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三日明朝清写的话本子,就被听方楼的几个说书先生不间断的口口相处,大街小巷都流传起来了月家军荡气回肠保家卫国的故事。 紧跟着有些人就寻着故事的蛛丝马迹,发现这卷故事的蓝本来源,乃是镇国府国公爷明遥锋的事迹。 一时之间,京城掀起一股镇国府的拥护者,听方楼那些说书先生见看官们越发的多起来,都是拿出看家本领一场说的比一场激动人心。 此刻的三楼正对说书台的雅间中,一袭蓝袍的李澹薇,慢慢悠悠转动着无名指上的红玉小扳指,轻轻的笑了笑。 这故事讲得就是镇国府征战沙场的故事无疑,月家军,明字去一半不就是月吗? 写这折子的人要么是军营内部的人,要么就是个非常喜欢且崇敬明家军的人,用词犀利笔锋锐利,战场上的事情描写的堪比亲身经历,再加上说书先生的那张巧嘴,抑扬顿挫之间,几乎能用身临其境来形容。 当今镇国府追根溯源,乃和北地阮家军是一家亲,单是这两方的渊源,能说的就太多了。 寻史而上,本朝庚威帝执政期间,将镇国府一分为二,分出双兵权,如今的镇国府在很久之前是姓阮的,后面其中一个儿子,被明威帝赐下明姓。 庚威帝是明字辈龙脉,且承袭镇国公爵位的那位,和庚威帝还算是表兄弟,历史潮流滚动向前,镇国公府明家依旧屹立不倒至今,除开有北地阮家军做靠山,便是他忠君为国。 如今大宜的朝局势力分布,同庚威帝在世时差别不大,内阁依旧是谢、贺两家执掌。 不过谢家已开始式微,寒门正在如日中天的崛起,可惜的是,贺家这代都是金花无一男子,内阁势力重洗在即。 如今的陛下打破了庚威帝那道被遵循了千年的遗诏,那道皇后必出襄亲王府的遗诏,各处势力都在观望,大宜几乎算是动荡的前夕了。 新势力已经要开始取代笼罩大宜千年的旧势力了。 王恐给他续茶,“主子,如今这出话折子已经排成戏折子了,今日就要开始唱了,您要听听吗?” 李澹薇捏着茶盏吹了吹,“押粮官那头如何了?” 王恐回话:“并无异动,恕卑职多嘴,您不是答允要帮衬明大姑娘,将押粮官换成她的人吗?” “我反悔了。”李澹薇望着下面掌声雷动的人群,“明面上我若是帮了,岂不是更加让外头,把我和她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了?” 王恐:!!! 李澹薇微微颔首,“再则,她若是真的迫在眉睫,早就来登门寻我了,既然没有来,她都不急我为何要着急?” 李澹薇靠着椅子垂眸养神,吩咐说:“安排人路上跟着,若是那些押粮官有性命之忧立刻搭救。” 他慢慢转动了无名指的小红玉扳指。 逼婚,造谣,倾覆案证据,押粮官,话本子。 短短五日明朝清就做了怎么多事情,瞬间让镇国府在京城名声响彻,到处歌颂明家军的丰功伟绩,若是他贸贸然的再去退亲,襄亲王府必然被戳着脊梁骨辱骂。 这门婚事本就来的诡异,此前襄亲王府和镇国公府根本没有联系,如同两条陌生的线毫无交集。 若是要制衡镇国府的权势,还不如嫁一位公主进去,何至于把明朝清没来由的塞给襄亲王府? 下面小锣急促敲着,戏台子开始了。 李澹薇起身朝外走。 他很疑惑。 若但只为了逼亲,明朝清不至于坐到这个地步才对。 他摇摇头,掐断思绪,对王恐说:“过几日动身去皇陵。” 许镜奇嘴里坑杀的劳工苦力居然离奇的消失了,如此震惊的场景他绝对不会说谎,所以吗,那些漫山遍野的尸体去了那里? 还是说,很久之前,就有人开始秘密处理倾覆案的人证物证了。 他不能在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