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霓虹灯光同盛景郁的眸子映衬在一起,像是折射着完美灯光的宝石。 鹿昭安安静静瞧着盛景郁,不知怎么的慢慢开始觉得身上不正常的热起来。 好像凉快下来。 于是在车窗倒映的镜像中,鹿昭褪去了她的外套。 她的行为没什么逻辑,笨拙的解开着领口的扣子,等到盛景郁查到了什么正要对她讲话的时候,视线中原本一丝不苟的扣着的衬衫就敞开了领口。 那轻薄的布料松垮的垂着,露出鹿昭小半片的肩膀。 锁骨挑起瓷白的肌肤,笔直在盛景郁的视线中画出一道线条,隐隐的还泛着不对劲的红色。 心跳就像是要逃离束缚一样,咚一下咚一下的撞击起盛景郁的胸口。 她的表情是平静的,可呼吸却在一再的克制。 看着视线中的画面逐渐过分,唇间的那种干涩又一次翻涌起来。 似乎有一种欲望在蠢蠢欲动,蛊惑着盛景郁将错就错。 又有一颗扣子在鹿昭的手里退出了扣袢,垂在肩头的布料似乎要朝肩下滑落去。 可就在这一瞬间,盛景郁冷静的伸出手按住了鹿昭肩头的衬衫。 而后她接着单手摸过手边的按钮,车子后排与前排之间的隔板被升了上去,让后排成了完全密闭的空间。 干涩的喉咙发不出声音,盛景郁点击着手机快捷键问道:“你在干什么?” 那机械的声音不掺杂一丝一毫的感情,仿若将此刻后排的热意劈成了两半。 然而鹿昭并不明白。 她依旧跪坐着,一双眼睛明亮而人畜无害的注视着盛景郁。 而后在某一秒发现了什么的时候,扶着盛景郁扣着她肩头的手,探过了脸来。 似乎是因为没什么力气,鹿昭的身线是塌着的,视线自下而上的往上瞧。 车内的灯光直直的落着,那琥珀色的眸子被衬得灼灼明亮,晃晃悠悠又格外认真:“我发现你长得像一个人。” 鹿昭盯着看得仔细,两人间的距离在一寸一寸的靠近。 而盛景郁被侵略着,原本笔直的背在一寸一寸的朝座椅靠背退去。 近距离的吐息满含热意,海风肆无忌惮却又温和的占满了盛景郁的世界。 拉扯倒映在车窗的玻璃上,被隔板独立起的空间缠满了暧昧。 盛景郁根本没有多少退路,下一秒鹿昭的膝盖就抵在了她的腿侧。 像是有了什么巨大的发现,鹿昭兴奋的对盛景郁道:“我发现你的眼睛,眉毛,鼻子都长得好像我的老师哎!” 盛景郁听到这话,眼里有些无奈。 她就是鹿昭的老师,怎么还能“像”呢? 这听起来就是个很混乱的话。 可鹿昭却因为这个发现而凑得离盛景郁更近了。 她的眼神飘忽不定,却又紧紧的锁在视线上方的盛景郁的脸上。 她声音喃喃,有些含着热气的黏腻:“怎么连嘴巴都好像老师,就是不知道……” 盛景郁没有听清鹿昭的话,只是此刻的暧昧让她有些警惕。 而就在她想开口问鹿昭不知道什么的时候,那扶着要掉落衬衫的手就被人扣住了。 海风吹拂而至,有颗荔枝被塞进了她的口腔。 鹿昭自下往上的抬起了头,而后毫无预兆的吻在了她的唇上。 作者有话说: 豪车的后座一般都很宽敞,而且为了保证主人谈话之类的隐私,前排跟后排之间会设计升降的隔音挡板。 司机:这我就放心了哈。 第33章 海风压境而过,自下而上的卷过人的肌肤。 盛景郁整个人都僵在了座椅上,鼻尖靠过来的吐息是热的,灼灼的落在她的眼下,连同靠过来的还有鹿昭的唇。 窗外的灯光忽明忽暗的划过盛景郁的视线,像是掉了帧的画面。 这一秒她还看鹿昭的鼻尖似猫一般在她脸侧描摹打转,在亮起的的时候这人的唇就印在了她的唇上。 不是干涩粗粝的,而是潮湿温软的。 不知道鹿昭是有经验,还是无师自通,在视线中灯光暗下的瞬间,盛景郁的齿关被人撬开了。 荔枝洒满了她的舌尖,一推一迎的将这味道落满她的口腔喉咙,徐徐渐进的往她身体深处送去。 盛景郁没有跟人接过吻,更遑论感受过这样的感觉。 面前升起的挡板给她跟鹿昭制造了一个完全密闭的空间,司机就在前面驾驶着车辆。 零星有路边的灯光落进这昏暗的车厢,鼻息间交织的热意像是束晦涩的火苗,晦暗的烧在盛景郁的心口,心脏快的像是要冲出胸膛。 尽管面前这个Alpha没有使用信息素倾轧,盛景郁的手上还是渐渐的失去了力气。 那原本扣在鹿昭肩上的手被那人抓住了,抖抖无力的落了下来。 鹿昭主动扣抓过了这只手,一下一下的吻着盛景郁,原本跪坐在座椅上的腿辗转到了承接她的新地方。 路灯略过窗户,给车厢又一次按下了不到一秒的昏暗。 接着挡板上分开对立的影子就在再次亮起的光下交叠在一起,高跟鞋面上缀着的细碎装饰轻轻的碰在另一人的膝盖上。 没有结束。 鹿昭像只迟迟没有餍足的小兽,得寸进尺的在盛景郁的跟前撒野,扣着手腕的手转成了十指交扣。 鹿昭的吻来的并没有那样的温柔,她本来好像就不是一个人多么温柔的人。 那骨骼分明的手略绷起几条青筋,一只扣着盛景郁,另一只攀上了她的脖颈,不是想要汲取她的信息素,而是想要托起她的头颅,让她更好的投入跟自己的吻。 荔枝跟提子向来是一个季节的水果,合着撞在一起,一同掉进了冰封好的酒杯中。 盛景郁知道自己应该拒绝,可背后靠着的座椅与面前倾压过来的人让她无法拒绝。 那温热的掌心贴在她轻薄的衣料上,她感觉自己正被海浪裹挟着,明媚的太阳升在之上,照的她恍惚。 车子穿行在寂静的深夜中,而盛景郁坐落在这片忽明忽暗的霓虹之中,被面前人亲吻着,蛊惑着,朝海水沉溺。 摇摇欲坠的思绪仿佛同那一日鹿昭易感期被打断的事情衔接上了头尾。 她的确无法拒绝。 然则也想将错就错。 似乎有荔枝的核被咬破落在盛景郁的口腔,她并没感觉到苦涩,却在舌尖感觉到一阵发麻。 而接着这种感觉迅速的就穿过了她的喉咙,朝着她身体的四面八方传去。 最后,终于在盛景郁快要缺氧的时候鹿昭放过了她。 她就这样蜻蜓点水的靠在盛景郁的唇上挪了挪,眼睛笑的弯弯的。 那并不清醒的目光带着一种餍足与娇蛮,凑在盛景郁的耳边讲道:“你的嘴巴好软啊……” 这声音里没有任何调侃的油腻与恶意,直白的,是对刚刚她们那个吻的评价。 很高的评价。 缠满了暧昧。 尽管此刻她们分开的距离比方才的零要远得多,可落在挡板上的影子却还是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