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装模作样的灵魂发现自己的马甲被扒了,便绕到她身后,试探着给她提示。 她现在就是一缕残魂,还经常不稳定,有些话她不能说,也不能给自己提示,这就等于她重生回来,明知道结局,却什么都不能做,那种感觉别提有多憋屈了。 她了解自己,不装的神秘一点,她不会听话。 后背突然传来冰凉的触感,白芩歌抬头看了看天,光天化日,她的灵魂不会灰飞烟灭吗? 这种感觉出现过一次,后背的力道好像是在写字。 她站在太阳底下认真感受着后背上的力道,大概明白过来了。 “我问你答,你只能答是或者不是,对不对?” 背后感觉好像被拍了一下,毒辣的太阳把她身上的汗晒干了,中午的时候街上没什么人,偶尔有一辆马车经过。 乔南舟掀开车帘,对着马车里的人奇怪地说道:“白世子一个人站在太阳下,不知道在干什么?” 周贺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果然瞧见白芩歌脸都晒红了,整个人一动不动。 他好心地开口问道:“世子要去哪儿,我们捎你一程。” 见白芩歌看过来,乔南舟别扭的别过脸去,周贺指指天上。 “太阳太毒了,我怕你中暑。” 白芩歌这才反应过来,擦了擦额头已经被晒干的汗。 “多谢殿下好意,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回去。” 她打算回家,找个没人的地方再继续问。 阮启终于找到她了,打着一把伞过来罩在她头顶。 “白兄,你没啥毛病吧,这个天儿晒太阳,也不怕中暑!我送你回去,让厨房熬点儿解暑的茶汤。” 这么一说,白芩歌确实发现自己眼前的世界有点晃,刺目的光线在她眼前变成黑白色的星星点点,所有的感官收紧,只剩下耳边阮启的惊呼。 “白兄!” 白芩歌失去意识之前还在街上,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她额头上敷着冰块儿,王嬷嬷坐在床边打盹。 “我这是……” 王嬷嬷听见动静醒了。 白芩歌低头看着自己敞开的衣襟,应该是王嬷嬷趁她睡着把她的衣服解开了。 这么热的天气,她穿得又厚,在太阳底下晒一会儿就中暑了,她依稀记得当时身边有阮启,有大皇子和乔南舟…… 她女子的身份不会露馅吗? 见她神情慌张,王嬷嬷笑道:“是暗卫背你回来的,别人不知情,世子感觉好点了吗?” 白芩歌先是舒了口气,而后疑惑道:“暗卫?” 暗卫就跟皇室养的影卫一样,专门负责收集情报,暗中保护。为了让皇家少些猜忌,白芩歌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用过暗卫,以此向皇室表明他们家没有谋反的心思。 王嬷嬷解释道:“侯爷远在西境,总要有备无患,您前头遇上过几次危险,这些人手是侯爷从西境调遣回来保护您的。” 以往白芩歌肯定要拒绝王嬷嬷的好意,但是如今…… “辛苦嬷嬷了。” 她还感觉难受,头晕想吐。 “世子先喝药吧,喝完药再睡会儿。” 王嬷嬷端来一碗黑漆漆的汤药,她看见汤药肚子里就犯恶心。 “嬷嬷,能不吃药吗?” 她从小就怕吃药,一碗汤药,她两个时辰喝不下去。 “必须吃,明天您如果不能生龙活虎地去参加宴会,宫里就该派太医来了。” 到时候就露馅了。 这一招比什么都管用,白芩歌只得爬起来,捏着鼻子把汤药灌进去。 “嬷嬷,我没事了,你也赶紧歇着吧。” 从她中暑到现在,只有王嬷嬷一个人守着她,她上了年纪,身子熬不住,也不跟她客气。 “我在外间,世子有什么吩咐只管喊我。” 白芩歌嗯了一声,听动静王嬷嬷应该躺下了。 她在心里骂了一声,白芩歌你个害人精。 该问的事情一件也没问成,明天一大早又该去参加宴会了,到时候肃帝要是真的给她赐婚,她到底该做什么反应? 在行宫里办宴会方便得很,备好场地,布置好,发个帖子就行了。 一大早,淑妃跟大皇子妃来到场地查看,太子妃到的时候,她们已经转了一圈回来了。 “淑妃娘娘与皇嫂好早啊,怎么不叫我一声呢,要是让太子殿下知道我偷懒,回头又该埋怨我不懂事了。” 她态度亲昵,上前搀扶着淑妃的胳膊,看似娇嗔埋怨,实则是询问,明明昨天约好了时辰,怎么今天她比约好的时辰早到了一刻钟,她们就已经检查完了。 淑妃在她手背上拍了拍。 “我上了年纪睡不着,便想着起来看看,本想让你们年轻人多睡会儿呢,就没有派人去叫你们,这不是嘉儿懂事,怕我累着,便也起了个大早。” 太子妃轻笑一声。 “嫂嫂有心了。” 话里话外,这不是埋怨她不懂事,不知道体恤长辈嘛。 淑妃跟乔嘉儿才是亲婆媳,跟她隔着一层,当然向着自己的媳妇了。 太子妃咽下了这口气。 “时间还早呢,娘娘先回去休息一会儿,等到宴会开始,我再派人去叫您。” 体恤长辈,她也会,说好听的话谁不会呢。 “母妃,太子妃说得对,您还是先回去休息吧,等会儿宴会开始,我们再去叫您,这儿有我跟太子妃盯着,你放心吧。” 淑妃脸上挂着职业假笑,应了声好。 “有你们两个儿媳,真是我的福分。” 太子妃心中膈应,她不算正经婆婆,却偏要在她面前摆婆婆的谱。 不管心里怎么不待见,面上都得戴上特制的面皮,准备迎接来参加宴会的客人。 早上醒来,白芩歌感觉比昨天好了点儿,但是身上仍旧懒洋洋的不想动。 勉强穿戴整齐准备出