队前去查看,若有问题,立马进城禀报殿下。” 那名护卫领命,带着七八人原路返回,去东湖查看暗哨去了。 胡笳看了一眼韩良吉,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挥动着手中的马鞭,朝着韩良吉狂奔而去。 鬼仆站在附近的一棵大树上,默默地看着这一幕。 见胡笳和韩良吉的马队向青州方向奔去,便没有出手阻拦,任由他们离开。 那名护卫带着七八个人调转马头,向东湖方向狂奔而去,引起了鬼仆的注意。 密林之中,一个幽灵般的身影,从空中飘下,拦在了众人面前。 那名护卫见状,暗叫一声不好,立马从怀中掏出一枚烟花筒,这是传讯焰火,只要点燃发射出去,东宫就会知道出事的地方。 鬼仆冷笑一声,身影一晃,这些护卫根本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便已经身首异处。 鬼仆将报信的烟花拿在手中看了看,一脸的不屑,随手扔到了附近的草丛之中。 东宫。 雷鸣慌慌张张地走进房间,将一段锦帛递给了秦风。 “监国期间,勿出皇城。” 秦风皱了皱眉,道:“哪里来的?” 雷鸣摇了摇头,这是他在东宫庭院里捡到的。 看来有人已经察觉到了秦风的危险,不方便出面明说,只能用这种方式提醒。 关键会是谁呢? 秦风思考了一阵子,觉得最大可能的就是韩相了。 若是连韩相都感觉到了危机,那么危险真的就来临了。 所有人都知道有危机,但是没有人禀告皇帝。 “殿下,该怎么办?”雷鸣着急地问道。 秦风淡淡一笑,道:“调八帅进京,密令发出去了吗?” 雷鸣飞鸽传书将密令发了出去,如果不出意外,八帅此刻应该已经接到密令,正在赶来京城的路上。 而令秦风和雷鸣想不到的是,密令早已被李相安排的人手所劫。 不但如此,鬼仆还在京郊,拦截前往庐州的可疑人员,一旦被他发现,立刻秘密击杀,杜绝东宫传出任何消息。 现在的京城就是一个囚牢,将东宫给关在了其中。 两人正在屋内商量事情,有太监前来禀报,李笑一求见。 “她来干嘛?”雷鸣有些好奇,这个时候她来东宫,是为了何事。 “恐怕是因为晋王之事吧。”秦风微微一笑,让人将李笑一引了进来。 片刻之后,李笑一走进房间,对着秦风深深地施了一礼,道:“见过太子殿下。” “李县主好雅兴,怎么到我东宫来了。”秦风盯着她说道。 “殿下若方便,我们去庭院内转转吧。”李笑一开口说道。 秦风点了点头,跟着李笑一到了庭院之内,两个人边走边聊,上了拱桥。 “听闻太子殿下要对付晋王,可有此事?”李笑一和秦风并排站在拱桥之上,看向远方,两个人聊天,就像是好友谈心,无所避忌。 “此次陛下去皇陵,点了名要带晋王前往,但是晋王各种理由推脱,最终留在了京城,他的目的,是想对付我吧。”秦风说着,将那段锦帛拿了出来,道:“你我都是经过生死之人,我也不瞒你。” 李笑一接过锦帛一看,紧皱眉头,道:“难道有人想趁陛下离京的时候,对付你。” “李先生在京城人脉甚广,你觉得会是谁要对付我呢?”秦风盯着她问道。 李笑一将锦帛收好,递给了秦风,道:“殿下监国,又是禁卫军的统领,任何人想动你,都未必动得了。”缓了缓又说道;“殿下的安危,我倒是不担心。” 秦风冷笑一声,道:“那你是担心晋王的安危了。” “我已禀告了父亲,等陛下皇陵归来,我立即上奏,解除我和晋王的婚约,从此,晋王之事,我不再参与。希望殿下能在此期间,不要动晋王殿下。”李笑一说着,看向秦风,想从他这里得到保证。 “若晋王没有歪心思,我肯定不会动他,但是他要趁着这段时间作妖,抱歉,谁也保不了他。”秦风态度坚定。 “殿下放心,我一定会劝说晋王的,不让他有非分之想。”李笑一顿了顿,继续说道:“若殿下失约,记得我说的,我一定会出手,对付殿下的。” 秦风一听,不怒反笑,一把将李笑一搂在了怀中。 事发突然,惊得李笑一极力挣扎,也未能摆脱秦风。 “殿下,光天化日,你要做什么?”李笑一脸色通红,娇羞地问道。 “既然知道是光天化日,还敢威胁当朝太子,更何况如今已经监国,你说,你该当何罪。”秦风笑嘻嘻地盯着李笑一。 李笑一努力挣扎了几下,便放弃了,任由秦风搂抱。 秦风一弯腰,将李笑一抱在怀中。 “殿下...”李笑一有些慌乱,她不知道秦风要干嘛。 “放心,这里是东宫,没人会看见的,更何况,你很快就会与晋王解除婚约,马上就是自由身了,还怕什么。”秦风抱着李笑一,任她在怀中乱撞,只是一脸贱笑地看着她,她越乱动,秦风就抱得越紧。 “殿下,你还是快放我下来吧,要是被宫里的人撞见...”李笑一哀求道。 秦风一脸的不在乎。 雷鸣在一旁看得清楚,赶紧伸手示意庭院内走动的宫女和太监,躲了起来,不要妨碍秦风。 李笑一挣扎了一阵,便不动了,将头埋在秦风的胳膊里,任由他抱着下了拱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