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督察,我有些精彩的东西给你看。” 关祖等文建仁坐好后,把文件袋递了过去。 文建仁随手接过来,拿出里面的资料,才看了半页,他就面色发白,额上冒出豆大的冷汗。 “哗啦啦!” 他颤抖着手,飞快地翻看着资料,发现全是朱滔贩毒的交易记录。这份资料只要被警队拿到,朱滔就会被抓,朱滔被抓,一定会把自己拉下水! 文建仁翻看着文件,越看越慌,翻到最后,是一份名单,他的名字也在其中,后面还写了几个日期和金额,赫然是他收朱滔黑钱的记录! 完了! 文建仁呆了片刻,突然发疯一样,捏住整份资料的两边,刺啦一声,把文件撕成两半。 “刺啦,刺啦!” 他没有停手,继续把文件撕成碎片。 关祖没有阻止,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淡淡道:“你猜我有没有备份。” “呃!” 文建仁听到这话,整个人呆住了,身体一软,无力地瘫坐在座椅上,像一条缺氧濒死的鱼。 关祖平静地看着他,漠然地说道:“做我的狗,我救你!” “你!” 文建仁勃然大怒,有一种马上拔出枪干掉关祖的冲动。 可惜,他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关祖已经继续说道:“听说差佬坐牢很惨的,文督察,你在反黑组的时间不短吧,应该送过很多古惑仔进赤柱,如果你进去了,他们会不会好好招呼你呢?” 说完,关祖顿了顿,再次开口说道:“哦,对了,假如你丢了这套制服,那些古惑仔会不会帮你照顾家人呢?” 这话一出,文建仁已经摸到枪袋的手停住了,脑中闪过年迈的父母,贤惠的妻子,读中学的女儿…… “唰!” 他猛地转头看着关祖,挤出恳求的表情,“大……大佬,我可以做你的狗,救我!” 关祖直视着他,等了好一会,没有听到系统的提示,有点生气地说道:“你这是在求我吗?求人就要诚心一点,再给你一个机会,是不是真心实意做我的狗?你要想清楚才答我!” “草泥马!谁愿意当狗!” 文建仁盯着关祖,暗暗发狠,脸上不敢露出丝毫怨恨的表情,内心却在天人交战,暗恨关祖说话难听,如果他说让自己当小弟,给他办事,为了家人,都可以真心答应下来,但偏偏关祖说得那么难听,让他一时间接受不了,虽然口中答应,内心却充满仇恨。 关祖自然知道自己说的这句话难听,但他偏偏就是这么说出来。文建仁和古惑仔不同,他是差人,内心深处有一种自持身份的傲娇。关祖就是要打掉他的傲娇,所以开局就狠狠pua他! 威逼用过了,接下来就是利诱。 关祖看着文建仁,沉吟片刻,感觉气氛差不多了,这才适时开口道:“只要你真心做我的狗,你非但不用坐牢,反而可以破案立功。” “立功?” 文建仁崩溃地吼道,“你以为你是谁?警务处长吗?我他妈已经被雷蒙怀疑了,要写报告呢!” 吼完这句,他似乎明白自己躲不掉了,露出心灰意冷的神色。 “你走吧!” 关祖边说边拿出录像带,递给文建仁,“这是你收朱滔的钱时被他拍下的录像,我没有备份,但朱滔有没有,我不敢肯定。你可以放心,这些东西我不会交给警方,也不会把你的事说出去。” “你……” 文建仁一把接过录像带,看着关祖,眼神中闪过一抹感激,迷惘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刚刚还要自己给他当狗,现在不但把资料全部给了自己,还坦言没有备份! 文建仁彻底懵了!刚刚对方借此威胁自己给他当狗,怎么转眼就改变主意了呢? 关祖看到他疑惑的表情,笑道,“我是什么意思?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你给我做狗,我不但会救你,还会帮你破案立功,但你似乎接受不了,既然这样,我就不勉强你了,只是朱滔被抓,你也躲不掉,他早晚会把你供出来。不过,这些和我无关,我不可能白白帮你,对吧?” “我叫关祖,我的传呼号码是709394,记住这个号码,考虑清楚就call我,要尽快哦,我知道你们警署有一个勇探叫陈家驹,万一他把朱滔抓了,你就……” 关祖说到这,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对着文建仁挥了挥手,“好了,下车吧!” 文建仁像是失去思考能力一样,拿着录像带,木然地推开车门,走了下去,失魂落魄的站在一旁。 “文督察,麻烦帮我关上车门,谢谢!” “哦哦!” “嘭!” 关祖等车门关上,马上驱车离开,只留下文建仁傻傻的站在原地。 …… 半小时后,飞鹅山。 一辆崭新的宝马七系沿着环山公路,往市区方向疾驰而去,金色车身在两行路灯的映照下,化成一抹流光,车尾带起的气流将路面的落叶卷起,翻滚飘飞,再慢悠悠地落回地面。 关祖坐在驾驶室里,感受着宝马七系强劲的推背感,内心充满快意,在大埔呆了两天,乏味得很,pua完文建仁后,他就驱车返回市区。 铜锣湾? 中环? 尖沙咀? 香港几个著名的地标在脑海中闪过,关祖一时间还没想好今晚去哪里浪,连续收了两个小弟,获得三门大师级的功夫,刚刚穿越过来时的紧迫感已经荡然无存! 今夜,关祖只想好好感受一下香港八十年代的纸醉金迷! “救……救……救命啊……” 突然,前方传来一把男人的呼救声,结结巴巴的,没有惊慌害怕的感觉,反而充满调侃的意味。 “救命啊!” 几秒钟后,前方传来一把女人的呼救声,这把声音倒是有了些许害怕的味道。 “你……你们要……要干……干什么?我……我大……大佬是长……长乐飞……飞鸿哥!” 关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已经看到七八个流里流气的男子,围在一辆轿车旁边,或者准确地说,是围在一个被绑在车顶的女子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