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露面谁会知晓?” 可惜,事情搞砸了。199txt.com “荒诞!” 姜婵妒火中烧,姜檀凭什么这般好命!朱玄抛弃后,还能嫁入王府! 若是知道姜士渊打的这个主意,她坚决不会同意! 随即,眼底露出挫败。 姜檀生来好命,就算姜士渊不疼爱她,可架不住她有一个好外祖! 旬王怕是动了拉拢阴氏的念头,方才费尽心思要将姜檀弄进府! 她心思一动,旬王妃不行的话不其然在脑子里闪过。 “父亲,旬王妃快要不行了?”姜婵问。 姜士渊目光陡然锐利的看向姜婵,见她满腹心思,一双眼睛闪烁着光芒,心头一惊,连忙呵斥道:“旬王不是你能动的,不可胡来!” 姜婵捏紧拳头,不是她能碰,姜檀却可以? 她并未往心里去,敷衍的点头。 “另有一事与你说,寒烟楼是相爷的产业,我们派去的人已经被抓起来。”姜士渊很头疼,若是旁人他得罪不起,可以请长公主与旬王出面,可那是君瑕,皇上的面子有时都不给! “我去找姐姐帮忙!沈若华与相爷关系极好,而姐姐与沈若华是挚友,定能让相爷不追究!”姜婵这般说着便转身离开,她自然不是去找姜檀,姜檀已经被下药,被姜士渊这般算计,只怕是恨死陈伯府,岂会帮忙? 沈若华与相爷关系好,可相爷却是支持旬王的人,旬王的话,他自然会听! 姜婵原本想要循序渐进,调查一番旬王府的情况,然后再考虑要不要择选旬王为对象。在姜檀与得罪君瑕的双重刺激下,心中的那点顾虑抛在脑后。 而今日,也是她唯一成功机率高的一次! “旬王在何处?”姜婵询问管家,而后冷声道:“父亲得罪相爷,我去请旬王帮忙。” 管家连忙说出旬王所在地。 姜婵怕事迹败露,将管家支出府去办事,而后匆匆去后厢房。 她站在门口,心跳如擂鼓,紧张得手心冒汗,她深吸一口气,整理一下仪容,方才推门而入。 厢房背靠假山,树荫成林,内室里昏暗,她站在门口,隐约看见躺在床榻上高大身躯的轮廓,双手抑制不住的发颤,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她吞咽口水,一步一步似踩在刀尖般,靠近床榻。 姜婵感受到一道视线射来,她浑身一颤,下意识低着头避开他的打量转身要逃。最后一丝理智,让她不能退却。 压下心底的恐惧,颤巍巍伸手撩开帐幔,火热的手掌钳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拽。 “啊——” 姜婵失重倒在床榻上,一道黑影压下,她眼睫颤动,紧紧闭上眼睛,咬紧牙关,搂着旬王的脖子主动吻上去。 她浑身抖得更厉害,有多紧张就有多害怕。她不能让旬王看见她的脸,只希望快点事成。 男人低笑一声,眼底布满嘲讽。 这就是姜士渊口中那个温良淑德极为难搞的女儿?浪荡得和吃了春药一般,婚前**的事情也并不让人费解。 这般想着,愈发的厌恶,只想快点解决了。毫不怜惜,直奔主题。 “姜檀,跟了本王,定不会亏待你。” 第113章 艰难地选择 旬王碰到阻碍,意识到不对劲。耳边响起痛呼声,他眸子微眯,抬头猛地掐着她的下颔,昏暗地帐幔里,他只隐约看清大概轮廓,并不是姜檀,而她发髻里闪烁着绿光的点翠发簪,她的身份不言而喻。 姜府二小姐姜婵! 他进府时在前厅遇见她,她头上戴着一支点翠发簪。 旬王眼底一片幽暗之色,仿佛又汹涌怒意翻涌。 一个贱妾生的也胆敢爬上他的床榻蒙骗他? 上了床,便能得到名分? 好事被她破坏,旬王嗓音冰冷,嘲弄之意更甚:“姜檀?” 姜婵痛得哆嗦,下颔又几乎要被他给捏碎。她颤声唤一声:“王……王爷……” 她知道瞒不住,姜檀生了孩子,如何还是清白之身? 好在已经事成。 旬王发怒很正常,姜檀逃跑,她动了歪念,替代姜檀爬上他的床。他自然认为是自己坏了他的好事,顶替姜檀上位。 虽然这是事实,好在已经事成,他需要父亲的帮助,一定会给她名份。 想到此,姜婵心里不再那么害怕。她手臂揽着旬王的脖子,一双美目里氤氲着雾气,仿似雨后青山,怯声道:“王爷,我好疼……” 旬王早已将她情绪的转换看在眼底,如何猜不出她的真实想法?双眸中布满森然怒意,哪个女人胆敢如此算计他? 姜婵被他盯得忐忑不安,正要开口,便听他声音森寒,晦暗不明道:“怕什么?本王定会好好疼惜你。” 姜婵心里的不安加剧,下一瞬,双目圆瞠,他粗鲁而凶猛,剧烈地疼痛似要将她劈裂成两半。 风停雨歇,姜婵去掉半条命,一动不动躺在床榻上。她眼睫微微颤动,缓缓地睁开眼睛,旬王已经穿戴整齐,依旧玉树临风,俊逸非凡。 她心中一惊,强自撑着坐起来,却痛得倒抽一口冷气,她连忙躺下不敢再动。 “王爷……” 她缓过来,见旬王一句话不说,转身离开,连忙唤住他。内心焦急,父亲预备将姜檀送上旬王的床榻,定然会安排人守着。如今,两刻钟过去,怎得还未来人? 无人撞破,旬王自然可以赖账。 旬王顿住,转过身来,睥睨着姜婵:“有事?” 她心中惶然,捉摸不透旬王的想法。但是从他的态度中也知晓,他的轻慢。 “王爷,我……” 旬王打断她的话,“想要本王负责?” 姜婵压下越来越浓烈的不安,紧紧揪着床褥,难以启齿道:“我是清白之身……” “这又如何?你这般放荡的女人,本王可不敢要,日后给人做便宜父亲。”旬王若是之前还是轻视她,此话却像一柄利剑扎进她的胸口。 他一言断定她是放浪形骸的女人,日后会不守妇道,与别的男人有染。 姜婵脸色惨白,眼前阵阵发黑,险些昏厥过去。她咬着唇瓣,梨花带泪道:“不,不是,婵儿倾慕王爷已久,高攀不上您,这才做了糊涂事。王爷,您要相信我,我对您一片真心。” 旬王眸子冷下来,讽刺道:“本王若是未记错,你被三弟退婚,追到他府上一表痴心。转身你便对本王说恋慕本王已久,你的真心一文不值。” 姜婵彻底慌了,之前她感受到旬王的怒火,可他将未完成的事继续做下去,她以为看见了希望。可他如今的态度,莫说等旬王妃过世娶她过门,即便是做妾也是白日做梦! 她再顾不上身上的疼痛,爬下床拽住他的袖摆:“王爷……” 旬王失去耐心,不耐烦扯出袖摆,冷嘲道:“魏毓不要的破鞋,你凭什么以为本王会捡来穿?”她与朱玄那点破事,瞒得住谁? 她这点把戏,也就是将朱玄耍得团团转。 可悲。 旬王毫不留恋地离开。 姜婵从未曾遭受过这等恶言奚落,又初经人事,承受不住刺激,昏厥过去。 直到傍晚,婢女过来收拾旬王休憩过的厢房,这才发现姜婵。惊慌失措,去禀了夫人,王氏六神无主,请姜士渊拿主意。 姜士渊火冒三丈,恨不得掐死姜婵! 更糟糕的是旬王行事太激烈,姜婵撕伤严重,引起大出血。 姜士渊脸都气绿了,他不想管,又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丢掉性命。只能私下里,偷偷请女医给姜婵治伤,脸面都丢尽了! 他怒气冲冲,对姜婵兴师问罪道:“陈伯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不要脸,大可与陈伯府脱离关系,没得连累我们!” 姜婵脸色煞白,灰败地躺在床榻上,听到姜士渊的话,眼尾流下两道清泪。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我之前警告你,别打旬王的主意!你偏是不听!好好的正妻不做,上赶着给人做妾,你怎就这般贱?”姜士渊手背青筋爆叠,极力克制着怒火,沉声道:“我给你两条路选择,一条送你回祖籍,一条三尺白绫!” “老爷——”王氏埋怨姜士渊:“婵儿她哪里做错了?旬王妃快要不行了,她勾住旬王以咱们陈伯府的地位,如何不能做他的继室?朱家虽然富贵,朱玄不过一个商贾,又是姜檀的前夫,婵儿嫁给他名声也不好听。” 姜士渊冷笑出声:“旬王妃?旬王妃如今好端端在旬王府养胎!” 什么?! 姜婵与王氏猛地看向姜士渊。 姜士渊苦笑一声,脸上带着疲倦之色。他瞧出了姜婵的心思,却不知她竟敢如此大胆出格!只是口头警告而已。 “旬王妃遇刺,刺客被人救走,旬王设局,故意放出旬王妃伤势严重,有性命之忧的风声。你们……”姜士渊一挥袖:“当真是糊涂!” 王氏连忙哀求姜士渊:“老爷,你与旬王关系亲密,婵儿与他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何不将她给旬王做侧妃?日后旬王若是登上大宝,咱们婵儿就算不能母仪天下,也该是四妃之一,暂且忍辱负重也算不得什么。” 啪地一声,姜士渊一巴掌打在王氏脸上。 “蠢妇!” 旬王与几位皇子本就不对付,姜婵是魏毓退婚的女人,旬王如何会抬进府? 王氏捂着脸颊,看着满面怒火地姜士渊,不敢吭声。心思却活络,她的女儿不比姜檀差,她只是被退婚,又不曾嫁过人,第一次也是献给旬王,旬王连姜檀都要,没有道理不会要姜婵。 姜婵呆怔地躺着,双眸无神盯着雪青色帐顶。向来无往不利的她,在楚文王面前受挫,而这是第二回 踢到铁板。 难道她此生与皇室无缘? 不! 她不甘! 如今她将身子给了旬王,即便想要后悔,也已经没有退路。 做妾吗? 姜婵拉高被子,埋住脸,无声地哭泣。 —— 姜檀中药,暗卫将她安然送回姜府。 暗卫觉察到她的不对劲,按照沈若华的吩咐,有事便去找魏毓。 魏毓接到消息,他倚在铺着雪白裘皮地软榻上,气息慵懒而矜贵。 皱着眉头看着那一张纸条,一手扶额道:“姜檀中药,找我作甚?我又不是大夫。” 他并不想理会,一是他与姜檀不熟悉,她中的药太尴尬,他又帮不上忙。 拿出对牌扔给一旁伺候的高映岚:“你去宫中请太医送去姜府。” 高映岚一怔,她瞥一眼纸条,沉默地去宫中请太医。 魏毓又放心不下,咕囔着沈若华就算不在上京,也不愿意放过他! 他披着灰青色狐皮大氅,映衬得面容隽永白皙,眉眼如画,笑若朗月星辉,偏微扬地嘴角又透着一丝慵懒邪魅。 姜檀穿着单薄地中衣,窗户撑开,冷风吹刮在身上,她丝毫不觉得冷,体内那一团火却越来越烈,她皮肤干痒疼痛,似乎要干裂开来。 脑袋又浑浑噩噩,她用力咬住舌尖,口腔里血腥味浓重,却又恢复一丝清明。陡然间,看见眼前的男子,她心尖狠狠一颤,竟涌出一股强烈地**,想要扑进他的怀中。 姜檀被自己的想法给惊住,她不敢看他,艰难道:“你,快走!”语气娇媚绵软而勾人,她慌忙捂着嘴,这是她的声音? 魏毓拢着狐皮袖筒,目光散漫地望着姜檀,清丽婉约地面容晕染胭脂般漫着酡红,眼眸妩媚透着水光,此刻微微瞠目,愕然而仓皇。 与平日里见到地清冷的模样不同,竟觉得有一些趣味。 他瞥一眼窗户,见她目光渐渐恍惚,勾唇道:“难受?” 姜檀不敢开口,点头。 魏毓生出恶趣味,看着她如此温顺的模样,竟想要逗弄一番,看她炸毛的样子是否与一只发怒的猫儿如出一辙。 “叫一声哥哥,我便帮你。” 姜檀惊愕地瞪着他,连忙摆手,慌张道:“不,不用!” 魏毓挑眉,便知她误会了,以为他会身体力行的帮忙。往前迈一步,他身上清冽气息扑面,姜檀浑身瑟缩,她用力握拳,克制住想抱他的冲动,慌不择路地往后退,被魏毓逼退到净室里。 逼仄的空间里,他身上的气息愈发浓郁,姜檀一颗心蠢蠢欲动。终于,药力冲昏她的理智,她无法再克制住自己的行为,在扑上去的时候她大着舌头道:“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我不会负责。” 魏毓看着她扑上来,脸一黑,倏然往一旁侧身,擒住她的脖子,往浴桶里一甩。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 冰冷的水漫过头顶,姜檀挣扎着冒出水面,呛咳几声,冰火相撞,她舒服的呻/吟一声。 姜檀暂时得到缓解,魏毓看着自己溅湿地袍子,面色青黑,气压低沉。 这时,高映岚将太医请来。 魏毓自净室里出来,迎面遇上吃惊地高映岚,指着净室道:“她在里面,你拿一身衣裳给她换上。” 高映岚指甲掐进掌心,低垂着头说好,绕过面色紧绷地魏毓拿着底衣进净室。 一刻钟后,扶着浑身发软地姜檀出来,见魏毓避嫌坐在外头,心口微松。 太医扶脉后,神色凝重,走出内室对魏毓道:“药性太烈,无药可解,若是不得纾解,她会有性命之忧。” 魏毓面色阴沉,他已经从暗卫那里得知事情始末,姜士渊竟对亲生女儿下如此狠手。 “无药可解,其他辅助法子可有用?”魏毓说话间已经来到内室,姜檀意识混乱,她紧闭着眼睛,面露痛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